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正好抬頭朝這邊看去,雖然只看到了角落里一個影,他幾乎就立即確定,是煙煙在那!
他欣喜若狂,那是他日思夜想的人,他連邁赫的車門都沒關嚴實,直接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容院。
保安在后邊嗓子都喊劈了都沒攔住他。
聶行煙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當然本來也沒想躲。
只是有些人不是那麼特別想見,能避開是最好,萬一避不開,也不怵。
秦澈人是上來了,但是進門的時候又被攔住了。
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抻著脖子扯著嗓子喊,“煙煙,給我十分鐘,我有話跟你說。”
容院的前臺一看他氣度不凡,手里的勁兒就淺了些,沒有那麼用盡全力,但是聶行煙是們這里尊貴的VVIP,也是說什麼都不能得罪的。
權衡利弊之下,沒經過貴賓的同意,也不能擅自放人進來,只能委婉勸他離開,“這位先生抱歉,我們這里是賓區,請您去樓下稍作等候。”
可是秦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他好不容易見到聶行煙,只要瞧上一眼,腔里的心就開始火熱跳,無法自抑。
“你們這要多錢能為會員,說個數,只要讓我進去跟說會兒話!”
又是一個大客戶,只是可惜,是個男的。
前臺著到手的只能在心里扼腕嘆息,“這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這兒是賓區,您要辦理會員請去一樓男賓區……”
秦澈呼吸急促,俊臉上全是急迫,出一張黑卡遞給前臺,“你去辦,卡沒有碼,隨便刷,最高額度的,只要能讓我進去!”
保安也來了,勾住他的腰把他往外拖,“先生,請你不要擅闖,否則我們視你為惡意擾。”
見他們來真的,秦澈眼睛都急紅了,他朝聶行煙大喊,“煙煙,我就只需要五分鐘,我有事跟你講,是關于淮北街的!”
淮北街三個字是的命門,秦澈這個人是知道的,雖然渣,但是不屑于說謊。
他能知道淮北街什麼事?
聶行煙眼神中帶著疑,但還是往前走了兩步,“你說。”
見松口了,秦澈往左右兩邊看了看,“這事和你有關。”他甚至當場舉起三個指頭發誓,“如果我騙你,我不得好死。”
*
隔壁街的咖啡館,服務員端上來兩杯檸檬水后就離開了。
這次點單聶行煙是故意的,上次在酒行旁邊的咖啡館,不過是順手點了杯絨拿鐵,就讓秦澈誤會自己還對他有。
這次單點檸檬水,算是把避嫌二字寫在了臉上。
剛才秦澈扯著聲音喊傷到了嗓子,水一上來,他也不客氣,咕嚕嚕喝了大半杯才緩解了意。
“有事快說,你只有五分鐘。”雙手抱肩,冷著臉坐在他對面,防備之心顯而易見。
秦澈的心一一的疼。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扇自己兩掌,他甚至覺得凌思思昨天打自己的那一掌打輕了。
凌思思和煙煙比,一個鄙如泥沼,一個皎皎如明月。
他當年真是腦子被驢踢了,錯把玉當雜草。
竟然放棄了煙煙這麼漂亮這麼颯爽的人,娶了凌思思那個輕浮又無知的人。
他癡癡的著聶行煙,竟一時半會兒不能言語。
聶行煙可沒那個耐心跟他在這里玩捉迷藏,見他久久不發一語,的耐心即將耗盡。
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是有正事嗎?發什麼愣?被打傻了?”
被出言譏諷后,秦澈才回神,下意識的用手背擋住被凌思思尖利的指甲刮花的臉,自以為是的以為煙煙在關心他,笑得勉強,“昨天不小心磕到的……”
聶行煙柳眉微蹙,一臉不耐煩,“我沒興趣知道你的事,你要是不想說淮北街的事,在這故意浪費時間,我沒空陪你玩。”
起就要走。
秦澈突然如驚弓之鳥,猛地起,連帶著桌上的玻璃水杯都跟著顛晃了幾下,“煙煙,你別走,我說。”
聶行煙看他的眼神滿是嫌棄和厭惡,好像沾上一點就會染上病毒似的。
這樣的嫌棄讓秦澈心如刀割,可是面上又不敢表分毫。
他在心里暗暗給自己鼓勁,沒事的,只要煙煙肯見自己,他就有機會。
當下他不再遲疑,掏出手機當著聶行煙的面打開相冊,其中有一個還加了。
輸碼后,跳轉出來了一張照片。
那張照片一出現,聶行煙漂亮的眸子微微一。
變化十分細微,但是秦澈也看見了。
“什麼意思?”
如果聶行煙沒有記錯,當時姜君眉手機里也有這張照片,被復原后跟秦澈手里的一模一樣。
秦澈把照片放大,“這張照片,想必你已經見過了,發現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沒?”
這不是廢話嗎?
這張照片無論是背景,還是站姿,甚至是笑容,都跟那天看見的一樣。
的耐心已經耗盡,“秦澈,五分鐘已經到了,我不喜歡打啞謎,你不說拉倒。”
這一次秦澈學聰明了,他沒有肢聶行煙,而是直接起隔了幾寸,虛空攔住的去路。
“煙煙,你看你哪兒都好,就是這風風火火的急子能不能改改?我讓你仔細看,自然有仔細看的目的。”
他也沒有強求聶行煙坐下,而是手直接在屏幕上拉,放大了那張臉,“你再看看,有什麼不同?”
聶行煙垂眸看去,一開始漫不經心,可是三五秒以后,的瞳孔慢慢變大,直接一把奪過秦澈的手機。
纖細的手指在屏幕照片上放大,小,再放大,的眼視力五點零,不會看錯的,再看,終于確認了。
秦澈扯出一個了然的笑意,事已至此,依舊不忘拍的馬屁:“想必聰明如你也發現了吧?這張照片,乍然一看是姜君眉,可是細看本就不是。”
“煙煙,你說,你現在知道了,那凌東言會不會知道呢?”
他重新坐下,把桌上剩下那半杯檸檬水一口一口抿著喝完,“或者,他一開始就知道了,但是故意瞞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