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面試通知的幾家公司都去過了,面試反應平平,只對我的學歷興趣,抬頭看了一眼我本人,那點興趣又收了回去,簡單問了幾個問題之後說回去等通知。
我心裡大概清楚,應該是沒戲,只是我居然沒有了上一次去找工作時的焦慮和自卑,反而覺如負釋重。
我回到家裡,打開了這段時間忙著工作以來很久沒有打開的文檔,看著文件夾里存著很多還沒寫的靈碎片,還有後臺很多這幾個月來沒有時間看的留言,那一刻竟然前所未有的覺到輕鬆。
我這段時間為了工作而繃不止的靈魂,我的焦躁,我的迷茫,我的不安,全都安穩落下。
原來真正喜歡的事,只是看著曾經寫下的東西就會到快樂。
如果說起初只是抱著試試的想法重新開始筆,但是在收到版權編輯的聯繫後,我才恍恍惚惚的搖了,我是不是真的可以試試。
我的自卑和自我懷疑從出生就似乎被烙印在了骨里,不管後來有多喜歡我寫的東西的人,我都會懷疑自己其實沒有那麼好,所以我始終只把它當做好,沒有那麼堅定的敢作為夢想。
這是第一次,讓我興到手指尖都在抖,我好像真的得到了肯定。
可我又懷疑不靠譜。
畢竟那個故事只是一個不長的中短篇,改編大熒幕,我又對自己產生懷疑。我發給周嘉也,問他這個看起來可靠嗎。他就在圈,對這些接肯定比我了解得多。
他給我發了一個微信聊天記錄,是出品方的總製片。
他發語音笑著跟我說:「我們家薏薏現在真的是大作家了,以前答應給我的簽名什麼時候簽。」
我被他說得臉紅,「你也沒說你要大明星,不然我也可以早早預定。」
「預定簽名有什麼用,預定本人吧,我晚上就回來,記得開門簽收。」
晚上,我真的開門簽收到了周嘉也本人。
只是這個簽收不太滿意,周嘉也進門就開始跟我算帳:「我不監督你你就不運是吧,自己看看,幾天沒運了。」
「……」
我轉就溜。
周嘉也拎著我的領把我拽回來,「想跑哪兒去。」
我轉頭控訴他,「哪有你這樣的,一回來就兇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溫解語花了。」
他抬眉看我的這一眼,我瞬間沒了理不直氣不壯的膽量,轉正準備再次開溜,結果這次直接被他抱了起來丟回了房間。
他開始服。
我在床上萬分驚恐,「你幹嘛?」
他神不改,「洗澡。」
「……?」
我顯然是想到了另一個方面,「這、這麼快嗎,你不,你要不先吃點東西。」
他把下來的短袖丟到一邊,視線瞥向我,笑得勾人:「洗個澡有什麼快慢的。」
「……哦。」
我後知後覺,我好像想多了。
他俯靠近我,一臉瞭然的曖昧:「還是說,我們家薏薏終於長大了,有了別的心思。」
他不聲的拆穿最讓人難捱,我抵著他的口把他推開,他低聲笑著順勢牽過我的手在邊輕吻,倒是沒有再繼續逗我,拿了服就進了浴室。
他洗完在吹頭髮,我沒忍住去抱他。
他停頓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腰上的手,我仰著頭問他:「周嘉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頭也不回地說,「又是什麼沒營養的問題。」
「怎麼能沒營養。」
「你哪回這樣的時候是問的正經問題。」
「這回就是。」
他嗤笑一聲,「行,你問。」
「我現在是住在你家嘛,以後你要是不喜歡我了,我是不是就得連夜搬出去,還是自己打包行李自己約車,你砰的一聲無地關上門。」
「不會,我也可以租給你繼續住。」
「?」我擰他腰,雖然邦邦的擰不,「你居然真的在考慮後續!而不是說不會不喜歡我!」
「你不問問房租多?」
「……多。」
「二百五。」
「……」
直到我生氣的走了,還能聽到周嘉也在笑。
他吹完頭髮過來,坐我旁邊,手我的臉,「真生氣啊?」
我扭頭不理他。
他過我的臉扳回來,好看的眉眼仍然帶笑,「就不能問我點正經問題。」
「什麼樣正經問題。」
「比如說,」他的指腹挲過的皮在發熱,「什麼時候讓我為你的人,這樣我就真的逃不掉了。」
我紅著臉去捂他那雙勾人魂魄的眼,「你這才是不正經的問題。」
被捂住了眼他也不在意,角彎著的笑仍然讓人心馳神搖。我放下了手,著他的眼睛,原本真的只是鬧著玩,現在卻忽然有點在意,「周嘉也,你以後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不會不喜歡。」
我正想問他怎麼證明,往後的事哪有說得準的。
可是他又問我:「那天你來我家的火鍋店找我,說今天是你生日,問有沒有面,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我眨了下眼睛,心跳忽然很快,「想知道。」
「林薏。」他的聲音放輕,那是他最和的心聲,「在和你沒有聯繫的那幾年,我想過很多遍釋懷,可是你想見我,我好像就真的沒辦法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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