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君眉再開口,又厚又重的大門“砰!”的一聲,被人用力踹開。
凌東言口劇烈起伏,雙眸戾氣滿滿,著大步朝室走去,姜君眉被嚇了一大跳,一看見是他,杏眼猛然瞪大,張著卻又發不出一點聲音。
看到他貿然闖進來,嚇得倒退了好幾步。
“凌……”
“滾!”
面對如山威,姜君眉哪敢說話,恨恨地看了眼聶行煙,灰溜溜的走了。
直到凌東言在角落里看見雙手抱站著的聶行煙,他略微驚慌的眸子才略微淡定下來。
剛才房還有其他人,他都置若罔聞,只奔著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去。
“談完了嗎?”他走過去輕摟著的纖腰,讓的肩膀平靠在自己懷里,好聞的清香浸鼻間,他吊著的一顆心才算是落到了實。
聶行煙明顯覺到握著自己肩膀的手微微發。
像是知道他在害怕什麼,順勢往他懷里靠,有些哭笑不得,“還沒談完就把別人趕走,現在又來問,存心的吧?”
迎著看他的臉,臉頰兩邊已經有青茬冒了出來,注意力又被帶走了,“幾天沒刮胡子了?”
眼底都浸著笑,如冬日暖化開的一泓清泉,盡了他心頭的燥意。
凌東言抬手了的臉,“嫌棄我?”
本來還想搖頭否認的,但是后背靠著他的膛,覺到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聶行煙突然起了壞心思。
“有點,我可不喜歡臟不啦嘰的男人。”
即便知道說的是玩笑話,但是凌東言還是不可控制的心頭一抖,連帶著擁住腰的力道都重了些。
他耍無賴,“那晚了,我家全給你了,你也收了,即便嫌棄我想反悔,我也會賴著你,以后靠你養我。”
他說的理所當然,別人都害怕被人說是吃飯,怎麼從他里說出來,好像求之不得一樣。
真要命,都二十大幾的人了,稚起來比Leo還難纏。
聽他開玩笑,聶行煙覺得心跟泡在檸檬里面一樣,又酸又脹,夾雜著些微甜,昂著頭側著臉看了他會兒。
四周的溫度好像越來越高,兩人離得越來越近,近到好像凌東言只要一低頭,就能親上去。
可是他沒,只是低頭垂眸看著,眸深深,滿心滿眼全是。
聶行煙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稚。
手環住凌東言的脖子,頭窩靠在他的頸窩,聲音聽著細細的,“凌東言,我可能、大概、也許是喜歡……”
“煙煙。”
突如其來的聲音不大,卻足以打破旖旎的氣氛。
凌東言剛才還似水的雙眸瞬間蓄滿狂風驟雨,眼看就要發難。
下一秒,聶行煙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微微往下一帶,彈糯的香他的雙,安的給了一個吻,低聲快速開口:“真真來找我了,你先去我家等我,碼是你生日。”
蜻蜓點水般即走的吻不足以安他已經即將噴發的怒火,但是最后的那句家門的碼卻能準踩準他的肋。
眼看就要從自己懷里溜走,凌東言手腕用力一拉,又跟跳雙人探戈似的,再度把拉了回來,看含水的雙眸,凌東言噴吐的氣息仿佛能融化,結滾了滾,“那我等你。”
說完又在額頭親了一下,“蓋章了,不許反悔。”
聶行煙笑了,回的是的家,能反悔什麼。
兩人難舍難分,聶行煙定了定神,還是先推開了他,抬頭一看,發現不真真在,邵臨州也在。
“你們怎麼都來了?”
邵真真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邊一言不發的大哥,只能裝作無事發生,“你還說呢,拍賣會鬧這麼大,微博和小金書那邊全炸了,你的底子都要被掀掉了,我擔心你,過來看看。”
看著自家哥哥垂頭喪氣的樣子,到底于心不忍了,“我哥也很擔心你。”
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凌東言跟被踩到尾一樣,瞬間神肅穆,裝都不裝了。
邵臨州的視線也朝看了過來,“本來你是我的伴,結果現在……”
他倒是還好,頂多被調侃幾句。
可是在聶行煙耳中聽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兩男一八卦新聞稍微添油加醋都會傳得面目全非。
邵臨州無辜被波及,有點不好意思,“抱歉臨州哥,我也不知道他……”
不知道凌東言會當眾表白,完全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
凌東言盯著邵臨州,不錯過他的一舉一。
只可惜聶行煙背對著他站著,并沒有看見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流涌。
“沒事的煙煙,我只是擔心你被影響,你沒事就好。”他習慣地抬手,想拍拍聶行煙的肩膀以示安。
不過手還沒搭上邊,就已經被凌東言揮手攔截,他了一大步擋在聶行煙面前,“邵先生,上次還沒來得及謝你的招待,正好我現在有空,一起喝一杯如何?”
兩個容貌俊逸的男人面對面站著,話聽起來就是普通禮尚往來,但真實目的,彼此心知肚明。
“當然可以。”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離開,邵真真拉著聶行煙,“煙煙,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聶行煙莫名其妙,“為什麼要打起來,難道就是因為臨州哥沒有拍到烈焰之心?他應該沒那麼小氣吧?”
邵真真閉著眼睛拍了拍額頭,一臉被打敗的樣子,“煙煙,看來你還是談了。”
這麼明顯的兩男爭一的戲碼還看不出來?
“臨州哥說過,珠寶本有收藏價值,不過誰能傻得過凌東言,溢價拍下,現在窮得叮當響。”
剛才可是親眼看見一大串比電話號碼還長的數字的支票遞出去了。
落錘定音,想反悔都不行。
邵真真忍住翻白眼的沖,也就煙煙這麼單純的人才會覺得區區四億就會垮凌東言。
人心疼男人,就是上的表現。
不為自己的哥哥嘆氣,看樣子,他是沒希能得到煙煙的歡心了。
算了,邵臨州自己也沒有開誠布公的說過,也不能說太多,畢竟不講究先來后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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