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起,取掉了上的西裝外套,“我先回去了。”
宋政跟著起,拎起外套,“我們一起回去。”
“不用了。”傅青輕聲道:“我回芳院。”
“說好的,給你三天時間。”
宋政低嗓音:“青,你這是要和我分居?”
“三天時間,說不上分居。”傅青看都沒看宋政一眼,“不過我們確實都需要點時間冷靜一下,思考我們的婚姻是否還能繼續走下去。”
宋政算計宋子言和江嫵,用不太彩的手段娶了傅青這件事,半點不在意。
可他欺騙傅青,和傅聞聲來往過,踩到傅青的底線了。
下了樓,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下起了雪。
傅青攏了攏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宋政隨其後,卻不敢出聲,隻安靜跟在傅青後,護著上了車。
司機見宋政站在旁邊,降下車窗,“先生,您不上車嗎?”
宋政眸沉沉,“不用。”
“你這三天負責太太的行程和安全,有什麽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司機一愣,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先生和太太難道是吵架了?
這氛圍不對呀!
司機連忙點頭:“好的,先生!”
等車子駛離,宋政給風桃打了個電話。
風桃正在和沈戰分析傅青對付傅聞聲的事。
忽然接到宋政的電話,也是猝不及防。
風桃小心翼翼問道:“小叔,這麽晚了,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嗎?”
電話那頭的宋政嗓音涼的人頭皮發麻:“你小嬸嬸心不好,你去陪陪。”
風桃腦子簡單,下意識問道:“小叔,你是青老公,心不好,需要的是你的陪伴,我去幹什麽?!”
電話裏的宋政沉默的過分。
風桃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難道是青和宋小叔吵架了?!
可他們兩個人的子,本不像是能吵的起來的呀?!
宋政隻淡聲道:“去陪你小嬸三天,今年你來宋氏實習。”
風桃二話不說就應了,“沒問題!”
“小叔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顧小嬸!”
馬上要畢業了。
媽最近一直在走關係,總想著把弄進宋氏實習,可沒誰敢應。
現在小叔應下,以後前途無量呀!
打完電話,風桃拎著包,風風火火的衝去了芳院。
一個小時後,風桃一臉懵的坐在今夜不寐的包廂。
風桃雖然有錢有,但是個絕對的乖乖,從不來酒吧會所這些地方。
想過以後可能會和朋友來長長見識,但絕對想不到會是和傅青一起來!
這會是真的肯定了,小叔和傅青鬧矛盾了!
服務員送上一打酒,還按照傅青的吩咐把瓶蓋一一撬開。
等人走了,風桃咽了咽口水,湊近傅青,“青,你不是打算把這些都喝完吧?”
包廂裏的燈鮮豔流轉,照在傅青的臉上,有種華麗的頹敗。
傅青淡聲道:“我沒打算喝。”
風桃麵一變,“難道是給我喝的?”
傅青輕笑了聲,“也不是給你喝的。”
“那……”
傅青笑意淺淡,眼底沉靜,“我不敢在這種地方喝醉,隻想覺一下醉人的氛圍。”
風桃:“雖然我不懂,但我支持你!”
傅青笑了笑,倒了一杯酒放在杯子裏對著燈打量。
五十的燈從酒杯上流轉照耀,出迷離的彩。
傅青看了半天,才淺淺的嚐了一口。
火辣的覺從舌頭燒到心尖,似乎能把那些鬱冷的緒全都燃燒。
風桃正低著頭給宋政發消息。
【小叔,我和青在今夜不寐405包廂。】
【青點了好多酒,不過說不想喝,就看看。】
剛打完字,一抬頭就看到傅青已經喝了半瓶酒。
風桃腦子一空,連忙從傅青手上搶過杯子。
這會撤回剛剛發給宋小叔的話,還來得及嗎?
“青,你……你不是說不喝嗎?”
傅青也沒去搶回酒杯,就撐著頭坐在沙發上,輕聲道:“嗯,我不喝了。”
模樣乖巧的過分,風桃看了卻忍不住心疼。
湊近問道:“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你好像很難。”
傅青眼皮微垂,眸淡然的看著前方,“不算什麽大事,就是心裏忽然多了道坎。”
“能過去,什麽事都沒有。”
真算起來,宋政做的確實不算什麽大事。
不過是宋政瞞著傅青和傅聞聲有來往,一直在幫扶傅聞聲而已。
落在不知的眼裏,還會覺得宋政是個好婿、好丈夫。
是傅青不識好歹,非要和親生父親鬧的不可開。
“那要是過不去呢?”風桃小心翼翼問著。
傅青抬頭看,過分澄清的眼眸似藏著一層淡淡的、蘊含悲傷的霧氣。
風桃看著,心莫名揪在一起發疼。
“青……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
忽然上前,抱住傅青,“傅爺爺葬禮的時候,我以為你會哭,可你沒有哭。”
“那時候你邊有宋小叔陪著,還有個能陪你、寬你的人。”
“可現在你看起來比爺爺走的那天還難……你要不哭出來吧,也許哭出來就好了。”
傅青淺淺的回抱了一下風桃,“桃桃,我能撐過去的。”
“都說了,不是什麽大事。”
“也就這幾天難熬了點,很快就過去的。”
傅青一邊安風桃,一邊端著酒杯又喝了幾口酒。
表現的很輕鬆,一如的語氣。
當初傅聞聲囚,對進行神折磨,甚至把當貨買賣。
傅青好幾次以為自己熬不住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
爺爺日薄西山,醫生第一次讓傅青做好準備,整宿整宿的睡不著,夢裏都在掉眼淚。
如今送走了爺爺,不也好好熬過去了?
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了。
以前的宋子言,做的比宋政過分百倍。
公然劈,各種偏幫江嫵欺負傅青。
和宋子言鬧解除婚約的時候,四方全是力,傅青一樣扛住了。
現在最差的結果不過是和宋政離婚,重新回到原點罷了。
有什麽熬不過去的?
酒杯的酒一點點減,那些負麵低沉的緒被一點點燃燒殆盡。
喝了一瓶酒,風桃才恍然發現不對勁。
一看去,才發現傅青已經半醉,眼神迷離的躺在沙發上。
那雙狹長澄清的眼眸,裏麵盛滿了悲傷,好似快要溢出來,割傷人的和心髒。
風桃看的都想問問宋政,到底對傅青做了什麽。
但也知道,夫妻間鬧矛盾,這個第三人不該手質問太多。
哄著傅青:“青,我們回去吧?”
傅青沒回。
風桃又道:“青,你醉了。”
傅青沉默片刻,遲鈍的點了點頭,“是有點醉了。”
風桃癟,“你不是說你不喝酒嗎?”
傅青平靜道:“醉了後,我心裏就沒那麽難了。”
風桃隻覺得心髒瞬間被酸湧,心疼不知道說些什麽好。
正想說兩句,包廂大門被推開。
一道高大的影籠罩在兩人上。
“靳曜天,你說過不會碰我,不會喜歡我,不會跟我結婚!” “寶貝,你肯定記錯了。我分明很想睡你很喜歡你很想持證上崗!” “你……你不要臉,說話不算話!” “乖,老公還可以做點更不要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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