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兒盡興后,便由著春給自己洗漱妝發更。
之后用過早膳,就打算去書房尋白王。
琢磨著,經過一夜的時間他氣也該消了。
之前哥哥說不止有兒家喜歡雪,他們男子也是極喜歡的,就覺得白王也一定喜歡。
見到雪說不定心就一下子好了,也不生氣了。
可還是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都沒能進到書房的那扇院門。
蒼河一早便在那里守著,見來,拱手行禮笑著阻攔,“王妃,王爺下了命令,不允許王妃踏足書房半步,王妃還是回去吧。”
尹宛秀眉微擰,“為何不讓我進去?昨日不過是他隨口說的氣話,怎麼能當真呢?”
蒼河顯得十分為難,指著門上一塊新掛的赤木牌說道,“殿下規定的,屬下也沒辦法,您看看這個。”
尹宛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就見到木牌上寫著幾個大字:止尹氏,違者丟狼窩。”
尹宛頓時呆住,“這什麼東西啊?!”
他他他,還來真的?
怎麼和想的不一樣呢,都過了一夜還生著氣?
看來春見昨夜說他說的真不錯。
一個大男人整日氣呼呼的,像個氣罐罐似的,真的不怕氣壞自己嗎?
不就是沒同他這樣那樣麼,還生氣生的沒完沒了的。
看著那牌子,尹宛心中很是不高興。
恨不得過去扯下來將它撓花,再扔在腳下狂踩,踩爛為止,他還生氣。
可這樣做實在過于魯,不是大家閨秀所為,尹宛也不能這般。
于是努力將怒氣憋在心中,和聲和氣的對蒼河說道,“你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尋殿下有事要說。”
蒼河連忙雙手合十,做了個求救的手勢,“王妃求您放過屬下吧,您瞧這上面寫的,只要屬下不尊命令,殿下便要將屬下扔去春山喂狼。”
“這眼睛,,這健碩的子,怕是都保不住了。”
尹宛皺著眉看他,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你可是殿下的護衛,他舍得嗎?”
“舍得。”蒼河可憐的點頭,“都警告一回了,再來一次怕是真的要去喂狼的。”
“警告過一回?”尹宛像是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立刻問道,“什麼時候?”
蒼河心知自己說,忙岔開話題,“也沒有,屬下就是隨口一說。對了,王妃吃早膳了嗎?”
糊弄未免也糊弄的太明顯了點吧。
尹宛盯著他,直接道,“別扯其他的,快說什麼時候又警告過一回?”
方才蒼河那意思明明就是同有關系,但不記得什麼時候還有過這樣的事。
被王妃這樣看著,蒼河有些犯怵,覺自己再糊弄就說不過去了。
于是將昨夜之事和盤托出,“昨夜王妃在院子里跳舞,殿下都看見了,屬下說王妃是為了哄殿下的,殿下聽后十分生氣,就警告屬下說要再胡說八道,就將屬下丟去山里喂狼,這好似第一次。”
尹宛聽后覺后背一涼,他居然看見了。
怎麼自己沒覺到有人在看?
若是發現了,絕對不會在那兒院子里玩的。
“他倒是沒說錯,胡說八道的人確實得去喂狼。”尹宛板著臉道。
真是好好一個人長了一張。
什麼時候在跳舞了,他哪只眼睛看出來的?
蒼河有些尷尬,抱拳賠罪,“王妃,屬下錯了,屬下那樣說其實是為了讓殿下與王妃重修舊好,沒別的壞心思。”
尹宛心中真是覺無語啊,重修舊好這詞兒都出來了。
他們好像沒有舊時吧。
罷了,也懶得再扯這些烏七八糟的,還是正事要。
“行了,記住下次別說就行。”提起擺就要走上石階,卻被蒼河攔了下來,“王妃,請您饒過屬下吧,屬下接了死命令的,真的不敢放您進去,不然屬下真的要去喂狼。”
死命令?他還真的怪會威脅人的。
尹宛咬了咬牙,轉過著外頭白茫茫的大雪。
思忖片刻,回過說道,“不然這樣,你就說我有十分要的事要找殿下說,不是關于那件事的。”
反正先進去了再說,等到見面后,還不是想說什麼說什麼。
是他明正娶的妻,還是有說話權的。
王妃這個理由當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若是揣著這種理由過去鐵定會被殿下轟出來的。
蒼河心中著實為難。
他攥著手指,飛快的旋轉著大腦,想找出來個什麼好的理由幫幫王妃,也讓自己不那麼為難。
可他思緒實在貧乏,想了好幾圈都沒想到合適的辦法。
最后心一橫,干脆決定就依著殿下,將王妃攔在門外得了。
兩個人都不能得罪,但若要選的話,他還是選擇得罪王妃。
因為這些日子相下來,他發現這個王妃心腸其實是極好的,很善良正義,也不會隨意折辱下人。
單單憑借堅持不懈的阻止殿下收禮這件事就能看出來。
不過這件事即便他知道些什麼也不能說,只有等到能說的那一日才可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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