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這會兒室里的那個男人正高興著呢。
他躺在榻上,過青薄紗往外看,就看見尹宛背對著自己,準備想要教訓自己的丫鬟。
他有點擔心,怕這個丫鬟被急了將自己說出來,趕忙掀開被子下榻。
“王妃,你這丫頭說的也沒錯,就沒必要計較這些了吧。”他套上鞋,起走出來,在桌前坐下,“之前本王就沒有計較這些,若是真的將這個拿來說事,那你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了。”
一句話將尹宛噎的說不出話來。
他說的不錯,確實是欺君之罪。
罷了罷了,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了就了。
反正也不會是真的。
“好,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既然覺得憾,那就喚著吧。”
也不了幾日。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白王心下十分愉悅,看著魚湯的心都好了不。
本來他還想著萬一自己這話沒說對,將尹宛激怒了會弄巧拙,但眼下看來,并沒有,相反事還完的非常好。
往后這府里就沒人再小姐,只能王妃。
只有喚王妃的時候,他才覺得尹宛是完全屬于自己的。
得賞,得重賞那丫頭。
白王拿起湯匙,輕輕刮去碗中的浮沫,舀起一勺熬得白白的魚湯送到邊嗅了嗅,一清香頓時撲面而來。
將湯送進口中抿了抿,口便有一種口齒留香之。
白王有些震驚。
“宛宛,這湯是你做的嗎?”他將湯匙放回到碗中,抬目看向尹宛。
尹宛搖頭,“不是,是廚娘做的,殿下可還滿意?”
不是做的!
到邊的夸贊頓時就咽了回去,白王當即松開了還要再去舀第二勺的魚湯。
面突然一變,“怪不得這湯喝著有一奇怪的味道,原來不是出自你手。”
尹宛怔然,詢問,“是咸了還是淡了?”
白王搖頭,“都不是,是腥了。”
他將魚湯往前一推,“本王生病后的這些日子一直是吃你做的食,忽然吃上旁人做的不習慣,總覺得沒用心。今日就這樣吧,被這腥氣的魚湯弄的也沒什麼胃口了,都撤了去。”
尹宛無奈,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讓人將魚湯給撤下去。
下人端著魚湯與碗碟魚貫而出,等到屋中只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尹宛也在他的對面坐了下去。
從方才白王的話中,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
好似前些日子的照料,使得白王對有了一種依賴。
這并不是什麼好事。
覺得今日有些事必須要與他說清楚。
那些日子是給他一直在做吃的,可能自己做的那些口味確實給他養了習慣,但是并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的時間只剩三日。
或者,更短。
只要他再做一次讓驚惶的事,就可以趁機提前走。
也有可能提前到明日。
一切皆有可能。
“殿下,我覺得有件事需要同你說說明白。”尹宛坐的筆直。
白王也坐的筆直,兩個人就這樣面對著面。
“何事?”他問。
尹宛稍稍醞釀片刻,道,“是這樣的,介于剛才的事,我想說,之前的事都過去了,往后也不會再有的。我也即將要走,還請殿下忘記我給殿下做吃食的那些個過去,好早日適應府上廚娘的手藝。”
“而且,那菜我嘗過了的,其實做的很不錯,比我這個三腳貓的廚藝強多了。不知道殿下還記不記得之前的事,我做牛餅那日將廚房都給燒了。你看看,要我做飯的代價實在太大了,我兒就不是做吃食那個料。”
“所以肯請殿下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子,開始吃府上廚娘做的飯食,因為往后的每一日三餐,殿下幾乎都是要在府上吃的。”
話里話外都是在與他訣別,仿佛這輩子他們錯過了,就再也不會相遇似的。
白王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出神的看著尹宛,心就像在下連雨一樣。
生生愣了半晌,他才出聲說道,“宛宛,其實我也有一件事從來都沒有與你說過。”
尹宛詫然,還有什麼事沒有與自己說??
“何事?”
白王沉了沉,“你自小邊沒個長輩照顧,可能不知道,陛下賜婚是不可提和離的。我不知道之前你與那撇腳大夫說這事兒的時候他為何沒有提醒,但我覺得,他是沒按好心的。”
“你要知道,陛下賜婚,若是你提了和離,就犯了欺君之罪。”
尹宛已經被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陛下賜婚居然不能和離嗎?真的不知道。
若是知道又怎敢開口,那不是找死嗎?
但是,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點。
當初提和離白王他是答應了的啊?那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那個時候他在哄騙自己,還是現在是在哄騙自己?
是他為了不讓走,找出這事兒來說是要用來威脅嗎?
可......擰的,又覺得白王不是這種會威脅人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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