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霧心如止水,平心靜氣道:“明天去離婚怎麼樣?”
陳疆冊:“撤回,兩分鐘還沒到,我把我說的話都撤回。”
2.
確定懷孕後,阮霧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旁羨。
工作室如今步正軌,越發覺到疲倦。如自己所說,天生不適合當資本家,的野心和都很淺薄,工作室發展至今,依靠的也不過是做一件事就要把這件事做好的決心。
其實和旁羨私底下見過多次面的,朋友聚會,亦或者是旁羨來家蹭飯。
和旁羨聊過工作相關的事。
當然,都是避開陳疆冊聊的。
旁羨曾開玩笑似的提起過:“阮霧,要我說,我把你們工作室收購了唄。收購之後,你們工作室還是獨立運營,像現在一樣,但公司會給你許多的資源。而且我看你經常為了找演員發愁,收購了就是一家人了,公司所有演員都能任你所用。”
阮霧沒有當耳旁風,是認真思考過這番話的。
也和陳泊聞討論過。
陳泊聞的態度是:“說實話,我沒管過工作室的事,一直以來我都愧疚的。我覺得,如果旁羨說的是真的,要不你考慮一下?我的話肯定是沒問題的,反正份在,每年的分紅肯定不會。而且我還能拍戲,拍戲的錢也多的。對我而言,收不收購影響不大,主要看你,我是覺得你沒必要那麼辛苦。”
阮霧思考了許久,於是一次又一次地,和旁羨聊過此事。
但基本都是茶餘飯後的聊天,沒有過一次正式的會談。
懷孕初期,阮霧度過了無比艱難的孕吐階段。
過了這個階段,阮霧才和旁羨約了見面。
旁羨接到阮霧的電話,語氣不爽的:“疆冊哥,你煩不煩?你老婆懷孕這件事我知道了,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懷個孕而已,有必要天地炫耀嗎?你一張一張一合,是不是只能說‘老婆’這個詞了?”
“……”阮霧默了默,“我是阮霧。”
旁羨愣了下:“啊,是你啊,不好意思,我以為是疆冊哥。”
阮霧:“陳疆冊他……”
接連幾個月,旁羨備折磨,忍不住朝阮霧吐苦水:“你是不知道你老公有多誇張,經常大半夜給我打電話,說什麼老婆懷孕了好開心,又說什麼看到老婆孕吐好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婦產科的醫生。”
“還有還有。”
“每次出來,他坐不到五分鐘就要回家,說什麼,老婆想他了,肚子裡的孩子想他了。”
“阮霧,請問你的孩子是有什麼特殊技能嗎,四個月就會說話了嗎?不嚇人嗎,在肚子裡就會說話?”
“……”
“……”
陳疆冊裝的惹的禍,到頭來尷尬的是阮霧。
阮霧無奈:“你有時間嗎,我去你公司聊聊。”
旁羨疑:“你找我聊什麼?”
阮霧:“收購。”
旁羨呆呆傻傻地哦了聲,旋即制止道:“你不用和我聊啊,這件事兒你可以和疆冊哥聊。”
阮霧:“和他聊?”
旁羨:“他沒和你說過嗎?公司他是大東。所以你和他聊就行。”
阮霧默了瞬:“他沒和我說過。”
然後換來旁羨意味深長的話語:“夫妻之間還有這麼多,哎,阮霧,你真的得多關心關心你老公了。真的,你有時間就和他聊天談心,別放他出來和我們瞎,行嗎?我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想吐,我懷疑我也孕吐了。”
掛斷電話。
阮霧若有所思。
並沒有在意旁羨口中的,夫妻之間還有這麼多。
說實話,陳疆冊投資的項目太多,投資意向合同堆小山高。他涉獵的範圍尤為廣泛,阮霧自己那麼一小家工作室都忙的疲力盡,哪還有時間去管陳疆冊的工作。
更何況,結婚了意味著進彼此的生活,不代表可以足對方的工作。
陳疆冊會和阮霧分每天要幹什麼、見什麼人,路上遇到一朵雲,他都會拍照發給阮霧。
他每天的空餘時間,都拿來陪阮霧。
他們有著心照不宣的默契,絕不將工作帶家裡。
所以阮霧不知道陳疆冊是旁羨公司的大東,很正常。
只是陳疆冊居然是旁羨公司的東,這件事,聽上去很不可思議。
初初和旁羨共事的時候,並沒聽旁羨這個傻白甜提起過這件事。
按照旁羨神經的格,外加張口閉口就是“疆冊哥”的習慣,這麼大件值得顯擺的事,他居然一直沒說。
下午五點半,阮霧準時下班。
陳疆冊的車也準時出現在面前。
阮霧甫一上車,便長驅直:“旁羨的公司,你有份?”
陳疆冊彎腰過來,替把安全帶扣好,而後才說:“你怎麼和他聊這件事了?”
見他這幅反應,代表著確有其事。
阮霧問他:“旁羨和我提了幾次收購工作室,你知道嗎?”
陳疆冊挑眉:“我不知道。”
他邊發車子邊說,“公司的財務和法務部是我的人,我每年年底會和這兩個部門的人開會,了解清楚我這一年到底是盈利還是虧損。至於其他的部分,我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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