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裹挾住雪花的時候,便好了很多。
從高空到地面,又從地面飛躍到山川之上,極盡歡樂。
......
不知過去多久,山風逐漸平息下來,雪花也覆著它一道落地面,飄進逐漸平靜的湯池之中。
在水里泡久了確實有些不適。
尹宛看著那漫天飛揚的雪花久久失神著,連自己腳都泡麻了都沒覺。
如瀑一般的黑發上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雪,睫之上也有不。
半張著櫻,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呼出的熱氣都了白霧,與湯池中的霧融為一,難分彼此。
上山來時戴著的兩支玉蘭步搖不知何時已經掉了一只,落在湯池之中,另一支還在發髻間,不過也已有些凌。
魏衡渾的結實有力,泛著一層薄紅,上頭連一片雪花都沒有,只有細細的分不清是雪水還是汗水的晶瑩水珠。
他很是滿足今日的一切。
著面前面紅的小王妃,憐之心泛濫,抬手在臉頰上了。
“宛宛,夫君這下子沒有騙你吧,這是不是天底下最舒服的事?”
尹宛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柳眉倒豎。
先前不知道他說的是何意思,眼下經歷這一遭,不懂也都懂了。
才知曉,他說的竟是這件事。
不駭然,自己竟然與他在這雪峰之上的溫泉里行了夫妻之事。
真是從未想過,自己是這般代給他的。
早知道會是這樣,就不應該......
算了,轉念一想,事都已經發生,再計較又有何用。
不是說了要試著接他麼,這就當是引路石吧。
尹宛嘆了口氣,著右側琉璃盞里早已被雪蓋的嚴嚴實實的葡萄,忽地覺到有些口。
于是抬手去撥開雪拿那葡萄。
攸地,眼前快速的過來一只大手,從那琉璃盞里取出一顆,塞進口中。
尹宛愣了半瞬,張口抿住一半,還剩一半葡萄在外頭。
下意識想說句多謝來著。
但是謝字還未出口,又被他魏衡堵住了呼吸。
尹宛這回可想掙扎了。
方才弄的渾疲乏不已,該好好歇歇的,但不知道自己方才又是哪里惹了他了,他又開始欺負人。
可他們二人力量實在懸殊,本無法逃。
只能由著他將另一半葡萄吃下,再撬開的齒關。
眼下溫度越來越低,雖然有熱湯泡著,但也不能解決頭部發冷的問題。
在外頭已經太久太久,魏衡怕凍傷,起另外一件被雪覆蓋的外袍,將罩再里頭,抱著從池中緩步上來。
兩人一出水,就覺一道寒氣陡然侵襲而來。
尹宛冷的抖了抖,魏衡便立刻將抱了幾分。
有他護著,倒是冷的還好一些。
尹宛怕脖頸冷,將頭進那裳之中,一下子就看到了之前經常的六塊腹。
不知是不是因為習慣的原因,看著那時,竟忍不住手在那上面擰了擰。
下一刻,就聽見上頭傳來一道悶哼。
“宛宛,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嗎?”
尹宛沒說話,心里一,猛地回了手。
將頭從裳里探出來,視線飄向地上留下的一道道腳印。
小姑娘沉默不語,魏衡輕輕笑了笑。
笑聲落進尹宛的耳里,聽著像是帶著嘲笑。
就好像在說,看吧,被我說準了,還不敢承認呢。
心里忽地泛起無名火來。
將瓣抿一條線,想著非要說點什麼他,為自己尋回面子不可。
“殿下,昨夜我哥哥說,男人材最好的標志是有八塊腹,可你只有六塊,本算不得好材,我是嫌棄才要一把的。”話里多多帶著點怪氣。
尹宛都不知道自己說這番話與他較勁的后果是什麼,只想著滅滅他的氣焰。
沒料到,魏衡忽然將往下沉了沉,一下子就到了腰下。
然后......就覺到了危險朝自己咄咄來。
他咬住的耳垂,低啞著聲音道,“小心肝兒,竟然敢說夫君材不好,膽子大了啊。這是你自己捅的簍子,若是不好好修補,夫君可是不愿的。”
尹宛后悔不已。
方才上岸的時候為何要像一只螃蟹似的趴在他上,若是被他側抱著,不就什麼危險都沒了嗎?
用力將子往上抬起,想要離他遠一些。
但是魏衡已經被惹到了,哪里肯放。
輕輕按下一按,讓避無可避。
尹宛當即嗔了一聲,一把擰住他腹,咬牙道,“魏衡你真的好過分,我不過是隨口說說,你竟然當真了,欺負人算什麼男人。”
這種時候話可不能說,說錯一個字將會到更大的懲罰。
魏衡抱著走在雪地里,放緩行路速度,佯裝生氣,“小心肝兒,你又說錯話了,不該直呼我的名諱,該夫君的,你忘了,方才在溫泉里你自己答應的,是想要食言嗎?”
話里話外都是一副不聽他話就要欺負的架勢,尹宛哪里敢繼續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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