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看沈言昏迷這麼多年,這才剛醒來,怕讓立刻知道太多東西,會緒起伏太大,對不好。
他也就開口:“你先好好躺一會休息一下,讓維文醫生給你仔細做下檢查,有什麼事,我們晚點再說,我會仔細跟你解釋的。”
沈言緒明顯焦灼起來,仍是盯著傅星寒:“他不是我的孩子吧,不可能吧?”
越來越覺心里沒底了,到底昏迷了多久?
如果這麼大的一個小孩,是的孩子的話,那得在這床上躺了多長時間了?
小司煜看向時,小臉上有了些膽怯和傷心,不再敢走到邊去了。
傅星寒終于應聲:“他是你的兒子司煜,他三歲多了。阿言,你昏迷了三年,三年前你出事那天,孩子就生下來了,八個多月早產下來的,但他現在一切都很好。”
沈言眼睛里通紅,既覺得難以置信,心卻又忍不住期待他說的能是真的。
聲線:“你們騙我的對不對,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你們怕我接不了才騙我。我還能清楚記得出事那天的一切,我怎麼可能躺了三年。”
小司煜不高興了,終于鼓著膽子開口:“我就是媽媽生的,舅舅說我的名字是他給我取的,我就司煜,我都三歲了。
舅舅還說,我的臉跟媽媽長得一模一樣,媽媽你仔細看看,你認不出來嗎?”
沈言看向他,小孩似乎是怕自己的媽媽真的不愿意認他,會不要他,終于鼓起勇氣又走到了病床邊去。
他有些著急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再是眼睛,小臉還顯得有些氣鼓鼓的:“媽媽你看,舅舅說我這里,還有這里,都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
舅舅說,只有親母子才能長得這麼像,就是走在大街上,別人都得說我是你的兒子。”
沈言剛剛還看這小孩只會趴在邊媽媽,再是膽怯地到了傅星寒懷里去。
現在卻看他一腦就能說這麼大一堆,吐字也清清楚楚的,怎麼看倒又顯得,連三歲都不止了。
盯著這小孩多看了一會,倒好像沒太看出來,這孩子跟自己長得有多像。
也可能,是很多人對自己的長相反倒沒太多的印象,沈言也不太確定,是不是真像這小孩說的一樣,他跟自己長得特別像。
但再看了眼傅星寒時,倒能很確定一個問題,這小孩,跟傅星寒不說九分相似,起碼也七八分了。
孩子眉眼間要稚不,但要說五長相,甚至是說話間的這種語氣口吻,都像極了傅星寒。
小孩這樣靠近到了自己邊來,沈言也好像開始覺到,那種潛意識里的親近。
垂在床邊的手了,示意小司煜離再近一點。
小孩有些失落而暗淡的眸子里,立刻又亮晶晶的了,很開心地照沈言的意思,黏到了手臂上來。
他一人時,聲音又甜又脆:“媽媽。”
他看沈言沒什麼力氣,立刻將小腦袋湊到了邊去:“媽媽你說,你要是沒力氣,可以很小聲地說,我的耳朵很好,能聽到的。”
這孩子不止聰明,還乖巧懂事得厲害。
沈言有些吃力地問了他一聲:“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啊?”
才三歲的孩子,就算他前面說的那些話,是大人教他說的,但沈言覺得,現在這樣突然問他一個問題,他也沒辦法說吧?
小孩很認真地立刻回:“我的生日是十月七號,舅舅說,媽媽你就是那一天出事的,后來一直躺在了床上沒有醒來。爸爸是從那一天開始,就一直守著媽媽的。”
沈言再也忍不住,手將小孩的手捂進了自己手心里,聲音抖得都聽不真切了:“你真的司煜,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都長這麼大這麼懂事了。”
小孩再一次重重地點頭,聽到媽媽夸他懂事,他小臉顯得很是驕傲。
活過這麼多年,沈言大概還是第一次這麼覺得,自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沈言以前一直覺,自己的運氣不好,連帶著也總給邊的人帶來不幸。
這是真的頭一次,特別深刻地覺到,老天也眷顧了一次。
那樣慘烈的一場車禍,經歷了整整三年的昏迷,完全想象不到,當初肚子里的那個胎兒,還能順利地出生長大。
現在孩子已經這樣乖巧懂事,能這樣一聲“媽媽”。
沈言捂了小孩的手,再是抱住了靠到自己上來的這個小腦袋,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決堤。
司燁也看得有些容,心疼地假裝責備了小司煜一句:“你這小孩,你媽媽剛醒就被你弄哭了。”
小司煜本來還沒怎麼,被司燁這麼一說,剛剛的那些委屈立刻一腦全涌了上來,在沈言懷里“哇”地一聲就大哭了出來。
沈言立刻很是不滿地看向司燁:“你兇他干什麼。”
小司煜靠在沈言的懷里,立刻也很是氣憤地歪頭看向司燁,小臉上還掛著眼淚。
“媽媽說得對,舅舅就是兇我,舅舅不講道理。媽媽醒來了,以后舅舅和爸爸都不許再說我了。”
傅星寒在一旁無故躺槍,生怕沈言會以為,他這些年對這小孩不好。
他很是不安地待在旁邊,本不敢吭聲。
司燁被氣笑了:“你這小孩,我怎麼不講道理了,怎麼就說你了。
你媽在床上躺這麼多年,還不是我一手把你養大的,你們倒是好,現在母子倆這麼同仇敵愾,好像我了什麼惡毒舅舅似的。”
小司煜一臉不知好歹地拆他的臺:“我是爸爸一手養大的。”
傅星寒暗暗松了口氣,很是欣。
這小孩還算有點良心,算是沒白疼他這麼多年。
司燁氣得想手,將這小孩拎出去,好好說道說道。
沈言立刻警惕地護住孩子,再盯著他:“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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