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去凜州又不是他親自去,只是派兒子去看看而已。
他倒是想呢,但是宸帝那皇帝老兒一定不可能同意。
*
白王府書房偏室。
尹宛還坐在半扇落下來的帳幔里,用手輕輕挲著被自己抓紅的手腕。
白王也正在看著。
知道,他是在等回答那句話。
但是尹宛卻不可能回答。
就算是知道了自己錯在何,那也不能同白王再糾纏這個話題,再說下去,愧而死算了。
堅決不能再聊這個。
想了想,還是先離開此地,將這事淡忘一下才好。
于是說道,“殿下,我忽然想起來了,讓小廚房給殿下煮了粥,這會兒應該好了,我去看看味道如何。”
在轉移話題。
白王半握著拳,拇指指腹輕輕挲著袖上的暗紋。
“等等。”他道,“看樣子宛宛應當不知,那我還是親自說一說吧。”
尹宛心下一沉,怎麼,這事兒是繞不過去了嗎,還是要當面聊?
想拒絕來著,可是還沒來得及,白王就已經說出了口。
“宛宛,這個暖手的法子是不可以告訴旁人的,這是我獨創,只適合用在我上,給任何一個人用都是不合適的。”
“你看,你方才給我弄的時候我不就沒什麼奇怪的覺嗎,換你的時候你就有覺了,看見了嗎,這就是危害,你一定要牢記不能用在旁人上。”
尹宛順著他的話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殿下,不告訴旁人就是。”
又不傻。
若是不聽,一意孤行,怕是害人害己。
“嗯,你自己知道就好。”白王看著,又破天荒的彎了彎角。
尹宛也看著他,尷尬的抿了抿,不知道該再接什麼話。
就這樣,氣氛一下子凝固住了。
外頭蒼河還靠在墻上,面對著外頭的大雪笑著。
正嘆兩個主子進展神速呢,都開始拉簾說悄悄話了。
反正最后幾句話他是一個字兒都沒聽清。
正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蒼小侍衛,你齜著大板牙在笑什麼呢?”
蒼河嚇得猛地睜開眼,就看見春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正歪著頭看他。
臉蛋紅撲撲的,呼吸的時候邊冒著霧氣。
足以見得外頭有多冷。
“噓,你小聲點兒。”他連忙做了個手勢讓降低聲調,“里頭正拉簾兒著呢,別去打擾。”
春見心下了然,挑了挑眉,口語道,“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抿著,輕手輕腳的趴在門上往里看。
果然看見里頭簾子已經垂下來,家主子坐在里面,白王殿下坐在另一頭,兩人對著。
進展是快!超棒的!
有時候的眼見還真的是不一定為實。
他們都以為他們二人是在這樣那樣,其實不盡如此。
屋里的兩個人不僅沒有這般,氣氛還有些許尷尬。
尹宛是最尷尬的那個。
一直被白王看著,看的渾都在發麻。
最后實在是忍不住,才說道,“殿下,你想必也了,我讓廚娘給做了清粥,眼下只怕都好了,殿下先躺著休息片刻,我去小廚房看看。”
最后這句話蒼河聽清楚了。
一聽說王妃要借機溜走,他這個小機靈鬼哪里能讓這種事發生。
連忙在外頭朝里喊道,“稟告殿下王妃,小粥已經煮好了,屬下這就差人端來。”
說罷,他連忙對春見做了個快去的手勢。
春見點點頭,趕往小廚房的方向走去。
尹宛:“......”
當真是無語至極。
這些個人怎麼這樣,想出去個氣,或者是躲一躲都不嗎?
“宛宛,外頭冷,你就不要去了。”白王勸道。
不怕冷,就算是真的冷也會說不怕。
尹宛站起來,開簾子,“殿下,我還是去看看吧,你不是說要吃我做的嗎,我去調調味兒。”
“還有,我得住,不怕冷的,殿下還是趕再躺下去歇一會兒。”
說罷,就要往外走。
誰知道,剛剛轉,就聽到后又是一陣猛咳。
那聲音簡直是撕心裂肺,尹宛心里一,忙轉回去照顧他。
又是給他著后背順氣,又是幫他蓋好被子。
忙活了一會兒,小粥也來了。
進食倒不是做的,白王自己可以吃。
他是子不舒服,也不是不了,手還好好的呢。
所以從頭到尾,尹宛都沒有幫過忙,只是在一旁看著他。
用完小粥,勸他再睡一會兒。
白王卻閉著眼睛,擺擺手,“這里睡不了了。”
尹宛詫然,“為何啊?我看殿下一直在這里睡的好的,我之前在這里也睡的還可以呢?”
怎麼突然就睡不了了,不睡這里睡哪里去啊?
一旁的蒼河連忙接話,“王妃,您是不知道,殿下子可能一直沒好全,只是表面好了,所以昨夜在這里睡了風寒,將子里的病癥都給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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