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沉靜的檀木香環繞著雲泠,被蕭老夫人突然抱住,子都僵了起來。
屏風外,一生剛正的蕭老太傅鬢發已經斑白,找回了孫,多年的心疾大解,聞言重重地不住地點頭,“是我蕭家大幸啊!”
蕭父眼眶也紅了,激得不知所以,“是啊,是啊,阿泠回來就好,阿泠回來就好。”
自從十六年前小兒落下懸崖骨無存,妻子一年後病逝,這樁事就了蕭家所有人心頭的霾。父親憂思不已,母親時常深夜對燭落淚。祁白更是每天哭著喊著要妹妹,蕭家一度差點分崩離析。
而如今,孩子終于找回來了。
雲泠僵了好一會兒,才擡起手輕輕安地拍了拍蕭老夫人,“老夫人不哭,還請保重子。”
蕭老夫人了眼淚,笑著說,“祖母這是高興的。”
雲泠從袖中拿出那個平安符給老夫人看,“聽我師父說,這個平安符是我從小就帶在上的,後來怕掉了,便被師父保管了起來。”
小時候的事隨著長大漸漸忘去,平安符的事也忘了,直到從那本書裏看見這個平安符,才慢慢想起來,這個平安符是的東西。
雲泠上的那個平安符,蕭老夫人接過看了眼,看到裏面‘雲泠’兩個字,蒼老的聲音含著悔恨,“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我早就該想到的。”
“這是你母親親手給你制作的平安符,裏面寫了什麽祖母也不知道。”
但現在知道了。
“雲泠雲泠。雲是雲澤的雲,是你母親的家鄉。泠,是當初你母親想為你取的名字。只是與自己的名字有所沖撞才改了。”
蕭老夫人無比確定,“你就是我們蕭家十六年前走失的孩子,是我們祁白的親妹妹啊!”
雲泠怔怔地站著。
蕭老夫人地看著雲泠,似是怎麽看也看不夠似的,疼地說,“傻孩子,該祖母了。”
祖母……
雲泠呼吸都停了。
見蕭老夫人目灼灼看著,垂在下的手指蜷了蜷,嚨間似阻梗萬千般幹,好艱難才輕輕發出了聲音,“祖母。”
蕭老夫人欣地應了一聲,又哭又笑,眼角的皺紋都堆疊了起來。
拉著雲泠走到屏風外,“這是你的祖父,父親。”
雲泠一一見禮,“祖父,父親。”
蕭老太傅一貫嚴肅的臉上也出了笑容,“乖。”
蕭父更是激地連連點頭,“好,好。”
最後走到蕭祁白面前,“阿泠,你在宮中見過的,這是你哥哥,蕭祁白。”
雲泠這才看向他。
蕭祁白也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來,看著雲泠,“當初見你的第一眼,便莫名覺得殿下跟前這個氣質溫和看著便覺得親近,又在知你世時也曾覺得惋惜可嘆。”
“沒想到兜兜轉轉,你竟然是我的親妹妹。現在想想,這何嘗不是一種應。我的妹妹那麽早就出現在我邊我卻一無所覺,是我愚笨,是我的錯,母親若地下有知,也要罵我,連妹妹也認不出。”
雲泠忙搖了搖頭,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我愧疚也悔恨,但現在卻只覺得高興,”
蕭祁白清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笑意,“阿泠,我的妹妹,十六年了,歡迎回家。”
從得知世的那一刻起雲泠就覺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虛妄且不確定,到了現在終于落下了下來有了真實。
蕭老夫人忍不住用手帕拭了拭眼淚。
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著急的腳步聲,正往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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