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啊,你和周總在一起了吧?你看你這孩子,之前還騙四叔,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四叔還能害你不?陶家得了利,你有一個強大的娘家,以後嫁進周家,日子才能好過……”
陶正安在電話裏說個不停,陶阮幾乎在對方說第一句話時,就猜到他又是來遊說自己。
想也沒想,直接開口打斷,“四叔,上次我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你如果想跟周氏合作,可以自己上門拜訪。”
“無論我和周妄京是什麽關係,我都不可能幫陶家走後門,你不用再打電話過來了。”
另一頭的陶正安氣得不行,眼見陶阮要掛電話,忙道:“陶阮!我這裏有你爸媽的,就算你不在意別的,總不能連你爸媽的東西都不要吧?”
準備掛斷的手頓住,陶阮看著通話界麵,神怔然。
陶父陶母是青梅竹馬,婚約也是早早就訂好的,可後來陶母家投資失敗,公司破產,一夜間從天堂跌地獄。
陶家要求陶父和陶母解除婚約,陶父不同意,陶家便以公司繼承人的位置相要挾。
為此,陶父斷然放棄了已然在公司打拚下的一切,離開陶家,另起爐灶。
陶家這一輩除了陶父外,其他三個孩子都沒什麽經商天賦,陶家認定陶父這是想拿他們,讓陶家妥協,於是毅然決然與陶父斷絕了關係。
後麵陶父自己創立了一家公司,在事業上大有作為,陶家卻因為陶父的離開,家族產業日益衰敗。
這也是陶父陶母車禍去世後,陶家不願意收養陶阮的原因之一。
陶父畢竟在陶家待了二十多年,留有重要品也不是不可能,不管真假,陶阮總要去確認一下。
斟酌再三,握手機,回了一句,“好,我會過去。”
……
周妄京到京北的時候,陶阮正在機場候機。
新安排的保鏢站在旁邊,幫拿著行李。
“嗯,四叔說有我爸媽的,我想回去看一看。”
為伴,他們日後就是彼此最親的人,陶阮不會瞞周妄京,自己單獨行,尤其陶家的目的還是衝著周氏。
“我陪你。”
磁的男聲過聽筒傳遞到耳邊,陶阮下意識搖了搖頭,“不用,你要是去了,他們肯定更纏著不放,我先去看看況,好不好?”
怕周妄京不答應,又補充道:“我保證,有什麽狀況一定第一時間聯係你。”
周妄京外出兩天,公司一大堆事等著他理,想到下午的東大會,他輕扯了下領帶,溫聲說:“好,待會兒我讓李文書去機場接你。”
通話結束,登機提示音恰好響起,陶阮從椅子上站起來,往登機口走去。
下午三點,京北機場。
昨晚的熱搜依舊在榜單上明晃晃掛著,陶阮早在今早起床時就接到了季母的電話,也跟對方說明了自己在和周妄京往的事。
這次回來,打算待幾天再走,上飛機前便給季母報了平安。
但陶阮沒想到,會在機場看見季淮。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熱搜一出,邊悉或不悉的朋友,都給陶阮發了信息,季淮也給打了電話,還不止一個。
張張,沒等說話,保鏢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
“抱歉季總,陶小姐還有事,恐怕暫時沒時間與您敘舊。”
保鏢高足有一米七二,利落地紮了個馬尾,穿黑夾克,全上下都著沉穩與幹練。
季淮皺眉,不悅地盯著,“你是誰?”
“我是周總為陶小姐安排的保鏢,負責保護的人安全,還請季總與陶小姐保持適當的距離。”
季淮差點兒氣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會傷害?”
保鏢一板一眼,“不排除這種可能。”
二人兩相對峙,氣氛繃,恰巧此時,在外麵遲遲等不到人的李文書匆匆趕來。
“陶小姐,”他麵帶微笑,言語間帶著幾分恭敬,“周總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一時走不開,我代他來接您。”
陶阮知道周妄京忙,也不是那種不分場合喜歡無理取鬧,非要男朋友接機的人。
彎起眉眼笑笑,陶阮側過,客氣道:“麻煩李書了。”
兩人說著,抬腳便準備往外走。
季淮從頭到尾被忽視了個徹底,不住冷下嗓音,“阮阮,你知不知道周妄京對楊序做了什麽?你跟他在一起,遲早有一天會後悔。”
楊序?
許久沒聽過這個名字,陶阮有一瞬間恍惚。
見陶阮停下腳步,季淮兩步走到跟前,繼續道:“警方對楊序做了神鑒定,說他患有神疾病。”
“他沒坐牢,卻被送去了神病院,這輩子都要被關在那裏,忍非人的折磨。”
楊序有沒有神病,他們這幾個從小跟他一同長大的人,自是比誰都清楚。
陶阮不知為何,腦子裏忽然浮現出周妄京曾經說的那句——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你經曆這種事。”
下心底的驚詫,一臉淡定地問:“所以呢?”
“所以?”季淮像是到難以置信,用一種陌生的目打量陶阮,“這件事足以證明他是個涼薄狠辣的人,即使這樣,你也願意和他在一起?”
陶阮其實不想和季淮糾纏,尤其還趕著去陶家,但有一點不得不說,“季淮,我不喜歡聽別人說我男朋友壞話。”
“還有,在我被楊序折磨的時候,是周妄京及時趕到,把我救了下來,否則,我今天能不能活著站在這裏,跟你討論他是不是一個狠辣薄的人,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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