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多痛苦啊。
還有,這個云風真的有些煩人。
怎麼還不依不饒的,一只手號脈也就罷了,怎麼還要要求另一只手也給他。
蒼河衷心護主,想著自家殿下病著還要人污蔑,心中就憤憤不平,于是出口怪氣的幾句。
“柳大夫,號脈向來不都是只需要一只手麼,為何你要我們殿下另一只手出來,難道是對你自己不自信麼?”
此話確實十分嗆人,旁人聽著都不會覺得好過,更何況是當事人。
云風當即臉就沉了下來。
尹宛見他如此,沒有說話,面也不是很好。
方才還覺得自己站在勝利的一方,沒想到短短片刻,就已經輸的徹頭徹底。
倒不是因為輸了履行條件讓不悅。
難過的是白王病了,本應該全心全力照顧他的,但是此刻卻在這冰天雪地里讓其凍著,還懷疑他裝病。
想想,真的很不厚道。
“算了吧。”嘆了口氣,對云風勸道,“想必方才你也已經知道了真假,就沒有必要再去糾結什麼。”
看他那樣子,不就說明殿下真的是病人麼。
說罷,又看向白王,“殿下,既然事已經明了,我愿意履行方才答應殿下的要求。”
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不容質疑。
云風心中極度憤憤,整個人當場僵在了原地,手還滯在半空不曾收回。
整個人像是被干了一般,沒了半分生氣。
方才他還言之鑿鑿,確定白王騙人,沒想到片刻時間就已經讓他面掃地,當真是可笑至極。
而且,尹宛連二次診脈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勸他不要再繼續。
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再爭辯下去,只怕是自己會變最丟臉的那個人吧。
此時此刻,最高興的便是白王了。
占了上風,他就再也無所畏懼。
這一切其實還得謝昨夜在雪地里赤腳站著的那段時間,如若不是因為這個,今日恐怕難以收場。
從晨起的時候,他就覺得子有些不舒服。
當時還以為是躺的太久,沒想到到了府門口吹過寒風之后,那種不適就越發的嚴重起來。
他才知道自己的子是真的不太舒服了。
當真是無巧不書。
白王將尹宛一把拉了過來,掩在自己的后,漠視著臉蒼白的人說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事已經真相大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不需要本王來教你吧,柳予風?”
云風十分不甘心,但奈何眼下是自己理虧。
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再力挽狂瀾了,只能不不愿的咬著牙向白王行禮,“是柳某眼拙,誤以為殿下是裝病,還請殿下恕罪。”
白王正在興頭上,也懶得與他計較,還想在尹宛面前掙個好印象,直接道,“本王向來寬厚,你既然已經道歉,那此事便算是就此揭過,哪兒來的便回哪兒去吧。”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其實比懲罰云風更讓云風難過。
男人都好面子,尤其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面子更為重要。
而此刻,他不僅面盡失,還被驅趕,換誰誰心里能痛快。
他蒼白著一張臉,過白王向后看,想要去捕捉尹宛的眸子,想去與說些什麼解釋解釋。
但是白王早料到他不安好心,先一步背過去,用高大的形罩住了尹宛。
他一邊朝上靠去,一邊虛弱的道,“宛宛,我們快些回房吧,夫君的頭好痛也很燙,不信你。”
說著,他就起尹宛的小手往自己額頭上探去。
尹宛沒有拒絕,任由著他去。
在自己的手到白王額頭的一瞬間,嚇得一下子回了手。
驚詫道,“殿下,你額頭怎麼會這麼燙啊?”
知道他容易發熱,但沒想到這個時候發熱了。
白王這回是真的病了。
彼時只覺得渾發燙,難的厲害,就連呼吸都仿佛是燙的。
子不舒服他就想去歇著,但是眼下后那個人還沒理,白王便強撐著子,想了個小小的計謀。
他握著尹宛的手,在耳邊提醒道,“宛宛,我發熱了,你得給我降溫才是,不然一直這麼燒下去,怕是不妙。”
說起降溫,尹宛一下子就想起來昨夜他教給自己的法子。
當即踮起腳就想要行。
但是一想到這種事即便是能真的降溫,若是被外人看見也還是不太妥的,于是又退了回去,“殿下,走,我先扶你回去先躺著。”
有些事還是不能做的太放肆。
白王知道的顧慮,但他就是想要后頭那人親眼看見他與尹宛之間的親,讓他氣的抓耳撓腮,卻又無能為力的覺。
于是又將子往下傾了傾,幾乎是在尹宛耳邊,用只有一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不行,我現在就很不舒服,宛宛你先給我降一降溫,不然我怕我都撐不到回去清心苑。”
面對著白王可憐的索求,尹宛心中十分復雜。
本不想讓云風看見是那樣給白王降溫的,這事兒雖然真的有降溫效果,但是不知這麼的,在外人面前做起來就是覺怪難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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