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方開車去找蔡霜綾的家人，祁墨淮坐在后座，車氣低得嚇人。

一路上。

他都嘗試撥打蔡霜綾的電話。

提醒他的，一直都是“您撥打的電話號碼不存在”。

他的手用力握，前所未有的心慌襲來，他克制著自己的緒，語氣卻忍不住不耐煩：“開快點。”

“是。”

簡方提高車速。

車子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行駛在公路上。

平常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的時間，今天只花了不到十五分鐘。

車子剛停穩，祁墨淮下車，邁開長幾乎是跑著去了電梯廳，簡方不敢拖拉，連忙跑著跟過去。

他們站在蔡家人住的公寓前。

祁墨淮抬起手，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勇氣敲下去，他看了眼簡方，冷冰冰的說：“你敲門。”

他垂下手，用力握。

眼里有一驚慌。

簡方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剛要敲門，門從里面打開了。

站在門口的，是蔡霜綾的妹妹，上次他過來見到過。

“你姐姐呢？”

祁墨淮努力讓自己的臉看起來沒那麼難看。

說完，他越過蔡庭月就要進去。

“你不用進去看了，我姐姐不在里面。”

蔡庭月沒有要松手的意思，還略顯蒼白又稚的臉上，滿是敵意。

“我姐姐已經不在這個地方了，你以后不要再擾了。”

氣溫陡然降低。

“這位小姐，您可能不知道我們祁總和蔡書的關系，您好好說說，您姐姐去哪里——”

簡方趕打圓場。

蔡庭月一點不買帳，很直接的說：“我姐姐已經出國了，說了，厭倦現在的日子，一天都不想看到你，你也不用找。”

祁墨淮右手握拳。

“你說，出國了？”

他幾乎是從牙當中出話來，滿滿的震驚。

那個人，怎麼敢！怎麼能？！

“沒說什麼？”

祁墨淮保持鎮定。

蔡庭月搖搖頭：“沒有，只讓我和顧先生說，謝謝這段時間他的幫助，至于你，沒有任何話要留給你。”

一瞬間，心像是被無數只手一起用力了下，心如刀絞。

他死死看著蔡庭月，想要從的臉上窺探出是否有半分欺騙……可沒有，蔡庭月一臉坦的看著他。

沒有撒謊……

祁墨淮腦袋瞬間空了，他面無表的轉過，離開。

簡方跟在后面。

“祁總，我現在馬上安排人去查蔡書的行程。”

祁墨淮沒有理他，整個人平靜的朝前走著，簡方也顧不得那麼多，趕找人脈去機場查蔡霜綾的行程記錄。

等祁墨淮他們坐進車里。

簡方已經收到了機場那邊提供過來的信息。

“祁總……查了蔡書的購票記錄，的確買了今天上午去英國的飛機。”

祁墨淮空的眼神，終于有了一亮。

“哪班飛機？目的地呢？”

簡方剛要說，他的手機又響了。

他接通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臉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祁總……蔡書在今天買了好幾趟出國的機票，行程都不同，目的地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