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琛點了點頭,轉走出去之后,順便帶上了門。
兩人在離病房較遠的位置,醫生才一臉慎重地開口,“傅先生,所有的檢查都已經做過。”
“但是我們并沒有查出,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病人出現了失明的況。”
“我們這邊的建議,是請病人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或者去更專業的眼科醫院再次進行深的檢查。”
也料到這邊檢查不出什麼,傅廷琛嗯了一聲,拿走醫生手里的報告。
傅廷琛正離開,又轉向醫生問道:“對了,除了眼睛,的沒有其他問題吧?”
“這點傅先生倒是不用擔心,病人除了眼睛問題,其他方面的數值都很健康。”
“好,我知道了。”
傅廷琛拿著報告回了病房。
見他回來,房里的三個人都著急。
傅夕最先口而出,“哥哥,醫生怎麼說的,念姐姐的眼睛能不能好?”
傅廷琛只是拿著報告走到秦舒念面前,聲音溫和,“我今天就帶你出院,去找鐘教授幫忙。”
他的話讓房間其他三個人都沉默了。
其實不必說出口,大家也都明白,這醫院查不出也治不了秦舒念的眼睛。
察覺到周遭空氣的沉寂,秦舒念輕聲笑了笑,“我早就說這邊查不出來,你們還不信。”
“可是……”
傅夕期期艾艾地過去拉住秦舒念的手,“鐘教授能治好你的眼睛嗎?”
“我也不知道。”
秦舒念淡淡道:“只不過,我也沒指其他人,只是想讓鐘老幫我評估一下我現在的狀態而已。”
傅廷琛單手把秦舒念扶起來,“還能走嗎?”
他不是沒有想過,要將秦舒念抱出醫院。
但是傅廷琛明白秦舒念的驕傲,他不想將自己的擔憂,強加在上。
“當然。”秦舒念站直,握著傅廷琛手臂的那只手卻沒有松開。
“好。”
傅廷琛扶著秦舒念向外走,目落在季川上,“麻煩你和龍二幫我照顧一下我妹妹。”
季川沖他擺了擺手,“行,知道了。”
秦舒念帶著傅廷琛向外走的這一段路,兩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
直到走到醫院外,傅廷琛開口提醒,“有臺階,慢點。”
“嗯。”秦舒念低低地應和著。
下臺階的時候,秦舒念向傅廷琛問道:“警方那邊是什麼況?”
傅廷琛扶著秦舒念慢慢向下走,“都是被雇傭的人,一些地流氓,都是犯了事兒有案底的。”
“我往醫院趕的時候,鄭秋給我打了電話,說這些人是拿錢辦事,本不知道上級是誰。”
就猜到是這樣,秦舒念的反應平平,“嗯,我估計也查不到上家是誰了。”
“他們查不到,我用點非常手段,就能查到了。”
如果秦舒念現在眼睛能看見,一定能看到傅廷琛那冷到極致的眼神!
“你這段時間就在老宅里住著,有什麼事我來出面給你解決。”
“你要出去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再出去。”
秦舒念扶著傅廷琛的手臂,走路走得平穩,外人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看不見。
覺到邊的人,今天和說話的語氣都放緩,秦舒念忍不住有些想笑,“傅總,我又不是小孩子,出個門還要打報告?”
“是,你現在眼睛看不見,一件事都得聽我的。”
這話雖然說得有些霸道,但傅廷琛的語調卻是溫和的,讓人生不出一點氣來。
“行。”
秦舒念隨意道:“那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和小啦。”
上的隨意,總是讓人覺得,好像眼睛看不見,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一樣。
等到他們回到傅家,傅廷琛立刻聯系了鐘老。
鐘老得知秦舒念的眼睛看不見,就要放下手里的實驗趕過來。
秦舒念趕對著電話那頭道:“我的眼睛不急于這一時,好了壞了,短時間也就這樣了。”
“我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就是想讓你來看看,我好心里有個數,小老頭別著急。”
鐘老急得在電話那頭要罵人,“你這丫頭!這事兒都不急,還有什麼事是你著急的!”
“眼睛可是大事兒,一點也馬虎不得!”
秦舒念了脖子,像是了教育似的,“知道啦,小老頭,今天我折騰了一天,時間也不早了,你明天再過來吧。”
鐘看了看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也的確都已經下午6點多了。
他現在已經出了實驗室,把上的無菌服都了下來,“那你明天記得給讓小傅給我發個地址,我帶人過去我看你。”
“好,知道啦。”
掛斷電話,傅廷琛扶著秦舒念坐到床上。
他彎腰將秦舒念耳鬢的發別到耳后,仔細地看了看,“想吃點什麼,今天我做飯。”
“吃什麼都行,我也不是很。”
傅廷琛抬手想要一下秦舒念的臉,最終還是把手收了回去,“不也要吃一點,總歸是一天沒吃東西。”
看到面前的暈一閃,秦舒念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傅廷琛就已經起,走出了房間。
秦舒念坐在房間,抬手向旁邊的桌子,到手機之后,緩緩地著手機邊,把手機放到眼前。
手機叮的一聲被解鎖,秦舒念按照記憶點到通訊錄,嘗試著撥出一個號碼。
“喂?秦小姐?”
秦舒念側耳聽了聽,分辨出這是自己要找的人才出聲,“鄭警,你忙完了嗎?”
“剛剛忙完。”
鄭秋長舒一口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一口水,“我聽說你們有人傷了,你沒事吧?”
“沒事。”秦舒念輕描淡寫地帶過自己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我是想問你們在現場搜證的時候,有沒有撿到一個小玻璃瓶?”
“玻璃瓶?”
鄭秋對于秦舒念的話有點疑,不一會兒那邊就傳來噼里啪啦翻檔案的聲音。
“你等會兒我看看,我好像沒印象了,這是搜證科那邊的事。”
過一會兒翻東西的聲音停下,鄭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真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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