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阮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周妄京,懵了幾秒,回過神才問:“去哪兒?”
“榕城有一個畫展,今天是最後一天,帶你過去瞧瞧。”
“畫展?”
周妄京語氣平平,仿佛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陶阮卻怔住。
大學期間是對畫畫熱最旺盛的時候,那時的熱衷於參加各種不同的畫展,觀學習不同繪畫者在畫中融的和技巧,樂此不疲。
而如今……
加了睿創,已然很久沒再關注這方麵的消息。
眼下又正在和公司的人一起團建……
“抱歉周總,我現在可能不太方便。”
“不方便?”周妄京語調輕揚,“我如果沒記錯,今天應該是工作日吧?”
“遊樂園項目工在即,陶小姐的設計方案卻至今仍未上。”
“怎麽,你們睿創隻注重吃喝玩樂,完全不在意甲方的需求,是嗎?”
宋川在一旁聽著,忍不住,“周總,您說的這些……跟參加畫展有什麽關係嗎?”
前天晚上他就覺周妄京對陶阮的態度不太尋常,現在團建活還沒結束,對方便明目張膽地要把人帶走,宋川不由替季淮拉起警鍾。
聽見宋川說話,周妄京才終是往他上落了一眼,目涼薄,“你也是睿創的員工?”
宋川一噎,“不是,我是陶阮的朋友。”
周妄京在他臉上掃了兩圈,“哪種朋友。”
宋川:“普通朋友。”
周妄京輕笑,“我倒是不知道,原來普通朋友還能管這麽寬,你要是不說,我還以為你是男朋友。”
眼見對話越來越離譜,陶阮連忙出聲,“周總,設計方案我會盡快的,保證不耽誤遊樂園的工時間!”
周妄京無拆穿,“你拿什麽保證?進程遲遲無法推進,難不你要去夢裏找靈?”
“我已經讓李文書通知了你們季總,”他幹脆利落下達命令,“上車。”
陶阮沒收到季淮的消息,不確定他有沒有同意,但周妄京說的沒錯,目前的確是靈阻。
反正一切後果有甲方兜著,想到完這個項目,就可以安心離開睿創,陶阮點了點頭,“好。”
……
邁赫沿著寬闊的公路在海邊一路前行,走出一段距離,季淮的信息才發來,問陶阮在哪兒。
回了條自己在去畫展的路上,並表明是工作需要,之後便沒再理會。
前方的隔板緩緩升起,一隻微涼的大手握住陶阮手腕。
心頭了一下,沒等有所反應,便被周妄京傾抱到他上。
坐的姿勢讓陶阮白皙的臉頰瞬間漲紅,兩手抵在周妄京前,下著男人堅實而富有力量的大,聲線不穩,“你、你幹嘛?”
周妄京沒回答,把人完完全全攏進自己懷中,下擱到陶阮肩上,才說:“昨晚沒睡好,給我當一會兒枕頭。”
“……”陶阮未曾想自己有一天還能起到這樣的作用,但這種姿勢實在有些坐不住。
在一起的讓彼此的心跳清晰可聞,耳邊便是男人深沉的呼吸……
陶阮忽然想起一句話——
擁抱比接吻更令人心。
約覺和周妄京的狀態似乎過於親,而這種並非單單來自上的接,這陶阮無端開始心慌。
“周妄京。”小幅度地掙紮了一下,嗓音綿,“協議裏沒有這一條,你鬆開我。”
周妄京偏頭,氣息打在陶阮白的頸間。
察覺到懷裏的人輕微,他直起,盯著水潤純淨的眸子,“協議裏確實沒有這一條,你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在這兒討點利息,運助眠。”
運……助眠??
車裏雖然升起了隔板,但並不能徹底隔絕所有聲音,陶阮被這句話嚇住,眼睛睜得圓圓的,子都有些僵。
周妄京瞧著,輕勾起,在那張手極好的臉蛋兒上了,頗為大方道:“選吧,當枕頭,還是幫我運。”
陶阮咬住,再一次認識到這人究竟有多荒唐。
沒說話,紅著一張臉主靠過去,用行代替了回答。
周妄京再次將人摟住。
兩人就這麽抱著一直到車子停下。
此次畫展的主辦方是榕城館,展會規模較大,展廳的作品有來自知名藝家、本地一些小有名氣的畫家,以及剛從院校畢業、還在探索階段的新興藝家。
陶阮跟在周妄京旁,二人邁上臺階從正門進,立即有一名工作人員上前,幫他們引路。
“有什麽想法。”
逛了小半圈,周妄京散漫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陶阮以為他是在問自己有沒有收獲方案設計的靈,正要點頭,便聽男人接著道:“如果你在畢業後堅持畫畫,那麽……”
周妄京下微抬,示意了下牆上那幅來自某藝院校畢業新生的畫作,“如今你的畫,也能掛在這兒。”
陶阮在繪畫方麵是有些天賦的,大學時也不止一次被老師誇讚過。
心底湧現些許悶,然而還不待發酵,又聽周妄京語氣隨意地說:“回頭是岸,你現在畫倒也來得及。”
剛剛有膨脹跡象的氣球被人一針紮破,裏麵冒出彩的飄帶,陶阮心緒複雜。
猛然意識到,周妄京帶來看畫展,或許不單單是為了尋找遊樂園設計的靈。
“你……為什麽要做這些?”
周妄京垂著眼,半斂的眼瞼遮住眸底幽淡的,不答反問道:“還準備給你們季總打多久白工?”
陶阮進睿創是為了季淮,拋開這項因素,沒有任何留下的理由。
但方案還沒完,做事總得有始有終。
“快了。”說。
……
中午陶阮和周妄京在畫展附近的餐廳吃了飯,下午又到展廳的其他區域逛了逛,回到海邊的酒店時,時間已經接近下午四點。
從邁赫後座下來,抬起頭,遠遠瞧見季淮一行人恰好回來。
正疑下午的活怎麽這麽早結束,陶阮一偏眸,看見了抓著季淮袖子的薛綰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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