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現在就跟個綠茶男似的,見針的挖墻腳。
說別人的事,還不忘拉踩凌東言。
聶行煙就煩他這點含沙影,當即反相譏,“我當是什麼重要的事呢,不就是一張照片嗎?現在AI換臉和PS技那麼,隨便弄個就能以假真。”
雖然是發現了不同,可這只是秦澈的一面之詞,可不傻。
“那天在香港,姜君眉親口承認這張照片就是,今天你又來告訴我,這張照片不是,你到底想干什麼?”
就連聶行煙自己都有點看不懂秦澈了,“你是想讓趁早出來,還是不想讓出來?”
打著心里迫切要知道的事來聲東擊西達到自己的目的,確實是秦澈能做出來的事。
想通了這點,聶行煙對他的厭惡之心更上了一個臺階。
“而且,你的這個丈母娘一直都看好你的,對你評價很高,你背著來找我,不怕罵你狼心狗肺?”
聶行煙微啟紅冷笑了下,“要知道當初為了幫你,連幾個億的淮北街都白送給你這個便宜婿了。”
纖細的手指輕點桌面,說出口的話更是毫不留,“用廣東話怎麼說來著,你就是個兩邊討好,奉違的二五仔。”
說別的都沒事,唯獨說到便宜婿的時候,秦澈的臉上竟然涌現出一難以掩飾的恨意,但是很快就又被他其它的表很好的掩飾掉了。
再聽他聲音里是滿滿的愧疚,“煙煙,當初是我對不起你,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道歉,我是個很有正義的人,他們做的那些臟事我沒有參與的,只是我發現了這個,想要告訴你,我是關心你。”
他巧舌如簧的臉,只有傻才會信。
聶行煙不是傻,所以一個字都不信。
“哦,既然如此,你發現了不同,你怎麼不當面去問姜君眉呢?怎麼不去告訴凌東言邀功呢?反而來告訴我,不就是想讓我當這個出頭鳥嗎?事鬧得越大,你不是越容易坐收漁翁之利嗎?”
就算現在心里有疑,也不會當著秦澈的面出半分。
秦澈久久不言,更讓心中篤定,這個男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利己會算計。
好笑地擺弄著面前的檸檬水,“秦澈,原先我只是覺得你蠢,現在我發現你又蠢又壞,知道現在用一句時下流行的話怎麼說你嗎?”
秦澈瞪著一雙大眼無辜的看著,似乎沒搞明白,為什麼事的走向跟他設想的不一樣。
下一秒,聶行煙直接拿起還沒喝完的半杯水淋到他頭上,“拿張PH試紙你一下就黑了,知道為什麼不?”
彎下子,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太堿了(太賤了)”
“這兩杯水算我請你的,以后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潑你一次。”
從咖啡館出來,聶行煙一個人開著車,漫無目的了好久,期間凌東言給打了好幾個電話,全部按掉了。
凌東言的一顆心七八糟的,尤其是煙煙不肯接電話的時候,吊著七上八下,怎麼也找不到落腳點。
他試圖打開汽車GPS定位,突然發現定位也在半小時前被關了。
按照時間推算,就是在給自己發信息說秦澈跟蹤的時候。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一想到這,凌東言的呼吸都了,油門踩到最大,一路風馳電掣,來到煙煙給自己定位的容院,但是發現沒人。
跟前臺打聽后,說是兩人要到咖啡館談事,也沒說在哪個咖啡館。
凌東言給慕遠打了個電話,讓他把容院方圓十里的咖啡館地毯式搜尋一遍。
慕遠都氣笑了,“哥,你是擔心嫂子紅杏出墻?”
他們好不容易撤了保護嫂子的保鏢,這才過去幾天啊,又開始盯妻狂魔了。
嫂子要是知道三哥這麼看著,指不定要鬧翻天。
誰得了這樣的保護啊。
他甚至還不忘火上澆油,“也是,紅杏出墻格外香,嫂子又又善解人意,到哪里都搶手,你可得注意了。”
話剛說完,凌東言就把電話掛了。
慕遠鬧歸鬧,辦事效率還是高的,不到五分鐘就有了聶行煙的消息,說是在咖啡館跟一個男士不歡而散了。
凌東言沒有細問,他怕自己嫉妒到失去理智,只確認了聶行煙的安全后就沒再問了。
聶行煙一個人在海邊吹了大半天的冷風后,又回到酒行理了一些雜事,心不在焉的回到了熙府。
一開門,發現屋燈大亮。
凌東言穿著家居服在做飯,見回來了,面如常的炒菜拿碗筷,沒有任何異樣。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很難連拔除。
照片上的人一顰一笑,總讓有種非常悉的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如果說一開始姜君眉承認了照片上的人是,沒有引起懷疑,確實也不需要過多猜測。
可是今天秦澈把另外一張照片給看了以后,兩兩對照,聶行煙只覺后背無端竄出一寒意。
如果真如秦澈所說,凌東言從始至終都知道這張照片不是姜君眉呢?
那又會是誰?
這世上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嗎?
的腦子里糟糟的,神思憂心就會心不在焉,以至于凌東言了好幾聲,都沒反應。
直到干燥的大掌自然的上的額頭,聶行煙才如同驚弓之鳥,下意識的躲開了。
冰涼的轉瞬即逝,凌東言的手虛空微微一握,垂下的眼眸掩蓋了滔天巨浪,他擔心的開口,“怎麼這麼冷,是涼了?”
聶行煙放下剛剛端起的碗,實在是沒力再對他笑,“你吃吧,我沒胃口,先睡了。”
不等凌東言回答,轉就去了樓上。
上臺階的時候,很明顯覺到一迫人的視線追隨著自己,但是不想裝了。
其實有很多問題要問凌東言,但是話到了邊,不知道怎麼開口。
就像是今天,開始跟凌東言說了秦澈跟蹤,但是回來的時候,他一個字都沒問。
是都知道了,還是不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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