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好說,但是殿下你能不能先起來?”尹宛有些煩悶,“這樣實在太不合適的。”
沒有得到肯定回答,白王心中還是不覺得暢快。
他仍舊不,的盯著下的人,“怎麼不合適?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一切事都是合合理的。”
“倒是你,若是阻撓本王,那才是以下犯上。”
尹宛被他說的瞬間無語。
心想他不是中毒了嗎,怎麼僵持這麼久還這麼有神。
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打什麼鬼主意。
不過他不讓,又不是不能反抗。
總之,絕對不能發生不該發生的。
于是便手去推他,但是此舉惹的面前的男人忽地面大變,傾了下來。
尹宛嚇壞了,趕閉上眼睛胡的捶打著他的口,吱哇,“你你你走開,你想干什麼?我們都要和離了,能不能講點道理啊?”
是當真是鐵了心的要走。
白王心中一沉,忽地停了作,神開始變得微微呆滯起來。
他可是從來都不會主去做什麼事留人的人,今日卻做了,也說了這麼多。
但是好像一點作用都沒有起。
白王心中忽然就十分失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覺。
“你真的確定要和離?”這是他第三次問。
尹宛這回連思索的空檔都沒留,直接道,“對,確定,殿下不用問了。”
白王默了一瞬。
隨后,問道,“你是怕以后跟著本王會過的不好嗎?”
臨了,他還是問出了這個最終極的問題。
先前他覺得僅僅是愧疚其實也不是完全能讓一個人徹底下定決心要走,即便說了,那也不一定是全部的事實。
前半生他沒接過什麼其他人,也不知道人是什麼心思。
唯一一個經常接的便是自己的母妃,從上他看到了莫大的悲哀。
那是嫁錯一個人的莫大悲哀。
即便為皇家生了兒子,也沒有得到夫君的寵,反而還因為他傷害。
無論是伏夏還是隆冬,亦或是暖春與涼秋,都沒有到過一來自夫君的關心。
很多個夜晚,他看見自己的母妃站在月下凝承天殿。
他知道,母妃是在期父皇來看。
可看了十幾載,數千個日日夜夜,都沒能等到他來。
最后,終是死了心。
在他年后的這段日子里,他再也沒看見過母妃心痛落淚,每日總是笑盈盈的活著。
他知道,那不是真的看破一切后的灑,而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生存態度。
也僅僅只是為了他。
便是因為這些黑暗的過去,他從自己母妃悲慘的一生中悟到,子這一生最擔心的事莫過于嫁錯人,過的不好,毀了后半輩子。
尹宛是不是也有這種想法呢?
父皇已經明確說過的,他不要再肖想什麼高位,只能規規矩矩的當好凜州之王。
一直要規矩著,老死在這千里之外。
尹宛實在沒能料到,他能問出這種問題。
話說,他們之間本就沒有,談什麼過的好不好呢。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尹宛看著他,十分清醒的說,“殿下莫要再多想了,我有這想法就是純粹的覺得我們不合適,過不下去而已,并沒有考慮到那麼長遠。”
“我覺得吧,殿下還是趕到榻上躺著,殿下的子是殿下自己的,若殿下自己都不在意,那誰還能替殿下在意呢?”
也只不過能照顧到他痊愈,往后的路即便過的再不好,也同再沒有任何干系。
人就是這樣,有個紐帶便有關系,沒有這紐帶,便是天涯陌路人。
這番話十分明確的表明了態度,白王徹徹底底的懂了。
他默了默。
然后松開尹宛,站了起來,語氣也恢復了冷淡,“你先出去吧,本王困了。”
終于被解開了錮,尹宛趕撐著站起來。
一連退出去好幾步,直到與他的距離拉開到五步之外才停下。
“那殿下先躺好,我再出去。”尹宛說道。
白王側站著,沒有再去看尹宛,“不必。”
尹宛心中還有些擔心,不敢靠他太近,只能站在原地說道,“殿下子虛弱,我得看著殿下睡著后才能離開,殿下就莫要推辭了。眼下,殿下的子還是最重要的。”
都要走了,還來關心他做什麼?
白王深深嘆了口氣,心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不必了,本王都說不必了!”他轉過來冷冷的看著尹宛,眉宇間的憂傷加重了不,“你若真的想離開,那就走吧,和離書簽不簽其實都一樣。”
“這些事需要本王親自修書與父皇明說,和離書沒什麼意義。”
說罷,他便轉朝榻前走去,“本王困了,不喜閑雜人等在此停留,盡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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