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見,那干脆直接從這山上跳下去好了。
再沒臉活。
在被子里蒙著待了一會兒,溫度逐漸上來,尹宛覺呼吸開始變的不太順暢。
總歸是不能虧自己的。
扯著寢被里料,輕輕外下一拉,將頭出來,大大的吸了幾口空氣,舒緩著。
卻沒想到,便是這一探頭,將給嚇了一大跳。
因為最不想見,也最不好意思見的人居然就站在塌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猛地抓被褥,結舌道,“你......你何時進來的,怎麼走路沒聲音啊?”
魏衡笑而不語,在榻沿坐下,手往小姑娘的臉上探去。
尹宛立刻偏過頭,讓他了個空,“我問你呢,你何時進來的,怎麼走路沒聲音。”
魏衡仍舊笑著,將手收回來放在膝上。
“宛宛,你是不是忘了昨日答應過我什麼了?”他容煥發的著。
答應過他什麼?
尹宛腦子立刻飛快的轉起來,搜刮著那些信息,看看自己答應他什麼了。
可是想了一圈,都沒能找出到底是什麼。
眼下心里又又慌,還很尷尬,腦子里迷迷瞪瞪的,只記得那些個瘋狂的畫面,哪里還記得旁的事。
擺擺頭,有點生氣,“殿下你莫要再我,我現在已經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是絕對不會再上當的。”
前日晚上自答應要來泡溫泉的時候,這個臭男人只怕是就已經在暗中謀劃一切,只等著昨日往圈套里鉆呢。
下人和哥哥肯定都是被他遣出去的。
小王妃倒是終于在此刻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可喜可賀啊。
魏衡眸中出一得意地笑。
話說,若是之前,被穿自己在使壞只為了得到,他肯定會很慌,會立刻想盡法子去掩蓋事實。
可現在已不同往日,他們已經了真夫妻,事不可逆轉。
被發現就發現好了。
他可以改變策略,換別的法子哄。
“宛宛,你要是這般說的話,那夫君可要罰罰你了。”魏衡忽然湊近,“你怕不怕懲罰,嗯?”
好家伙,又是這副臉。
昨日可看了不止一次。
尹宛驚的渾一,忙溜進被褥裹住自己,“那個,不,我不是故意要這麼說的,我就是有點生氣,生氣殿下騙我上來,對我行那般事。”
小姑娘是真的怕了他,說話時眼神一直躲躲閃閃。
魏衡心里了下來,不忍心再嚇,輕的說道,“嗐,為夫就是逗逗你,別往心里去。昨日之事我承認,是我使了些手段,可是為夫只是因為太你了,所以迫切的想要與你為這世上最親之人。”
“而且,這事若是說欺騙,其實不太準確。為夫昨日是真的試過好幾次,見你也沒有抗拒,得知你是愿意與為夫一起的,所以,我才那般大膽,不是在強迫。”
這話說的確實是不錯。
是沒有怎麼反抗。
可是,這猶豫之后不反抗就是藏在心里的小啊。
都是了,定是不能說的。
但是就被他這麼堂而皇之的說出來,豈不讓尷尬?
尹宛忽地坐了起來,瞪了他一眼。
然后,將頭扭到一邊不看他,耍起了小脾氣。
“不,就是殿下故意的,你真的是個壞蛋,你將我弄的渾上下沒有一是好的,你的良心都不會痛的嗎。還口口聲聲說喜歡我,我看你本就是騙子,我討厭你。”
說著說著,一巨大的委屈浮上心頭,惹得尹宛一下子哭了起來。
可真的太痛了,一哭就扯著上都痛的很。
掀開寢被,看著自己上那些個明顯的淡烏青,咬抖著控訴白王,“都是你......我真的好痛。”
痛徹心扉的那種。
小姑娘雙眼紅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宛如暴雨之后的梨花,看上去十分可憐。
魏衡都快心疼死了。
他退下靴,進榻里,就著寢被將渾抖的小人兒摟進懷中,拍著的后背哄道,“小心肝兒,是夫君的錯,都是夫君不好,讓你不舒服了,夫君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他從袖中掏出一瓶白玉小罐,揭開蓋子,出食指在里頭勾了一小團白的藥到眼前,“來,讓為夫你給藥,了藥就不痛了。”
尹宛淚眼婆娑,看著那藥,腦子一下子炸了。
這東西居然和昨日看見的一模一樣。
嚇得慌忙將頭進被褥里,拼命擰著魏衡的腹部說道,“走開,我不要那個,我不要那個跟湯一樣的壞東西!”
見反應這麼大,為男人的魏衡如何不知其中緣由。
他忍著腹部傳來的痛楚,用另一只手揭開被褥,看著輕聲哄道,“小心肝兒,這不是我的那個,它就只是消腫化瘀的藥,你聞聞,里頭還有藥味兒。”
不是?
尹宛松開擰他腹部的手,抬眸看著他指尖的東西,吸了吸鼻子,半信半疑的問,“真的嗎?”
“真的,你聞聞看。”魏衡將那藥膏遞到眼前,“夫君昨夜也被你纏的不像話,今日可累了,哪里還會對你那般,我也得休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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