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位，溫伽南仍琢磨不明白俞奕塵的意思。

中午快下班休息的時候，收到程鶴的消息。

他約見面一起吃午飯。

溫伽南打算當做沒看見，又看到他發來新的消息。

：順便談談代理權合作的事？

溫伽南沒記錯的話，程鶴是昆騰運營部總監，那合作的事，理應由他負責。

但是蔣文菲這個總負責人拒絕合作，他這個部門管理怎麼敢擅作主張？

溫伽南不確定他是不是故意用這個引答應，但偏偏這個理由還真有用。

有棗沒棗，總得打兩桿子試試。

溫伽南答應了他，最終定在一個餐廳見面。

程鶴比先到的，照著的喜好，已經點好了餐。

之前溫伽南覺他還會照顧人，現在只覺得自己太多私被他拿了，不得不豎起防備。

“這家店新出的菜式，本來前段時間就打算帶你來吃的。”

程鶴給盛了一碗羹狀的東西，淡淡的鵝黃，點綴著蛋花和蔥花，聞起來很香。

不過程鶴把蔥花都挑出來了。

“魚皮羹，很考驗功夫，聽說老板特意從別的地方挖來的廚子，你不吃蔥，我都挑出來了，嘗嘗。”

溫伽南遲疑了下，接了過來。

“謝謝，費心了。”

明白在有意疏遠，程鶴笑而不語，遂提議道：“晚上接上叔叔阿姨，我們一起吃個飯吧，算是給叔叔阿姨接風？”

溫伽南剛舀起魚皮羹喝了一口，魚皮的鮮，蛋花的，蔥的香，還有蘿卜干的脆，四者結合在舌尖開。

一口下肚，滋味妙不可言。

乍然聽到這句話，溫伽南那點好心全無。

知道，程鶴又想借父母的手來施。

溫伽南放下勺子，看向程鶴的眼神變得正：“這就沒有必要了，我的父母，我自己會招待好的。”

“那好吧。”程鶴沒有勉強。

溫伽南覺得他太容易善罷甘休，怪怪的，不過眼下重要的不是這個。

“你說找我來談代理權合作，怎麼談？”

程鶴挑了挑眉：“先吃飯，吃完飯再聊？”

溫伽南眉頭微皺，無可奈何。

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鐘，但溫伽南早就吃好了，是程鶴，他全程慢吞吞，好像有意拖延時間一樣。

眼看趕不及回去上班了，溫伽南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不得不拿出手機。

大致跟梁靜說了一些原因，并承諾自己一個小時會回到公司。

放下手機，終于看到程鶴拿方巾，溫伽南好脾氣開口。

“現在可以聊了嗎？”

“可以。”

程鶴放下方巾，認真地看著溫伽南：“伽南，只要你不跟我分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雙手奉上，區區一個代理權合作而已，不算什麼。”

溫伽南早猜到他很可能會拿這個來要挾，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冷笑連連。

承認，是低估了程鶴厚無恥，耍無賴的程度。

“如果我不同意呢？”

“實不相瞞，公司部更傾向于和迅迪合作，畢竟他們這兩年勢頭更猛，在相關方面涉獵更深，但我跟公司爭取給奧一個機會。”

“只是這個機會要不要把握，就看你們了。”

溫伽南一連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把面前的檸檬水潑到程鶴臉上去。

把火氣下去，問出一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很不理解的問題。

“為什麼是我？像你這樣的人，除了有個兒子，其他各方面條件都堪稱良好，選我，你不覺得虧嗎？”

“我很榮幸，在你眼里我是個如此優秀的人，同理，你在我眼里也不差，我想我們算是優秀的人互相吸引吧。”

溫伽南一時分不清，他是在夸人，還是自夸？

“所以要不要繼續合作，你考慮一下，我可以給你足夠的時間，當然，要是你考慮的時間太長了，代理權合作被人捷足先登，那我也沒有辦法。”

溫伽南聽出他是在施，給制造時間焦慮。

這件事，溫伽南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先不告訴梁靜了。

回到公司，溫伽南又給溫紹儒發消息，詢問他們是否已經回家。

早上二老說要出門逛逛，問了溫伽南一些事，而且一上午都沒個消息，搞得溫伽南很擔心。

中午去跟程鶴見面前就發過消息詢問，到現在都沒回，忍不住，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好在沒一會就被接起了。

“爸，你跟媽在哪呢？怎麼一上午都沒有消息？”

溫紹儒拿著手機，鏡頭卻一直在晃，溫伽南看不清那邊的路況，無法判斷出那是什麼地方。

“我跟你媽在福康路這邊的園林逛呢，早上去見了個老朋友，剛吃過飯，逛一逛再回去。”

福康路？

溫伽南疑不已：“怎麼到那邊去了？那條路都是醫院，那個園林也不大，你們要逛的話，等周末我帶你們去別。”

“剛好在附近吃飯，順便就逛了，周末再說吧。”

“媽呢？”溫伽南盯著鏡頭問，發現電話接通后譚芳一直沒出鏡。

溫紹儒往前看了一眼，低聲音說：“你媽還跟你生氣，我就不把電話給了，省得你們吵起來。”

說著，他笑看了溫伽南一眼：“行了，你還在上班呢吧，上吧，別耽誤時間了。”

電話就這樣被掐斷，畫面停留在溫紹儒臉上，溫伽南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沒等多想，梁靜就把進去詢問中午的事。

程鶴要跟談合作，這事溫伽南跟梁靜報備過了。

溫伽南沒有瞞，但也沒有把程鶴的條件告訴梁靜。

畢竟現在梁靜不單單是的上司，還是前夫的親堂姐。

溫伽南從沒想過，這麼狗的事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上。

“你跟昆騰的程總監也很嗎？”

梁靜記得，上次就在酒樓到過去參加程鶴父親的生日宴。

溫伽南沒有否認：“之前在飛度，為了談項目才結識的，后來發現我爸爸跟他姑姑是同門師姐弟。”

原來如此。

梁靜恍然，隨后當即拍板：“那敢好，反正這項目就算到手，我也打算給你負責的，不如現在就直接給你負責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