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才想起來,“劉媽,爺爺這裏由我先照顧著,你先回去休息下,再收拾兩件服過來。”
劉媽立馬應聲點頭。
過了一個小時,老爺子才緩緩轉醒。
傅青握著他的手說了會話,又讓他安心休息。
關上房門,傅青的筆直的脊背忽然鬆了下來。
一抬頭,就看到宋政坐在客廳沙發上,上放著一臺電腦。
傅青走近,隻覺得有些難,“阿政。”
宋政牽住的手,“一起看看監控。”
傅青聽到監控,在宋政邊坐下。
電腦屏幕上,正是傅爺爺拄著拐杖悠閑散步的畫麵。
傅青看了宋政一眼,“你作這麽快,是不是猜到我在想什麽了?”
宋政垂眸凝視著,“嗯。”
傅青:“這段時間爺爺狀況很穩定,忽然發病,有很大概率是了刺激……正好傅家又鬧出這麽多事。”
“老爺子一輩子看得開,隻對傅家人的事看不開。”
“現在能刺激他的,隻能是傅家人。”
驀然間,傅青又想到那天聽見爺爺到打電話求人,隻為以後有個依靠。
爺爺對傅家的人和事看不開,很大原因也是為了。
傅青:“我得知道爺爺發病的原因。”
低下頭,和宋政一起看監控。
從傅爺爺倒在沙發上往回倒,傅青忽然按下暫停鍵。
指著屏幕:“在外麵散步的時候,爺爺接了個電話!”
“出門的時候爺爺還是滿臉笑意,接完電話回來,他的臉一直是沉的!”
傅青瞬間抬頭。
宋政道:“爺爺的手機在他服口袋裏,我已經讓人去拿了。”
才說完,敲門聲立馬響起。
傅青起去開門,就看到門口符書。
符書:“太太,這是老先生的手機。”
傅青接過手機,解鎖屏幕,點進通話記錄。
看到一個悉的號碼,一火氣忽然從心底躥上腦門。
傅聞聲!
果然是他!
真是魂不散!
傅青打開門,對宋政道:“我先出去打個電話,爺爺這裏你先看著點。”
走到醫院拐角,回撥了電話。
聽到傅聞聲的聲音,傅青冷聲問道:“你和爺爺說了什麽?!”
傅聞聲顯然沒想到電話這頭的會是傅青。
他腦子一轉,立馬想到老爺子可能出事了。
傅聞聲聲音溫和問道:“怎麽是你拿著電話?你爺爺呢?”
傅青:“你問他做什麽?你們不是早就斷絕關係了嗎?”
“當初是你公開說你這輩子絕不認爺爺當爸,還罵爺爺無無義,自私自利,死了也沒人會管。”
“你現在聯係他做什麽?”
傅聞聲笑道:“青,爸爸那是以前年輕氣盛,才會和你爺爺鬧矛盾。”
“再說了,你爺爺當時都在新聞上公開發表斷親書了,我說點鬥氣的話,也不算過分吧?”
傅青嗤笑一聲,“你年輕氣盛?”
“你分明是厚無恥、貪得無厭!”傅青冷聲揭傅聞聲的算盤,“你以前和爺爺撕破臉,不過是覺得爺爺老了,又不肯把他的人脈給你用,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
“現在厚無恥上來,不過是又在爺爺上看到了對你有利的東西,又想要吸他的來養你的肚子。”
傅聞聲隻淡笑著:“青,再怎麽說,我都是你爸爸。”
傅青抿,“傅聞聲,我現在隻有爺爺一個親人了。”
的嗓音又冷又沉,有著幾分宋政發怒前的沉斂忍。
“如果爺爺出事,我不介意再在上寫一封斷親書。”
傅聞聲沉默片刻,退了一步,“青,你就是脾氣太強了。”
傅青不耐煩道:“你到底和爺爺說了什麽?”
“不說我大概也能猜到。”
“爺爺現在對你的事半點不關心,唯一能影響他的,大概就是傅清了吧?”
即便傅清是個私生,但也姓傅,是老爺子的親孫。
傅爺爺不是個不講道理偏心的老人家。
傅爺爺一直覺得有錯的是陶然和傅聞聲,是他們沒有道德、肆無忌憚,才有了傅清。
傅青也不想自己一出生就是個私生子,還要背負一輩子罵名。
有錯的大人,不該怪罪到小孩上。
傅爺爺疼傅青,但也疼傅清。
隻是傅清一直被養在傅家那邊,和傅爺爺不親而已。
以前傅清是傅聞聲的乖乖,喊東絕不敢往西,傅爺爺也管不到上去。
如今傅聞聲想拿傅清的婚姻換取利益,傅清生出逆反心理,父兩就產生了矛盾。
隻是傅青怎麽也沒想到,傅聞聲能這麽不要臉,還跑來找傅爺爺。
傅聞聲見傅青點破,索也不瞞了。
“我替你妹妹看中了雲城紀家,可紀家門檻高,未必看得上傅家。”
“你爺爺和紀家老爺子是舊識,我想請他幫忙說兩句話。”
他語氣雲淡風氣的好似在和傅青討論今天喝了什麽茶。
可這些話落在傅青耳中,氣的手都在抖。
終於知道爺爺為什麽會被氣的心髒病突發了。
傅聞聲就是有種能耐。
所有人都譴責、不讚同他的行為,可他就能不聽任何人的話,不任何人的影響,一意孤行的想把事做到。
就如把傅清嫁紀家。
傅清為了這件事已經從家裏跑過一回了。
事鬧到宋家麵前來了,正常人都應該暫時歇歇這份心思。
可傅聞聲不,他依舊我行我素,無視傅清的反抗,無視外界的議論,依舊要把傅清送紀家。
甚至還起了傅爺爺的主意!
傅青深吸一口氣,“傅聞聲,爺爺住院了。”
“如果他有事,我和你……不死不休!”
說完這一句,傅青就把電話給掛了,順便把傅聞聲的號碼拉黑。
裹了裹上的風,隻覺得一寒氣在四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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