許希的意外亡,給莊知嫻帶了不小的沖擊。
總覺得,如果不是決定要幫許希,并且在幫許希之前要見一面,希能做出改變,那麼許希肯定不會死。
有句老話做,好死不如賴活著。
人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但只要還活著,一切就有希。
因為太過自責,午夜夢回的時候,都會因為許希的死而驚醒,以至于了胎氣,見了紅。
大家都急死了。
梅亦衡守在邊,寸步不離,即便他將所有的過程全部攬在自己的上,說了無數安莊知嫻的話,好像都不大起作用。
程知鳶知道因為許希的意外亡一直自責,甚至是了胎氣,便特意帶著安安寧寧去梅家陪。
看到那麼聰明活潑可的安安寧寧,莊知嫻心放松不。
看著臉上出真正歡心的笑,程知鳶趁機問,“你覺得你這胎懷的是兒子,還是兒?”
莊知嫻看一眼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眉目說不出的溫道,“兒子兒都好,我們大家都會喜歡,只要健康平安就好。”
“嗯。”程知鳶點頭,“我看你這幾天都瘦了。”
“有嗎?”莊知嫻笑問。
“確實有。”程知鳶看著,微不可聞一聲嘆息,“知嫻,你應該很清楚,憂思過慮,對你對孩子是件壞事。人的命運,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難道你還想替別人逆天改命不?”
“知鳶姐……”
“許希的死,你與毫無意義的其自責難過,傷害自己和肚子里的寶寶,不如去寺廟請高僧為超度一番,再為供奉一盞長明燈,希早日投胎找到一雙真正疼惜憐的父母,有一個嶄新的明人生。”程知鳶說。
莊知嫻不是刻板的人,聽了程知鳶的話,頓時開朗。
確實,事已經發生了,除了幫助許希的妹妹外,和梅亦衡再后悔再自責又有什麼用。
倒不如像程知鳶說的,為許希做一場法事,祈求早日投胎到一個好人家,重新開啟嶄新的明人生。
“剛好,我也要去還愿,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明天一起去趟弘法寺。”程知鳶又說。
當年許念禾的演奏會結束,遭許念禾攻擊差那麼一點點就流產了。
當時,心里無數遍的祈求神佛,留下的孩子。
后來,的孩子果真保住了。
所以,在安安和寧寧出生后,不僅每年都會去寺廟還愿,還一直盡其可能的在救助這個世間苦難的人群。
迄今為止,程知鳶勝于幫助他人的慈善用款,已經高達百億金,而且這個數字,每年在以超乎人想象的速度增長。
“好,我去。”莊知嫻點頭,不住微微有些了眼眶,“謝謝你,知鳶姐。”
第二天,一眾人浩浩去了郊外的弘法寺。
賀瑾舟和安安寧寧都陪著程知鳶,梅亦衡還有葉秋梅知妍也一起,都陪著莊知嫻。
法事做的不算太隆重,但為許希超度的都是得道的高僧。
法事結束后,莊知嫻又為許希供奉了長明燈。
大家在寺廟吃了齋飯,又住持講了兩個小時的佛經之后才下山離開的。
大概是太累,上車后,莊知嫻很快就睡著了。
梅亦衡看睡著后,小心地將人摟進懷里,讓睡的更舒服,并小聲吩咐司機把車開的更穩一點。
莊知嫻睡了一路,在車子快要開進梅家的時候,卻忽然醒了,睜開眼的時候,眼底閃爍著無比清亮的。
“醒了。”梅亦衡發現眼里的不一樣緒,笑著問,“怎麼啦?”
“我剛剛做了一個夢。”莊知嫻說,語氣輕快。
梅亦衡心中歡喜,“夢見了什麼?”
“夢見了許希。”莊知嫻說著,清亮的眸子氤氳起一層淺淺的水霧。
“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麼?”梅亦衡親親的額頭又問。
“嗯。”莊知嫻點頭,“說走了,要去投胎了,還說謝謝我,謝謝我讓解,讓去重生。”
梅亦衡聽著的話,徹底松了口氣,抱道,“那我們應該祝福,就像你在長明燈前寫的一樣。”
“嗯。”
梅亦衡和莊知嫻婚禮的這一天,程知鳶是作為梅家的兒,和梅知妍一起,一大早跟著梅亦衡去梅家接的親。
江洲的這場婚禮,是按傳統的中式婚禮來辦的。
婚禮的每一個步驟儀式,都遵循的傳統。
雖然婚禮完全不對外公布,但卻毫不影響婚禮的盛大和熱鬧。
婚禮的各項儀式雖然有些繁瑣,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顯出了婚禮的正式與隆重。
因為梅家給的聘禮太多,莊家上下也都為莊知嫻準備了厚的嫁妝。
這天早上,莊知嫻的嫁妝儼然就如書里所寫的那樣,紅妝十里,在第一車嫁妝已經搬進梅家的時候,最后一車嫁妝還在莊家,沒有出發。
程知鳶全程見證了這一場繁復奢華的中式婚禮,心里不由的有些羨慕起莊知嫻來。
雖然莊知嫻父母因意外早逝,可從小到大卻從來沒有缺過和關心。
在親人的與關懷里,長的端莊秀麗,知書達理,落落大方。
又在最適合的年紀遇到了梅亦衡這樣近的好丈夫,梅敬之和葉秋這樣的好公婆。
試問的人生,還有什麼不完整的。
莊知嫻這樣的人生,才是真正讓人羨慕的人生。
就連程知鳶都羨慕。
雖然現在過的很好很幸福,但比起一開始就被心的男人如珠如寶般的捧在掌心里全心全意的對待,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起莊知嫻的幸福滿,又想起和賀瑾舟結婚的那三年,他對自己的冷漠絕,程知鳶心里就又對他有點兒咬牙切齒的恨。
即便如今過的再幸福再甜,可每每只要想過往,那道深埋的疤痕,還是會的作痛。
就想,這輩子,還是不要跟賀瑾舟復婚好了。
但凡他哪天惹不開心了,就直截了當一腳把他踹了,免得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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