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氛圍安靜下來,傅青腦子裏卻忍不住的多想。
宋政見似乎有話就說,善解人意道:“前麵那條街有間茶館,要去坐一坐嗎?”
傅青下意識點頭。
等點完頭了,才下意識的問了句,“你好像對這邊了解的?”
宋政看了一眼,“你也應該悉的。”
傅青一愣,抬頭看了眼四周,半天才發現這裏竟然就是半山茶舍。
隻是這次來的是茶館後街,一時間沒能認出來。
下了車,符書去停車。
宋政和傅青上了茶館二樓。
看到樓梯口掛著的牌子時,傅青腳步頓了頓。
宋政垂眸看,眼底有幾分疑。
傅青:“當初來茶舍見你,最先看到的就是這兩塊牌子。”
喃喃道:“相見歡,好事近……”
傅青抬眸看了眼宋政,含笑,“不錯的。”
宋政:“這算是宋太太說給我聽的話?”
傅青失笑,克製骨子裏的靦腆,輕聲道:“算是吧。”
其實,從踏進這間茶館,看見這塊牌子時,就做好嫁給宋政的準備了。
不過轉眼間,和宋政再次上門,已然是夫妻。
宋政牽住傅青的手,帶著上樓。
男人的眉眼,俱是沉斂從容。
隻眉梢微揚,著點淡淡的喜氣。
還是在上次的位置。
有老板送上茶,和宋政聊了兩句,就識趣退場。
宋政作悠然,不急不緩的泡著茶。
傅青坐在沙發上,清亮的眼眸始終落在他上。
四周寂靜,隻窗外偶有風聲。
等了片刻,傅青才道:“傅家的事,你可能並不怎麽了解。”
“我對傅聞聲的態度很不好,你真的沒有半點意見嗎?”
宋政洗杯子的手沒停,黑沉的眼眸落在傅青上,“你是我的妻子,是和我關係最親的人。”
“我為什麽要為了個外人,對我的太太有意見?”
傅青語塞,眼眸靜靜垂著,打下一片細小溫的影。
“宋政,有些事,我得向你坦白。”
宋政抬眸,靜靜看著。
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模樣。
“我研究生畢業那年,傅聞聲帶著我去各種上流舞會,替我造勢,就是想讓我攀上一門好親事,傅家也有助力。”
傅青低下頭,“這樣的事,其實在圈子裏很常見。”
“我不是很願意,但胳膊擰不過大,隻能被迫同意。”
“他給我安排的第一次相親,對象姓陳,就是陳氏集團現在的繼承人陳斯沂。”
宋政麵沉斂,看不出半點緒。
“他當時說陳斯沂年輕有為,英俊沉穩,以後陳家肯定是他繼承,我要是能當上陳太太,後半輩子再無煩憂。”
傅青隻覺間苦,“可事實是陳斯沂早已婚。”
“我去質問他,他隻說陳斯沂和妻子關係冷淡,兩年後肯定會離婚,隻讓我和陳斯沂先悉悉,好以後上位。”
宋政平靜無波的眉眼忽然皺了皺,上的氣息悄然間沉了下去。
傅青繼續道:“幸虧陳斯沂沒看上我,才讓我躲了被人罵小三的命運。”
“後來,他又給我安排了一門婚事。”
麵對陳斯沂時,傅父尚且態度和善,半說著話、半帶著威脅讓傅青去相親。
相親失敗後,傅聞聲的態度更加強,直接安排傅青和對方見麵。
傅青瓷白的麵容被窗外的白籠罩,像似一個沒有緒的瓷娃娃,也了幾分生機,多了幾分麻木。
傅青:“對方是一位國集團老總,有權有錢,家豪奢,人長的也不醜。”
宋政輕輕晃著茶杯,眼底喜怒難辨,隻靜靜聽著傅青的話。
傅青忽然勾起一抹蒼白的笑,“那個人姓章,你應該也能猜到是誰了。”
這一瞬間,宋政的眉頭皺,一沉重的力撲麵而來,好似的人不過氣來。
“對方和傅聞聲年紀相當,死了三任妻子,私生子無數。”
傅青淡漠的模樣落在宋政上,“傅聞聲的意思,是讓我去做章先生的第四任妻子,隻要生下孩子,就能在章家站穩腳跟,到時候他會全心全意幫我……”
“其實我知道,他是在覬覦章家的財產。”
“爺爺也是知道這件事,和我爸徹底決裂,公開寫了斷親書……”
宋政嗓音低沉,著難言的意,“後來又發生了什麽?”
傅聞聲既然一心想拿傅青賣出個好價錢,就不可能這麽容易放手。
既然都已經和傅老爺子鬧掰了,怎麽也得利益最大化。
傅青笑道:“這件事過去之後,我和他簽下協議,用十個億換取自由。”
也是這一年,傅青運氣棚,一幅畫賣出一個億,價暴漲,很快就湊夠了要給傅聞聲的錢。
“這十個億,是買斷我人生自由的錢。”
說到這裏,傅青為什麽和傅聞聲關係差到這種地步的原因已經很清晰了。
宋政眸沉沉的看著傅青,隻淡聲問:“他還對你做了什麽?”
傅青笑道:“為什麽這麽問?”
“你和爺爺子都,不被到極致,不會把事做絕。”
“爺爺那麽生氣,一定是他還對你做了什麽過分的事。”
傅青雲淡風輕道:“也不算特別大的事。”
“就是讓我和章先生見麵的時候,給我的水裏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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