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枝想要撒潑。
但是所有人都看著自己。
顧安然拉了拉孟枝的手。
“陳年往事究竟是什麼樣的我不得而知,但是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你自詡為文化人也自詡自己給他人有足夠多的尊重,那你是不是應該做個表率?”
“我可沒說我是文化人,也沒說我會給他人足夠多的尊重,我尊重的人呢,都是值得我尊重的,至不會做出那種惡心人的事,比如說找有婦之夫,還恬不知恥的往上。”
“你!”
“我?我怎麼了?我說的只不過是我看到的,也說的是實,你們兩個要是不愿意的話,也說說我啊!”
這話一出,孟枝和顧安然面面相覷。
們兩個怎麼可能會知道傅賀淵的事?
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傅賀淵之前所做的那些錯事?
傅賀淵就是仗著們兩個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你在這里胡說瞎扯,胡言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遇到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事,這些人就開始裝傻裝鴕鳥了,以為把自己的脖子起來,不聽外面的東西,就覺得那些評論都能夠稍縱即逝,這樣思想的人教育出來的孩子能有多好,也難怪沈承之會跟顧安然滾到同一張床上去。
傅賀淵在旁邊定定的,看著孟枝和顧安然,目里其實并沒有什麼,但是被看著的兩個人卻覺得燥熱無比,明明都是沒有什麼事的,但為什麼就是這麼讓人不堪?
孟枝反應過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往周圍看了一眼,看到了幾個正在閑著的發型師。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麼?作為顧客的我們都已經到達店里了,你們幾個還在那坐著,是不想過來賺這份錢嗎?還是不想過來給我們兩個服務!?”
這突如其來的火氣讓在店里的幾個人都有些無語,于是幾個人連忙上前來給這兩個人拉了凳子,然后又開始照常的詢問,沈承之過來的時候恰好就看到云希和傅賀淵在這里了,孟枝和顧安然的臉不好看,似乎是賭氣似的坐在那里做發型。
沈承之微微皺眉,走到傅賀淵的面前去。
“你在這里做什麼?為什麼會跟云希在一起?”
“這位先生,我是不是跟云希在一起好像跟你沒有太大的關系吧?”
“怎麼會跟我沒有關系,云希現在還是我的……”
話說到這里,沈承之的話戛然而止,他想起來了,顧安然還在旁邊,他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認定云希和自己的份,能把顧安然置于何地?
但如果不這麼說的話,那自己為什麼要跟傅賀淵在這里吵吵起來?
沈承之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云希四目相對沈承之的目里面有著怒火。
是從前云希最害怕在沈承之目里看到的那樣。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跟別人在一起了嗎?”
有了離婚的底氣,也有了自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的底氣。
云希抬起頭來漫不經心的開口。
“那也不是我提前把這件事搬到大熒幕上的,也不是我故意要讓我們之間的關系不被人看好的,而是你出、軌在先。”
“你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能不能先考慮一下旁邊還有另外一個人在那里眼睜睜的看著,不得你我直接趕離婚,不得你我之間趕出問題。”
“你都能做出這麼惡心的事,我不過是跟我的一個好友在這里做個發型,他幫我出出主意,我幫他也出出主意,這樣簡單又純潔的關系,卻被你認定是我與其他人有一,你不覺得你這樣的結論得出來的太過輕易了嗎?你不覺得把這樣的帽子扣在我上,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公平嗎?”
他本就跟顧安然沒有發生任何關系。
云希為什麼能夠這麼堂而皇之地居高臨下的審判自己?
“你把話給說清楚!”
云希將顧安然發給的照片給翻了出來,把手機放到沈承之的面前。
“你看好了。”
那一張張照片都標記著沈承之和顧安然之間的過往。
還標注著兩個人之間親無間的關系。
尤其是顧安然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跟沈承之的親姿勢。
記憶一瞬間就回溯到他喝醉的那一晚。
他明明沒有跟顧安然發生事,但是……
他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醒過來之后跟顧安然衫不整的抱在一起。
而他還說下了要為顧安然負責的話。
“沈先生沒有辦法為我負責,我其實并不意外也不意外,沈先生如此對我,畢竟我們兩個之間并沒有多關系!那沈先生既然已經找到佳人了,而且也想與之共度余生,那為什麼還要跟我糾纏不休?離婚協議上為什麼遲遲不肯簽字?是還念著我的好,還是想兩邊通吃?”
這話語讓沈承之不知道怎麼回答。
剩下的人恨不得把頭埋到地里。
他們在這里聽到的八卦足夠多。
但是有些東西那不是自己能聽的。
理家事,能不能回去再理?
能不能去別的地方理?
他們幾個只是打工的。
不是資本家啊!
聽到這話之后,顧安然也抬起頭來,目有些灼、熱的看向沈承之。
但是沈承之避而不答。
一點兒都沒有任何擔當。
云希笑著扭過頭去,對上顧安然的眼神,直白大方。
“我要是你呢,就找一個有擔當的男人共度余生,而不是找這樣一個頭烏,我都已經把離婚協議簽好字郵寄過去了,他卻遲遲不肯簽字,甚至還在這里說,我跟傅賀淵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關系,你不覺得這樣的人很可笑嗎?”
顧安然臉有些不大好看,但是孟枝知道生活在上流社會的人都是有腦子的。
尤其是顧家,他們一家現在或許就在想辦法把沈家給踢出局去,把自己的養給弄回去。
“云希,我們現在在說的是你的事,你為什麼要把這些矛頭都轉移到別人上?你是做賊心虛了還是怎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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