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羨忍不住罵他:“老婆奴。”
他收回視線,無意識瞥到中控收納里的東西,整個人過電般了一下。
……以後還是別借有婦之夫的車了,車裡全他媽是違品,看得他人心黃黃的。
別說旁羨了,阮霧以前覺得陳疆冊是泡在醋水裡出生的,現在覺得,他出生以後,是吃黃廢料長大的。
他自己的車裡放一大堆套也就算了,阮霧想找紙巾,躬去副駕駛前的收納里找,一打開,發現紙巾邊上放了幾個塑料質地包裝的東西。
看清是什麼東西後,翻了個白眼。
正這時,副駕駛車門打開,陳疆冊看直起腰,朝向自己的臉,神不善。
陳疆冊率先自我反省:“我好像沒做什麼錯事。”
隨即,有樣東西向他砸來。
他站在門邊,阮霧坐在駕駛座,砸來的東西在空中形一道拋線。落地點正好是……直擊要害。
東西很輕,撞了一下,便掉落在地。
陳疆冊彎腰撿起,見到手裡的東西後,他淡定地坐進車裡。
“邀請我?”他舉起手裡的東西,挑眉笑著,笑意囂張又浪。
“……”阮霧眼風冷淡,“你怎麼連我車裡都放了?”
“萬一哪天我坐你車呢?”陳疆冊解釋當下的況,“就像今天。”
“坐我的車,然後就一定會發生些什麼嗎?”
“萬一你控制不住呢?”
“……是我控制不住,還是你控制不住?”
陳疆冊語調閒閒的:“不一樣嗎?”
“反正最後的結局一樣,不就行了嗎?”
“……”
2.
然而事的發展總是超乎意料。
阮霧二十九歲這年,懷孕了。
那時是夏天,那幾天沒什麼胃口,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以為是自己又中暑了。
然而中午,陳頌宜和一起吃午飯時,水煮魚的香味盈滿整個辦公室,陳頌宜慨:“好香啊,嫂子,你家的廚師廚藝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高超。”
剛慨完,就看見阮霧捂著,皺著臉,往洗手間跑去。
陳頌宜趕忙跟了過去。
聽見洗手間裡響起的嘔吐聲。
沒多時,阮霧面慘白地出來。
阮霧解釋:“好像是中暑了。”
陳頌宜問:“嫂子,你確定是中暑,不是懷孕嗎?”
阮霧愣了愣:“懷孕嗎?”
陳頌宜說:“你以前中暑,好像沒有聞到菜就反胃想吐的況。”
頓了頓,陳頌宜問:“你上次月經是什麼時候?”
阮霧的生理期會推遲或是延後幾天,因此稍微晚幾天,也沒太放在心上。
“上個月,月初?”
“這都中旬了。”陳頌宜急的在阮霧面前來回走,忽然停下,掏出手機,“保險起見,我先給你買驗孕棒我們驗一下再說。”
阮霧正打算制止的行為,有人從外面拿了外賣回來,味道四飄散,進鼻腔,又引起一陣反胃。
“嘔——”捂著,再度跑進洗手間乾嘔了。
是真的乾嘔,什麼都吐不出來。
阮霧洗了把臉,抬頭,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
臉上沒有一,慘白憔悴。
潛意識裡,並沒有往懷孕那方面想。因為陳疆冊的安全措施做的太周到,家裡的各個地方都備了用品。
阮霧吐得有些虛,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里的飯菜已經被陳頌宜提早清走了,陳頌宜給泡了杯熱牛,“嫂子,我看你什麼都吃不下,要不先喝杯熱牛吧。還是說你有什麼想吃的,我給廚師打電話,讓他做。”
“沒有,”阮霧溫微笑,“你先去吃飯吧,不用管我。”
“嗯,待會東西到了,我再來找你。”說完,陳頌宜退出了辦公室。
阮霧回到位置上,擰眉想了很久。
冷不防有個畫面闖腦海。
半個月前。
去外地出席頒獎典禮。
回到酒店,發現玄關掛了件男款的西裝外套。
這不是陳疆冊第一次大老遠跑到外地,其名曰給驚喜,實際上,是他自己想阮霧了,想黏著阮霧。分明兩個人都結婚了,然而他的黏人程度對比結婚前,只增不減。並且這份黏人,帶有濃烈的醋意。
以往他只吃異的醋,如今倒好,吃醋對像已經蔓延到季司音,甚至是陳頌宜上。
“你和我妹相的時間,比和我相的時間還要多。”
“哦,周末原來是你用來陪閨逛街的。”
“你看到好吃的,第一時間想的是你的閨。”
“你還在我邊呢阮霧,躺在我懷裡,然後和陳頌宜聊的不亦樂乎?”
“……”
“……”
——諸如此類的發言,不勝枚舉。
但再怎麼吃醋,阮霧都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是,要阮霧多陪陪他。
然而工作室都是阮霧在管,確實分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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