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談瑤這裡知道,周嘉也原本年後要進組拍戲,為什麼到了如今六月還沒去。
他工作上的事我從來不會問得太詳細,他願意說的自然會告訴我,我只知道那段時間他說沒有合適的劇本,我覺得也正常,戲路和規劃本就是要長久打算的事。
從談瑤那裡我才知道,原本已經是大概談妥的戲,資方要加一個主,也就是在原本的正劇劇里加塞了大篇幅的戲,不僅將原本的劇風格打得不倫不類,而且主角要求不僅要加戲,還要加很多牽手擁抱和吻戲。
幾番僵持,最後不了了之。
我一聽就很生氣,談瑤安我:「彆氣,你家小也這長相格,惦記的多著呢,這又不是第一回 了,淡定。」
我更生氣了,居然不是第一回 。
談瑤樂了,「怎麼,你不知道啊?」
我哪裡會知道。
「也是,跟朋友說這個這不是找事嗎。」談瑤一想到周嘉也在家吃癟,更樂了,不過樂完還是不忘說正經的,「不過你放心好了,姐從他出道就認識他了,一路看著他過來的,沒人從他那裡討著點好,他腦子清醒的很,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事業也是,喜歡的人也是。」
幾天後,周嘉也回了帝都,我還惦記著這回事,他洗了澡換了服出來,我正在整理櫃,在整理我放的屜。
聽到他進來,我飛速關掉屜。
他笑一聲,下抵在我的肩膀上,低聲問:「要不要給你買個鎖,把你放的屜鎖起來。」
「也行,不然我怕你看。」
「我看幹什麼,這麼大個人在這兒。」周嘉也抱著我的手就要往上,我轉去他的腰,「不準。」
他也不意外,只是笑,出去拿了橙子過來,坐在我面前給我削著橙子。
他垂眸削得耐心,低笑瞭然地問我:「又是誰惹你不高興了。」
「……也沒有。」
「那你拿我撒氣。」
「我不就了一下你的腰,哪裡算撒氣。」
「一下都不讓了?」
「……」
我紅著臉,「……不給。」
他只是笑。
而我也沒再說話,看著他垂眸的眼睫和好看的手指,橙子皮從他的手裡落下,他削得細緻又認真,削好後餵我,問我甜嗎。
我點頭,「甜。」
咽下之後,我問他:「周嘉也,是不是那些漂亮的明星真人比電視上要好看很多啊?」
他抬眸看我一眼,笑了一聲,「怎麼又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怎麼能沒營養……」
他又餵了一塊橙子塞住我的。
然後去洗手。
等他回來,又在我面前坐下,撐著下問我:「說說看,這回是什麼事。」
他這樣耐心又好說話的哄,讓我反而有點說不下去。
幾番沉默,腦子裡翻騰著幾天前談瑤發的語音里的八卦。我沒說話,他也不催問,只是手過來玩我的手指,他的手掌寬大,顯得我的手很小一個,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著,說不上來的勾人上癮。
我小聲問他,「你之前說年後要拍的那個戲,是不是不接了?」
「嗯。」
「為什麼啊?」
「改太大,我現在沒必要拍這種類型。」
「哦……」
他很輕的著我的手,繼續說道:「現在不缺遞過來的劇本,可以好好再挑,要為以後的戲路做打算。」
談瑤姐說得很對,他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所以我其實也從來不擔心他會走錯什麼路。
的扣子有點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呼吸是繃著的。
他了我的手,「就沒別的要問了?」
「沒。」
他笑著,「不問改的是什麼?」
他這樣說,顯然是已經猜到了我知道了什麼,也知道我想聽什麼,可他就是不哄,偏偏按照最正經的答案回答我。
又是故意的,他就喜歡逗我生氣又哄回去。
我如他所願雙手扣住他的臉,用力著,很兇地說:「我又不是你經紀人,回答這麼正經幹嘛,你就應該說你不接是因為你要為我守如玉,你還是十七歲嗎,怎麼還是那麼直男。」
他笑得不行,「我十七歲怎麼直男了。」
「就只會買吃的。」
「不喜歡?」
「不喜歡。」
「得,就當餵豬了。」
「……」
我一臉鬱瞪著他,他滿臉稚得逞,笑得快要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收斂,才握著我的兩隻手拿下來,他輕咳幾聲清了下嗓子,正了正忍住笑的五,而後捧過我的臉,溫又深地說:「寶寶,我不會拍這些戲份,以後也不會,我只抱你,也只親你。」
他低了聲音,又沉又,捧著我的手掌寬大溫熱,從掌心合的溫度蔓延到耳,他微微低下頭跟我視線持平,讓我一眼就能進那雙暖的眼瞳里,燈映在他的眼睛裡閃爍,仿若溫熱的星河,明亮又清晰的倒映著我。
他說話時微微彎著笑,專注得好像你確實是他的唯一至寶。
那一句寶寶,溫得讓人心尖都在發。
只是,他就溫了這麼一秒,說完,抬了下眉,那副欠揍的模樣原形畢現,意思是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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