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Jane離開后,賀瑾舟握的手,滿眼心疼,“明天去黎的行程,要不要先緩一緩?”
程知鳶凝神,定定著虛空中的某個點,喃喃問,“賀瑾舟,你說,我要不要原諒他們?”
恨一個人,特別是自己的父母至親,真的累的。
可讓就這樣原諒他們,又不甘心。
他們對那麼狠心,甚至是稱得上歹毒,憑什麼替原諒他們呢?
就應該恨他們,一直恨他們,讓他們從此往后都過的不舒坦。
“老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沒有人有資格怪你。”
賀瑾舟去摟住,“你現在有我,有安安寧寧,我們都會永遠在你的邊,陪著你支持你。”
“還有梅家人,蘇星覓和裴言澈,以及二哥他們,我們都會站在你的邊,支持你的。”
“說的也是。”程知鳶斂眸笑了一下,“那我還是不要原諒他們了。”
和賀瑾舟帶著安安寧寧,如期飛去了黎。
回來已經是一周后,恰巧遇到楊茹和程允霏守在江洲灣一號別墅外。
看到他們的車浩浩開向一號別墅,楊茹帶著程允霏撲過去,擋在車前。
“程知鳶,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爸躺在醫院都快死了,你不管不理,居然還跑出去旅游,你就是這樣當人兒的?”
楊茹擋在車前,慘白著一張臉大罵。
原本以為,憑著程萬山快死的理由回到江洲,程知鳶這個兒會善待他們,讓他們又過回以前那種人上人的生活。
誰料回來快一周,程知鳶除了給程萬山安排了醫院醫生外,本不管他們另外母三個的死活,甚至是連住的地方都沒給他們安排。
可以住在醫院陪著程萬山,可程景瑜和程允霏不可能也跟在醫院的病房里,只能去住酒店。
可他們手上的錢不多,只能住便宜酒店。
在想辦法打聽到程知鳶如今和賀瑾舟一家四口又住回了江洲灣一號別墅后,就每天都跑來江洲灣要見程知鳶。
誰知道程知鳶竟然在他們回江洲的當天就一家四口跑出去玩了。
等了一天又一天,今天才看到程知鳶回來,楊茹怎麼能不氣。
車里,賀瑾舟看到攔在車前對程知鳶大罵的楊茹,當即沉了臉,推車門要下去。
不過被程知鳶一把拉住了。
“媽媽,外面那個壞人是什麼人?”安安也沉了小臉,語氣很不好地問。
“是媽媽的媽媽。”程知鳶如實回答安安,卻又說,“但不配當媽媽。”
然后對賀瑾舟道,“你先帶安安寧寧進去,我下去見們。”
“一起。”賀瑾舟說。
程知鳶笑,“怎麼,你還怕們兩個吃了我?”
“不怕,但我就是想跟你一起。”賀瑾舟堅持。
程知鳶抿揚了揚眉,兩個人一起下了車。
看到他們下車,楊茹和程允霏立刻朝他們撲了過來。
不過,在他們離程知鳶和賀瑾舟還有三四米遠的時候,就被保鏢給攔住了。
數輛車緩緩開進了一號別墅里。
“程知鳶,我是你媽,你就這樣對我?”被保鏢攔住,楊茹又大。
“姐,爸都快死了,他天天想著你,你不去看看他嗎?”程允霏也大喊。
“楊士,你憑什麼覺得,在你們榨干利用完又把鳶鳶拋棄后,鳶鳶還要孝敬你們,對你們好?”
率先開口的,是賀瑾舟。
他牽著程知鳶的手,黑眸如鷹隼般死死盯著面前的楊茹和程允霏母,“你們要是再敢在鳶鳶面前鬧一下,我即刻把你們扔回澳洲。”
楊茹和程允霏敢在程知鳶的面前囂,卻是萬萬不敢在賀瑾舟的面前放肆的。
所以,賀瑾舟一個眼神,就把們母嚇的脖子了,氣勢瞬間萎靡,就鵪鶉般弱弱道,“好……好婿,我們也沒別的要求,就……就是你給我們母子三個安排一棟別墅,再安排幾個傭人讓我們安心在江洲住下來就行。”
“那要不要一個月再給你們幾百萬的生活費?”賀瑾舟面沉地問。
楊茹果然是虛榮貪婪了一輩子,秉難移,聽賀瑾舟這樣說,忙不迭地點頭,“好啊好啊,不多,我們要求的也不多,一人每月一百萬就。”
“楊茹,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怎麼死的了?”程知鳶開口,嗓音一片森寒。
“你又不是我親媽,怎麼死的關我什麼事,當年的事你要怪也應該怪你爸,而不是我,要不是他這個當兒子的默許,我能對你那樣嗎?”
楊茹又囂起來,“可是你是我親生的,你不孝敬我不給我養老,跟你爸當初對你那樣又有什麼區別?”
程知鳶被的強盜邏輯給氣笑了,冷嗤一聲道,“謝謝你又一次提醒我,你們真的不值得我對你們,有半錢的同憐憫之心,更不應該再和你們之間,有一一毫的親牽絆。”
楊茹聽著的話,頓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程允霏則慌了,馬上哀求,“姐,當初對你和不好的是爸媽他們,可不是我,你能不能不要怪罪牽連我?”
“你個沒良心的,這麼多年,我和你爸白疼你啦?”楊茹瞪向程允霏罵道。
“媽,你快別說了,當初就是你和爸害死的,姐姐記恨你們,確實沒錯。”程允霏說。
“你——你個不孝子,你怎麼說話的。”楊茹指著程允霏大罵。
“我說的是實話,你快走吧,別在這兒惹姐姐姐夫生氣了。”程允霏說著,趕推著楊茹離開。
“我早就無父無母了,又怎麼會還有你這個妹妹。”
程知鳶對們母徹底失去了耐心,不再對們抱任何的,冷聲吩咐旁邊的林聽,“送他們離開,盯著他們,我不想要他們任何一個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是,小姐。”
“還有,程萬山死后,就送他們回澳洲。”程知鳶吩咐完,和賀瑾舟一起往別墅里走。
“明白。”林聽點頭,直接讓保鏢強行摁住楊茹和程允霏母離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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