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有兩個護士在低聲討論。
“哎,那位林姐的丈夫。”
“聽說前兩天林姐病又惡化了。”
“是啊,說熬不過這個月了。那麼恩的一對夫妻。”
許俏站在原地,看著坐在石亭里面的男人捂臉痛哭,心底頗有些慨。
林隅之拉了拉的手掌,“怎麼了?”
許俏轉,跟他一起往外走。
說了那天下午看到他們在這邊曬太的事,慨了一句:“生活有時候真的滿是意外。”
林隅之無彎了彎,“有我在,怕什麼。”
許俏側靠在他懷里。
這一天的許俏還不知道,很快邊也會有人離開,會哭得像個小孩。
因為林隅之住院,許俏一直待在醫院里面,俱樂部的事幾乎都丟給了江琳和迎風。
出院后,便投了俱樂部的工作中,對自己的訓練強度也進行加強,整天都忙得轉。
即便是如此,還是沒有忘記要追查那天“毀車”事件的真相。
但一切證據都好像被抹平了似的,完全沒有頭緒。
他們都知道肯定是俱樂部部人員干的,可是完全沒有證據,也無法揪出那個人。
直到這天,江琳給帶來了一個消息。
“最近,我不是找人盯著封洺,發現他居然跟曾翼在接。”
許俏皺眉:“曾翼?他怎麼會跟曾翼勾搭上?”
“得到消息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奇怪,所以讓人繼續跟了一段時間。后來查到,他一周前賭錢輸了,跟曾翼那邊借了三百萬,后來這筆錢沒還,就不了了之了。”
封洺喜歡賭錢是他們一直知道的,所以許俏才會在合約中對這點做了約束。
沒想到,他不僅不遵守條約,還跟曾翼牽扯上。
宏集團就沒有過借貸這一塊的業務,許俏也沒聽說曾翼有專門在賭場放貸的。
所以,很有可能是曾翼故意挖坑,等著封洺自己往里面跳。
等封洺上了賊船,又沒錢還,那還不是曾翼說什麼就是什麼。
“曾翼恨我不是一兩天,他想搞我,我也沒在怕的。只是我沒想到封洺會選擇背叛我。”
一邊的迎風抓了抓他那頭長卷,“媽的,難怪視頻都刪掉了,蛛馬跡都沒找到。看了三四天視頻,我頭都快禿了。”
江琳了他那頭卷,“你頭發還多著呢,怕個屁。”
被江琳夸贊了,迎風滋滋地笑了笑。
“不過,現在沒證據,我們拿封洺也沒辦法。”
許俏冷笑了聲,“誰說的。”
“你有辦法?”
許俏拍了拍江琳,“你去把封洺進來。”
“確定啊?”
“去吧。”
江琳過去將封洺了進來。
封洺還穿著賽車服,額頭掛著汗水,應該是剛在訓練被過來的。
看到里面坐著的許俏和迎風,不知道為何突然心底很不安。
許俏看到他,將旁邊的黑辦公椅推開,拍了拍手扶把。
“坐。”
封洺也不是小孩子,沒那麼慫。
雖然心里很忐忑,但面上還是表現得很淡定,在許俏旁邊坐下后,眉眼帶笑地問:“找我有事?”
“沒事,就是例行聊一聊。你也知道,寧波賽區是我們很看重的賽場,你對于你最近訓練怎麼看?”
俱樂部會定期調取賽車手的訓練數據進行分析,如果賽車手的狀態不好,許俏或者迎風是會找他們聊一聊。
封洺以為今天跟往日一樣,就是聊一聊訓練的況,便沒有懷疑。
“最近我的績是不太穩定。”
“是太累了?”許俏裝出關切的模樣,“要不讓迎風給你調整下訓練的重度?”
“好,我會好好調整。”
“要是太累了就休息,反正你的休息室都在。”
許俏說著突然拍了下桌子,“說到休息室,有件事我好像一直忘記告訴你了。”
封洺疑看。
“你休息室里,有個睡眠錄音設備。”
“錄音,設備?”封洺愣了。
“對啊,這個系統還好用的,你們休息的時候,能掃面確認你們的疲憊程度。關鍵是,它能錄音,有些話還能當證據。”
許俏故作神沉地笑了笑,抬眸看到封洺的眼神變了變,更是確認了自己心底的某種猜想。
“我休假很多天了,今天回來就想到這東西,想分析下你們的數據。然后,你猜我聽到了什麼?”
如果說剛剛還在遲疑,那到了這會兒,封洺已經確定,許俏他們發現自己做的事了。
封洺握了拳頭。
那天接到曾翼電話,他害怕被人聽到,所以去了自己的休息室。
他以為,休息室是他自己的,不會有人去也不會有人聽到,卻沒想到許俏會在休息室安裝睡眠監控設備,把他的事暴了。
他沉思了片刻,突然覺得不對,許俏還什麼都沒說呢,他自己在這里什麼陣腳。
他抬起頭看著許俏,故意問:“聽到什麼?”
見他居然沒有崩,許俏冷笑了聲。
“封洺,你到X5也有兩年了,你應該很了解我的脾氣。別說是背叛我,就是做些對不起我對不起俱樂部的事,我這人也都是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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