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黑的瞳孔盯著聶行煙,不讓逃避,“前不久我跟凌東言視頻通話的時候還聊起過你,那時候他看起來很開心,但是現在你看見了,他又變得跟以前一樣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恐怖的回憶,沈漫抖了幾抖,直接diss凌東言,“他心不好的時候就會一板一眼,把我們往死里整。”
“所以那時候我猜,你們之間可能出了問題,前天他打電話讓我回國,說有急事我就回來了,但是沒想到,他也會有這麼無頭蒼蠅撞的時候。”
“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凌東言除了你,真沒有別的人。”
“或者換句話說,除了你,沒有別的人能他的眼。”
見聶行煙依舊一言不發,沈漫無奈地笑了一下,開始賣隊友撇清關系,“冤有頭,債有主,讓我假扮他的相好刺激你,這些都是慕遠的主意,是他說,要想確定你的心意,可以試一試這個方法,凌東言就信了。”
……
什麼意思?
凌東言的結婚對象親口告訴,他只有一個人?
“你們來香港,不是來過圣誕節的嗎?”聶行煙腦子有點懵。
已經下意識的把他們兩個當一對了。
站得時間久了,沈漫扭了扭脖子,“優行立后,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假期了,托你的福,這是我休息最久的一次。”
“我之所以會在香港,是因為老板良心發現,他說他喜歡你,不需要靠外人來證明,也不需要靠無關要的人來刺激你,所以帶著我,又來香港千里請罪來了。”
說到這里,沈漫自嘲了一聲,“沒想到的是,竟然到了你在相親,你都不知道,凌東言剛才吃飯臉都氣綠了,還是你有辦法治他。”
聶行煙:“……”
信息量太大了,聶行煙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Cupping coffee店靠海的玻璃窗,沈漫和聶行煙面對面坐著,這邊靠近維港,聽海浪拍打,聶行煙拿著咖啡勺有一搭沒一搭的攪著咖啡,沈漫點了五六個不同的甜品,正挨個嘗試。
“是沒是沒想到過,有一天會和我坐在這里,閑逸趣的喝著咖啡?”沈漫抿了一口拿破侖蛋糕,瞇著眼,滿臉。
“是凌東言讓你來說這些的嗎?”
今天微風陣陣,維港淺浪蜿蜒,跟的心一樣,起伏不定。
“也不全是,我主要也是想看看,能讓凌東言一眼萬年的人,到底有什麼魅力。”
聶行煙嗤笑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我有什麼魅力,能讓凌東言對我刮目相看。”
其實和凌東言相識故事的開端并不好,反而有些難以啟齒,是心積慮勾引的凌東言。
這是的,當凌東言說喜歡的時候,聶行煙才會覺得,凌東言是想報復,就算兩人在一起了,也心驚膽戰,怕幸福的時不真實,總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在暗等,等放松警惕的時候,再給致命一擊。
“其實作為過來人講,有些事,即便是親眼所見都不一定是真實的,要學會用心去,畢竟,錯過一個真你的人,會讓人追悔莫及,有些人的反弧長,可能當時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等后面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晚了,時間也不會讓錐心之痛消磨半分,只會越來越疼。”
不知道為什麼,聶行煙看著沈漫,總覺云淡風輕的眸子里仿佛也藏了很多故事。
“你很喜歡吃甜食?”
五六個小蛋糕,在兩人說話的空隙,已經被干掉兩個半了。
沈漫一小口一小塊的往里喂,“其實也不算喜歡吧,就是有時候心里太苦了,想吃點甜的,不介意吧?”
聶行煙搖了搖頭,“你自便。”
“凌東言在德國辦公室的保險箱里放了你的一張照片,應該是你十八歲左右的時候吧?遠沒有你現在真人漂亮,看著清純張揚,那張照片被他當寶貝了,和優行最最最重要的機放在一起。”
一連說了三個最。
聶行煙確定們喝得是咖啡,不是酒。
不然怎麼沈漫也開始說醉話了。
“怎麼可能,我十八歲的時候本不認識凌東言,你肯定看錯了。”
大學時期才因為姜君眉的關系認識凌東言,那時候都二十二了,他又怎麼可能有自己十八歲的照片,絕對是記錯了。
況且十八歲以前的照片,都在父親跳樓的那一晚,在別墅里被一把大火燒了,連自己都沒有。
“可能吧。”
兩人在咖啡店里聊了一個多小時,期間廖仁濟也打電話過來問了況,聶行煙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說有空再聯系。
他打電話的時候聽著像是在開車,聶行煙想著估他早就從國金軒出來了,也沒有多問。
和沈漫分開后,一個人繞著海岸線散心,走著走著,突然被攔住了。
“你好士,是要辦理住嗎?”冠楚楚的年輕人滿臉堆笑的盯著。
聶行煙的視線在他西裝口袋上的牌瞥了一眼,魅麗酒店?!
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酒店門口了,五星級酒店,就連門都穿得像高級客服經理。
剛才兩人道別的時候,沈漫似是不經意的提了一,說他們住在魅麗酒店,然后腦子里一直被這幾個字占滿了,跟中邪了一樣,竟然真走到這里來了!
“抱歉,我走錯了。”聶行煙暗自唾棄了自己,明明要堅定自己的心的,怎麼一聽沈漫說的那些話,心又了呢?
腦子里一團麻,也心不在焉的,沒想到一轉就撞到了一個人。
翹又的鼻頭撞在了一堅的地方,疼得眼淚都要下來了。
不等說話,那人一把住的雙肩,聲音里是抑制不住的驚喜,“煙煙?”
聶行煙心底一,捂著鼻子抬頭看向他,一抬眼,就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你是專程來找我的?”
他臉上狂喜的神本抑制不住,看著他,聶行煙倏地又想起剛才沈漫對凌東言的評價了,“你別看他平時一臉霸總格拉滿誰也不敢惹的樣子,那也就是在我們面前,在你面前,你但凡勾勾手指,他都是一副不值錢的樣子,任你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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