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音也很无奈,脸红得不行:“那你还不放开我。”
下的人斩钉截铁:“不放。”
“……”
他闭了闭眼,了口气,说:“一会儿就好。”
然后这个一会儿就是接近二十分钟。
阮时音脸上的温度一直没下来过,直到盛祁终于变正常,也余温尚留。
直坐的姿势不是很舒服,所以最后在盛祁的要求下,半推半就的抱着他脖子挂在了他上。
最大的觉就是,很烫,他浑都很烫。
想到这里,阮时音忍不住控诉:“你简直是就是自找麻烦,还要拉上我一起。”
明明放开就会快很多。
盛祁还是死犟:“放是不会放的,下次我尽量加快速度。”
阮时音:“……”还有下次。
又过了会儿,盛祁觉好了些,将重新搂回去。
他开始老实代:“本来想分散下你的注意力的,结果把自己赔进去了。”
阮时音无语:“怪我咯?”
他点头:“有点。”
“……”
虽然过程很奇怪,但结果确实还不错,阮时音的心好了很多。
但是,仍然不想见到那对夫妻。
在盛祁的帮助下,这一晚,是阮时音近几天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梦里,看到窗边那株蔷薇越长越高,越长越高,直到升到天空中,再也看不到头。
接着,盛祁就从那藤上跳了下来,他变了一个巨人,摁着说,就不放……
**
早上,阮时音缓缓睁开眼。
第一件事是看手机,发现没有医院的电话后,给护工发了消息询问。
答案依然是老样子,稳定下来了,但仍然不能转普通病房。
但对现在的阮随来说,不继续加重就是好消息。
心下放松了些,决定找个王雅他们不在的时间再去看看。
起床洗漱,把头发全部抓起来,包了一个丸子,整个人看着神了许多。
想,不能再让盛祁担心了。
而且为了王雅和阮何明一直难过,也实在掉价。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钢琴声。
是客厅里传来的。
阮时音心下微惊,走到门口,悄悄的打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钢琴的声音骤然变得更加清晰。
朝外面看去,早晨的线很足,将整个客厅照得窗明几净。
一架钢琴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墙角。
钢琴前坐着一个无比悉的人,修长灵活的手指正在琴键上跳跃。
阮时音走出房间,脚步很轻,在他后驻足。
没想到,盛祁还会弹钢琴。
曲子节奏很快,带着热烈蓬的生命力,一时之间,仿佛闻到了风的味道。
一曲完,盛祁转过,看向。
他挑眉:“如何?”
阮时音抿笑了一下:“弹得很好,我都不知道你会弹钢琴。”
盛祁老神在在的收下这句赞,将钢琴盖合上。
“啧,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迷上我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被他臭屁的样子无语到,阮时音忍俊不。
问:“曲子什么?”很好听。
盛祁说:“鸟之诗。”
阮时音默念:“鸟之诗……”
盛祁站起,走到面前:“觉到了吗?”
“什么?”
“风。”他说。
“我希你像鸟一样,冲破束缚,拥抱自由的风和蓝天。”
他弯下腰,凑近的脸,笑意盈盈:“未来会很好,希永远都在,我也会在。”
所以不要悲伤,也不要害怕,你的未来会很好,而我一直都会在。
阮时音怔怔地看着他,意识到他是觉得自己昨天做得还不够好,所以今天还在努力对那些话进行回应。
甚至把阮随微弱的希也加了进去。
但其实已被拯救了,想说昨晚真的睡得很好。
有风吹来,带着蔷薇的香味。
“盛祁。”
“嗯?”
“我也会永远陪着你。”阮时音认真的说。
盛祁抬眸,和坚定的眼神撞上。
这句话也许早就想说了。
在月圆的那个夜晚,在被学校误会的那天,或者说在更早,他婶婶来将他痛骂一顿的那个午后,在他因为想起父母失神的某一个瞬间。
早就想说了。
**
一个冒着泡泡的早上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盛祁提出晚上可能要出去吃饭。
“去吗?”他问。
阮时音咬了下筷子:“跟赵子期他们?”
盛祁拿起边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点头。
“那就去,上次放他们鸽子,太不好意思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盛祁面不改,“赵子期放我鸽子的时候也不。”
“那不一样,这次是因为我的缘故。”阮时音心里过不去。
“行,那就去。”
他已吃完了饭,拿起旁边的湿巾手,往上看了一眼。
“晚上多穿点。”
一下午很快过去,出门之前,阮时音涂了口红,想了想又补了点腮红。
最后,换了一长袖衬,加带一件小披肩。
这样全副武装,想必怎么也不可能冷了。
果然,再见到的时候,盛祁什么也没说,揽着的肩出了门。
驱车到了一家装潢得非常有格调的店门口。
一下车,阮时音就知道这家店肯定很贵。
阮时音扯他袖子:“怎么选了这里?”
盛祁淡淡解释:“赵子期选的,说要让我大出。”
阮时音好奇:“那你大出了吗?”
“呵。”盛祁斜一眼。
自知失言,加大筹码:“那直接把这家店买下来呢?”
盛祁头也不回:“当蚊子咬了一口。”
被服务员领到包间,一开门,赵子期的声音率先蹦了出来。
“你们两个叛徒!”
包间里只有赵子期,邱喻白和秦放三个,秦霜之没来在的意料之中。
听到赵子期指责他俩,另外两人一副置事外的样子。
盛祁直接当没听到,拉着坐到了椅子上。
阮时音不好意思的笑笑,赵子期并不知道他们失约是因为阮随,但也不知道盛祁后来到底找了什么借口。
“抱歉啊子期,下次肯定不会了。”
赵子期看态度这么好,恨铁不钢的道:“时音啊时音,不是我说你,你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被盛祁迷得晕头转向呢?他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阮时音只能微笑,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赵子期继续批判:“他平时一点艺术细菌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想去看电影,我说要一起去,他还不乐意,说是私人影院!”
他摇头叹息:“私人影院?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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