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時出一點心虛的樣子，以祁墨淮的敏銳程度，肯定會發現不對勁。

干脆抬頭，迎視著祁墨淮的視線。

“我媽明天有事，明天需要去醫院照顧我妹妹，難道這樣也不可以嗎？”

祁墨淮無言以對。

提到這件事，他心里有愧疚。

只能煩躁的擺擺手：“我又沒說不讓你去，早點說不就行了，我能打斷你的？”

看來。

他是信了。

蔡霜綾微不可見的松了口氣。

祁墨淮卻在這個時候站起來，“你睡吧，我走了。”

“走了？”

蔡霜綾更懵了。

還以為。

今天祁墨淮是怎麼都要在這里過夜的。

現在還是他第一次，自己這麼主的說要走。

祁墨淮深邃的眸子，盯著面前一臉茫然的人，才洗完澡，上還有好聞的沐浴味道，睡是保守長款睡，但是還是能看出，沒有穿……他結滾了滾，想到現在的況，把難耐的緒下來。

“我就那麼容易蟲上腦？還是你覺得，我想要人了，就跑來找你？”

蔡霜綾：“……”

自嘲的笑笑：“難道不是麼？”

在這個公寓里。

除了男歡，除了下屬對上司的臣服。

沒有看到過任何其他之外的東西。

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在這樣不平等的男關系里，苦苦支撐了這麼多年。

祁墨淮心里沒來由的，有點不是滋味。

“我沒趣。”

他走到面前，了的臉。

皺眉。

“把自己先養胖一點吧，很影響覺，知道了？”

說完。

又出一張卡，塞到手里。

“給你妹妹買點好東西，我走了。”

和來的時候一樣突然。

祁墨淮就這樣大步離開了。

除了空氣當中，還殘留的男士香水味，只有手里冷冰冰的銀行卡，證明祁墨淮剛剛的確來過。

其實想想。

他不留下來。

多正常。

家里還有個蘇明雪呢。

這個時候，蘇明雪估計也在翹首以盼的，等著他回家。

蔡霜綾自嘲的笑出聲，握著銀行卡走到房間，打開梳妝臺的屜子。

里面擺了不首飾盒。

都是祁墨淮之前送給的，一個都沒有，把銀行卡也一起放進去，隨后關上了屜。

這晚。

蔡霜綾睡得一點也不好。

夢里，總是夢到祁墨淮和蘇明雪站在一起，嘲諷的愚蠢……等醒過來，才發現臉上已經全是淚水。

胡洗了把臉，總算清醒了點。

在家里隨便對付了午餐，見面會是在晚上七點，到了五點，顧洪辰就打電話過來了。

“這麼早？”

蔡霜綾問。

顧洪辰聲音里著笑意。

“我剛剛發現沒有合適的服，陪我去逛逛？”

“……”

雖然他這麼說。

但蔡霜綾覺得，他是知道，沒有合適的服。

之前陪著祁墨淮出席晚宴之類的，他都是直接讓助理接去做妝造，直接去會場。

為了避嫌。

禮服那些，穿完，都會退回去。

“我馬上下來。”

蔡霜綾隨意套了件短袖和牛仔，急匆匆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