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孫教練簡直是有苦說不出,他就不該早夸下海口。誰能料到,這幾個大學生是真的菜啊,超級菜!
領悟能力強,手能力差,簡稱頭腦與四肢不協調。
每次坐在副駕駛上,孫教練都膽戰心驚,還格外的刺激。
說也說不得,罵也罵不得。
一言不合就回家找媽媽,這真了大學生的暑期托兒所了。
四個學員中,沒有一個省心的。
柳慕煙格膽小,把駕校尊貴的車,是開了搖搖車。
黃學員在拐S彎時,直接把教練給練吐了,堪比孕婦。
宋遲更厲害,開車像火箭上天。油門一腳踩下去,把駕校一堵本就不結實的墻給撞倒了。導致汽車冒煙,教練差點升天。
還有一位小學老師,在爬坡時溜車。結果一激把方向盤給拽下來了,簡直是驚心魄。
就算是電視劇,也不敢這麼演啊。
孫圣宇忍耐著子,幾乎是從里出一句話:“你這個技,我是辦不到。”
他從事教練以來,就沒遇到過這麼奇葩的學員。
不是一個,而是四個啊!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臥龍雛都是一起出現的。想必他們的“輝”事跡,可以講給以后的學員們聽了,能起到避雷作用。
這些天,孫圣宇極其明顯的瘦了,吃再多的飯都無濟于事。
頭暈眼暈胃難,被這幫“懷絕技”的學員們給整得徹底服氣。
甚至,孫圣宇跟四人商量,“可以退學費,你們去對面駕校吧。”
宋遲大言不慚的回應:“大圣,我們以后還要跟著你降妖除魔,你可不能丟下我們躲清閑吶!”
此時,孫圣宇想撞墻的心都有了。
孫圣宇面蒼白,手臂抖,“你……你們四個人啊,才是真正的妖魔!你們就放過我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啊。”
“……”
練習科目二的第四天,不得已被迫停下。
四名學員聚在一起,紛紛討論接下來該怎麼辦。
柳慕煙弱弱開口,“教練說我開車的樣子,他喝多了都學不會。”
“確實如此。”宋熹贊的點了點頭。
接著,看向堂弟,“我覺得自己夠笨的,沒想到你比我還笨,老宋家出人才。”
宋遲不以為意,“姐,我們的天賦不在這方面。要是什麼都會,還要教練干嘛?”
“說的對。”黃學員也附和,“但是當教練也不容易,是個力活,他都快被我們顛出抑郁癥來了,看起來有點兒可憐。”
一時間,幾人沉默不語。
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猴年馬月才能拿到駕駛證啊,不敢想象。
丟臉丟大發了,這要是再傳出去,像話麼。
于是他們決定,拿出最大的本事來,認真克服這艱難的科目二。
沒想,還真就有了明顯效果。
至他們開車時候,孫教練敢坐在副駕駛了,不再揪著車頂扶手不放,也不再暈頭轉向。
事正在向好的方面發展著,他們運籌帷幄,覺得科二必過。
然事與愿違的是,他們在科目二的考試中,全員都掛了,無一例外。
失敗的理由,更是五花八門。
宋遲兩次忘記系安全帶,柳慕煙倒庫角,宋熹半坡熄火,黃學員沒拉手剎。
當孫教練知道這結果時,當場用拇指狂掐人中,怕猝死。
要是英年早逝,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商扶硯與駕校的校長是認識的,當他親耳聽到教練吐槽自己太太與小舅子時,臉上并無波瀾,眼中似乎是帶著一笑意。
他目的很明確,能生巧。練得次數多了,也就能掌握了。
不是學員不好,而是這力應給到教練。
孫教練聽后,直接無語住了。真就是學員的問題好不好!他們都太笨了!
在商扶硯離開之前,校長忍不住開口:“其實私底下,教授可以帶太太練一練。畢竟,開小灶也是有點兒用的。”
男人微微頷首,表示已知曉,心中也已有計較。
這天下午,商扶硯是來接宋熹回家的。宋遲因為有事,并沒有搭這趟順風車。
宋熹坐在副駕駛上,目視前方,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興致淡淡。
男人轉頭看了一眼,不由問道:“很累?”
“嗯,有點兒。”
“那我給你講個笑話解解乏吧。許仙給老婆買了一頂帽子,白娘子戴上之后就死了,你猜是為什麼?”
“因為那是……鴨()舌(蛇)帽啊。”
宋熹歪著頭,看他淡定開著車,好像容易的樣子。
再一聯想到自己,不能比,真夠差勁的。
似是清楚的心想法,男人再次開口,“學車這事不能急,訣竅是膽量,和遇事鎮定,缺一不可。”
“我明白你說的,但就是容易手忙腳。恨不得變出八只手來,扶住方向盤。”
不知想到什麼,男人低低笑起來。
宋熹嗔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笑話我?”
“我哪敢呀,寶寶。我只是覺得你可的有點犯規了。”
“哪兒犯規了?”
“以后張時,別再抓。”男人邊掛著一戲謔,“不管是方向盤,還是人。”
好一句引人遐想的話。
宋熹聽到后半句,臉頰一下子就燒了起來,變得緋潤不已。
那些急促片段,在瞬間涌腦海。
尤其是那句響在耳邊的低沉嗓音:“早就想跟你在車上……”
以至于留在他背上的,全都些斑駁抓痕。
幾天過去,還是有很明顯的印子。
沒有十天半個月的,怕是不容易愈合。
宋熹暗自沉靜著,回應道:“在你面前,理智總是很容易失守,所以你不能怪我。”
“不怪你。”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下次可以更過分些?”
“只要我能承得住,隨便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話雖這麼說,但宋熹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男人要是承不住了,怕自己會被就地正法。
車子駛回清風別苑。
剛走到客廳,男人就開雙臂,對宋熹說:“寶寶,累了就到我懷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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