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殿下為何沒說?”問。
白王正等著問這話,當即便道,“因為你當時一心要走,所以我就答應了,當然這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什麼代價?”尹宛連忙追問。
“代價是......”白王見如此焦急,刻意頓了頓,“是與我有關,與你無關,我覺得宛宛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都說到這個程度了,居然還勸不要知道,怎麼可能呢?
尹宛好奇心本來就重,更何況這是與欺君有關,怎麼能不繼續追問。
“是什麼啊?殿下快請說。”急的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會兒,的緒已經被白王給調到了極限。
也到了該說的時候了。
他嘆出口氣,顯得十分難過的樣子,說道,“你若要走,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是我寫下一封書信回去,向父皇說明緣由,將所有的問題都包攬在我一個人的上,說這件事與你無半點干系。后續有任何責罰我獨自擔著便是。”
居然是這樣......
尹宛心中忽然一沉,像是泄了氣一般在凳子上坐了下去。
白著一張臉看他,手指又開始相互掐著。
“殿下為何不早告訴我呢?那懲罰又是什麼?”
白王繼續說,“懲罰有許多種,可能是斥責,可能是罰俸,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懲罰,但不會殺了我。”
其實這個懲罰究竟會不會殺了他,他還真的不敢保證。
自己從小到大都不是父皇眼中最好的孩子,他也從不管他好不好。
這樣說,只是為了讓尹宛心里的負擔不那麼重罷了。
他只是想要心里稍稍對自己有點愧疚,好讓明天的計劃順利實施,并不是真的為了威脅的。
那他如何舍得呢。
但看尹宛的樣子好像是真的被嚇到了。
眼圈紅紅的,一張小臉都快失了,下也被咬的發白。
白王心中十分心疼。
他忽然忍不住站起來,彎腰手用大拇指在頰上拂了拂,將那滴晶瑩剔的淚珠去,安道,“宛宛,你別怕,沒什麼大問題的。”
“殿下說的輕巧。”尹宛噙著一雙漉漉的大眼睛向他,嗓子都沙啞了,“都怪我,我太無知了,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我與殿下比起來簡直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真的很對不起。”
說話時,一滴淚又落了下來,正好跌在白王的拇指腹上,他垂目去看。
熱的覺傳到手心,使得他下意識滾了滾頭。
再次看向尹宛的時候,清冽的眸子里就染了一層熱意。
我見猶憐的小白兔,這個時候最是適合到他懷里來的。
但是白王怕自己做的太過火,將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曖昧一下子又給澆滅了。
所以他生生忍住自己心中的愫,只是保持當下的姿勢看著,哄道,“沒關系的,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你別這麼自責。”
“真的嗎?”尹宛任由拂著自己的臉頰,吸了吸鼻子細聲細氣的道,“殿下真的不怪我嗎?”
白王點頭,“真的不怪你,從未怪過。”
這話一說完,他就看見小白兔那晶瑩的眸子里頓時亮了起來,像是終于得到了解一般。
他心道不好,連忙在說話之前又道,“反正我從生下來開始,除了母妃,就沒被什麼人疼過。他們都恨不得我去死,覺得我是個低賤之人,看不起我,害我。我都已經數不清自己因為他們的陷害過父皇多次責罵,挨了多次打了。”
“就算這次再被打被罵,我也是能夠承的,畢竟都習慣了。倒是你,你不能一點傷害的,我會心疼。”
“前段時間,我心郁結本打算不醫治就那麼順其自然死去的,但是你要我振作起來。其實我對你除了喜歡還有激的,所以更加不愿你傷害。”
一番話下來,已經讓尹宛心中的話再也無法在這種況下說出口了。
白王確實是個可憐人,比還要可憐的可憐人。
自小到大過的苦都是常人不能忍的,若是換在上,只怕是早就死了。
他還真是善良,能為考慮到那麼多。
也當真是個好人。
如果不是今日因為湯的事,將賜婚不能和離之事牽扯出來,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吧。
真是慚愧。
嘆了口氣,道,“殿下,你是個好人,真的!”
“但是,我現在腦子太了,也不知道該說些其他的什麼,只想要一個待會兒,還請殿下容我單獨待會兒,嗎?”
白王目的已經達到,也不好再繼續說下去,于是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你就在這里吧,外頭冷,我去書房理些事。”
尹宛吸吸鼻子點點頭,聲音極度沙啞,“謝殿下。”
白王將最后滴下的那滴淚輕輕去,隨后收回手,轉離開。
從屋子里出去后,他站在廊下停住。
將手里的淚水拿出來在眼前看了看,又挲了片刻,最后抵到邊輕輕抿了抿。
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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