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倪葉就拿起酒杯，當著眾人的面，對著聞銳敬起酒來，他們你來我往，幾句推拉就將桌上的氣氛炒熱。

溫雅收獲滿滿，心滿意足地填滿肚子，期間莊敘有意往這里看，都裝作沒看見，低頭只顧著吃，一直到散席。

余瞥到莊敘走了，這才松口氣。

倪葉有幾分醉意，回頭看，指尖挲著漂亮的杯子，“有點意思。”

“哪里有意思。”

倪葉不說，也無從懂起。

倪葉把到樓梯口聊天，順勢夾了只煙放在里，眼里很有些世故的神采，“聽說你去《月華笙歌》劇組試鏡了。”

淡淡的煙味撲到臉上，溫雅有些不適應，克制著咳嗽的沖，“嗯，副導讓我等消息，我覺得應該有些把握。”

“這個劇組可是厲害的，姜導可是新銳導演，眼和實力不俗。”

倪葉仍然吐著煙圈，“把握好機會，孫沐言那邊，會有人著。”

“謝謝倪姐關照，不過，我也沒把放在眼里，以后應該不會在意我了。”沒有莊敘這層關系，孫沐言都懶得看了，又哪會和計較，給使絆子。

倪葉心地，“你打車來得吧，這麼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這里方便的，我了網約車。”說到最后一個字，終于沒忍住，小聲地咳起來，倪葉仿佛才反應過來，把煙拿下來，“怪我，你是不是聞不了這個味道，我掐了。”

“不用了，倪姐，我也要走了。”

溫雅一咳就容易停不下來，按捺住間的意，疾步往外走。

從通道里消失后，倪葉立刻抹掉臉上的表，看向黑暗里站定的男人，“聞先生，讓您在這里等久了，溫雅確實對煙味過敏，不過，您為什麼這麼在意的事？”

聞若騫從右側的窗戶，看向底下的人影，眼睛倏地瞇起來。

倪葉意識到什麼，也眺了一眼，本是無心，卻是看到了悉的人影，莊敘，他怎麼在底下等著，他不是半個小時之前就走了。

以對他的了解，無關的事他一向懶得理，難道他在等誰？

看向男人的表，識相地表示接下來還有事，就先走了，聞若騫頷首，注意力一直都在樓下，直到那抹輕快的影子出現，他眼里便沒有了其它，而滿滿都是的靜。

*

溫雅從手機里看到網約車到附近，快步從最近的側門出去，正好看到網約車從前面開過，停在幾米外指定的地方。

夜風有點冷，上的羊大質細膩，纖細有型，唯獨不擅于抗風，快要走到網約車的車門邊，忽然一只胳膊出來抓住了。

使得沒法再去拉車門，看到失控的莊敘出現在自己面前。

他剛剛不是走了嗎？迅速調整表，“你怎麼還在這里。”

司機從后視鏡里看見，十分警覺，“要不要幫忙？”

馬上回，“不用。”

然后小聲對著莊敘道，“你是個公眾人，小楊呢，怎麼不在你旁邊。”

“我想和你談一談。”莊敘凝視著，從未覺得這麼，這的，是對著其它人，卻從來不是對著他，他從未這樣嫉妒過。

被迫地后退一步，子在網約車上，和司機說聲不好意思，然后把單子取消，無可奈何地看著眼前雙眼發紅的男人。

然后，把他的手指掰開。

一陣汽車的轟鳴，網約車在他們面前開走了，溫雅抑在嚨里的咳嗽聲再也藏不住，紅著鼻尖，一連咳了好幾下。

莊敘臉稍變，“你怎麼樣？”

他用手替順背，溫雅躲開了，咳嗽幾下，眼淚都要出來了，眼尾發紅，含淚地看著他，“想談可以，但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

一向注意自己私的莊敘，那樣惜羽。

他怎麼敢，連個口罩都不戴，不做任何掩飾，就這樣明正大，在黑夜里的大街上，直勾勾地盯住。

他還要不要星途了！

他知不知道這是在作死。

但凡被人拍到，他就算有十張也說不清，把人帶到僻靜，這里風小，也會沒有那麼冷，“說吧，你要談什麼。”

“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你真想知道？”

莊敘的表一瞬間有些不安，他其實早有覺，他和溫雅之間，總像是隔了很遠，不論他如何靠近，溫雅都很難心。

溫雅的態度，是從他簽約之后才開始變化，他只能想到這個理由，“你是不是覺得我瞞你，你是怪我不相信你，其實不是，我只是想等好消息落地了，再來完完本本告訴你，你知道的，這行最怕空歡喜，落定之前，誰也不能保證。”

“是，但你簽約之后，也沒有告訴我，你有一整晚的時間，卻想不起來我一秒。”

聽罷，莊敘想到什麼，瞬間有些踟躕，他猶豫著，“那天晚上我有事被絆住了。”

“絆了一晚上？”

他說不出話。

溫雅嘆息，薄薄的霧氣在空氣中飄散，冷得呵了下氣，看著景觀樹上掛住的星星小燈，承認，就是一個很薄的人，不會多付出一分，但凡他要往后退，只會閃得更快。

所以，希莊敘好好的，即便要放棄他了，“你簽到聞氏旗下就知道我們不可能了，他們不讓藝人私下談，你是知道這一條的，可是你還是選擇簽了，是不是？”

莊敘果然在聽到之后變了臉，他喃喃地，你怎麼知道，可下一秒就重新握住了的手，“我沒辦法，前經紀收集了我過去的黑料，他要曝我，我被得走投無路，也只有聞氏能住前公司的，我走了這麼遠，付出這麼多……”

“所以，我祝福你事業鵬程萬里，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還想要你！”

嘆息，有些不忍地別過視線，“莊敘，你是個年人了，什麼都想要，只是什麼都得不到，月滿則盈，水滿則溢，你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不會有人什麼都會擁有的。”

他嚅，說不出話。

他知道，溫雅和他說這些，就是徹底放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