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歲了還能懷上雙胞胎,簡直就是奇跡啊!”
“那男人一看就是功人士,連尿都能替媳婦接,換是我,我也愿意替他生!”
哈哈哈!
兩個小護士捂著開著玩笑,從樓南枝邊走了過去。
聽到別人的幸福,作為同齡人的,扶了扶頭盔,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樓南枝今年也五十歲了。
二十歲的那年,因為家里分不好,下嫁給了村里最老實,也是最窮的魏國雄,一分彩禮也沒要,想著就是好好過日子,畢竟那個年頭能包容這種家庭分的人沒有幾個。
魏國雄的工作放在以前也是很不錯,是鐵飯碗,樓南枝又出生在書香門第,于是在的幫扶下,他一步步地越干越好,直到個經營的政策下來后,他更是在樓南枝的支持和鼓勵下,貸款開了家日化廠子。
那十幾年,回頭想想,樓南枝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幫人洗過裳,飯店洗過碗,街邊賣過小吃,基本什麼底層的臟活都干過。
總算是熬了過來,現在魏國雄不僅事業有,更為了京城家喻戶曉的企業家。
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樓南枝一個家庭主婦,除了每個月的基本生活費,沒額外的經濟來源,于是便地出來送外賣,準備攢一些錢給老公一個驚喜。
終于找到訂餐的VIP病房。
剛準備敲門,樓南枝就聽到里面傳出一個悉的聲音。
“我的乖寶,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安心養胎,一也不能,醫生說了你這個年齡能懷上,還是雙胞胎!那可是比中彩票概率還低的一件事,我們老魏家的香火就全指你了。”
吧唧!
話落間,仿佛又送上了一個香吻。
“國雄!孩子都了,你訂的湯怎麼還沒送來啊!”
人的聲音滴滴的。
魏國雄?
如果說聲音一樣是巧合,那連名字都一樣,是不是有點太巧合了。
樓南枝不由得攥了手中的快遞袋。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但心里卻不敢承認。
丈夫魏國雄平時非常忙,每個月都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出差,按常理,此刻他是不應該在京城的。
雖然夫妻聚離多,但平日里像親人般相濡以沫,樓南枝自認為還是很幸福的。
即便婆婆總是尖酸刻薄地說,一個男丁都生不出來,只生個三個丫頭片子,斷了魏家的。
那也默默地承了,畢竟老一輩子的人,對于傳宗接代的事兒是很看重的,所以不惱火,甚至婆婆病了,也能端屎端尿地伺候著。
而就在樓南枝站在病房門口,胡思想的時候。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慌地在外賣馬甲里上下掏著,就像是做了什麼壞事兒一般。
可電話還沒翻到,VIP病房的門卻被人從里面推開了。
目對視的一剎那,淚水已經模糊了樓南枝的視線,心更是痛到不能呼吸。
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站在面前的男人,居然真是跟同甘共苦三十載的丈夫?
憤怒像是龍卷風一般,刮了起來。
“魏國雄!你還是個人嗎?”
樓南枝晃了兩下,一字一句咬著牙,像是用盡了全的力氣。
而魏國雄卻一點都沒有關心妻子的意思,他四下的看了看。
“樓南枝!我看你真是瘋了,你居然敢跟蹤我?”
魏國雄在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小人,在這種公共場所要是被拍到,那是會直接影響到企業的名譽和業績的。
于是他想都沒想,用力地出手將樓南枝拽了進來,隨后重重地將門關上。
一瞬間病房里的空氣抑到不能呼吸。
樓南枝攥拳頭,氣得渾發抖,看著病床上半躺著的人,連睡上都是香奈兒的大logo,而作為魏總的妻子,從來都沒這麼奢侈過。
十幾年沒有夫妻生活,樓南枝還以為是他累,慢慢的歲數大了,也就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了,卻不曾想自己的老公只是對自己沒興趣罷了。
無論是作為妻子母親,還是兒媳婦,樓南枝都賢良淑德,除了沒生出兒子,沒有一件對不起魏家的事兒。
本以為可以守著事業有的老公,三個心的小棉襖,安安穩穩的過完這輩子,卻做夢也想不到到頭來,自己會是個笑話。
“國雄!我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要不你先帶嫂子回去吧。”
小三的那張臉雖然畫著致的妝容,但明顯有些驚慌失措。
魏國雄皺著眉頭,將到半的香煙掐滅。
“我現在給司機打電話,你趕回去,別在這給我丟人。”
話落,他拿起了電話。
樓南枝卻上前兩步一把奪下了他在耳邊的手機。
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激,狠狠地盯著他。
“魏國雄!你就沒什麼跟我解釋的嗎?”
那個言的丈夫,不是不善言談,而是沒到對的人,那些甜言語,樓南枝就算給他生了三個孩子,都未曾聽過。
“哎!還解釋什麼啊?”
就在氣氛到達冰點的時候,婆婆宋英開門走了進來。
樓南枝不敢相信地將頭轉過去,原來一家人只有被蒙在鼓里。
還天天樂此不疲地做著牛馬,伺候著一家老小,甚至還跑外賣要給負心漢一個驚喜。
“當初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們魏家能娶你這個分有問題的媳婦嗎!結果呢,三十年了連個帶把兒的都生不出來,國雄他都五十多歲了,能有孩子,你這個做媳婦的不應該替他高興嗎,人家曉晴都沒說要什麼名分,你倒瘋起來了!還是你就想讓我們老魏家絕后啊!”
宋英的語調拉得長且有力。
而樓南枝卻聽得頭,嗡嗡作響。
好像現在才是那個罪人,應該接老公出軌,容納小三?
難道該賠罪的不應該是他們嗎?
再看到坐在病床邊默認婆婆話的丈夫,覺快要窒息了。
樓南枝調節著呼吸,安自己冷靜下來,就算是離婚,也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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