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笑:“不是合作夥伴嗎?”
阮霧驀地一愣:“……不是,我和他沒有合作。”
阮母笑笑,示意他倆坐下,“我去給你們倒水。”
阮母往廚房走去,走到一半,察覺到了什麼,轉過來,就瞧見客廳里,阮震海一不地呆愣在原地,仔細看,神里還帶幾分侷促。
哎。
無聲嘆氣:“阮震海,要不你去廚房倒水?”
阮父陡然回神,手忙腳地應著:“哎,好,什麼?”
“……”阮霧還是頭一回見到爸這麼六神無主的模樣,小聲道,“爸爸,媽媽讓你去廚房倒水。”
阮父:“哦,好。”
他走之前,不忘說:“你們坐,坐啊,當自己家,別客氣。”
然後,同手同腳地走去廚房。
阮霧不失笑。
爸爸怎麼可以張這樣?
阮父去廚房倒水,阮母則在客廳里,與這對小對話。
父母見子的另一半,話題總逃不過那幾個。
你倆談多久了、怎麼認識的,你做什麼工作的、家庭基本員構造、未來的發展等一系列問題。
而有許多問題,阮霧早就和父母代過。
阮霧回家之前,也著重強調過,陳疆冊父母離異的事,讓父母不要問這方面的事。
所以阮母避重就輕地問陳疆冊:“工作忙嗎?”
陳疆冊說:“還好,每個月也就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空閒的。”
阮母:“空閒好,我就不喜歡綿綿的工作,忙起來連飯都忘了吃。”
陳疆冊和阮母隨即擁有了共同話題:“確實飲食不規律,所以每天早餐我都會讓吃完,再讓去上班。”
“對,老是不吃早餐,說什麼減。都這麼瘦了,還減什麼啊?再減下去,人就只剩骨頭了。”阮母瞅了眼阮霧,眼神里著滿意,“這麼一看,對比國慶時候,綿綿好像是胖了些,臉上都有了。”
阮霧略幽怨:“都怪他,我胖了三斤。”
一胖就先胖,胖的三斤,好像有一斤長上了。腰肢不堪一握,雙卻異常飽滿圓潤,形狀漂亮白皙。先前的都有些小了,出厚厚的、迤邐的深。
陳疆冊總說是他大的,每每這時,阮霧會煞風景地踹他一腳:“還牛津大學的高材生呢,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嗎——不大的。”
只要一瘦,也是最先跟著瘦的。
阮霧有時候很懷疑,陳疆冊把養胖,就是為了滿足他自己的私慾。
-
他們到的時間已近下午。
冬天天得極快,下午四五點,薄落日,暗夜席捲這座城市。
客廳里滿是歡聲笑語,阮父在廚房整理好心後,端著茶點水果出來。
陳疆冊原先坐在沙發上,見阮父端著一大盤東西走過來,立馬站起,從他手裡接過這盤沉甸甸的東西。
阮父到底是經商多年的人,能言善辯,沒一會兒,便神態自若地和陳疆冊聊起天來。
趁他倆聊得正歡的時候,阮霧去室外,把自己的行李給拿了進來。
阮母也跟一同收拾東西。
路過客廳時,阮母看見客廳里擺著的十幾盒禮品,像是想到了什麼,等到回到阮霧的臥室,邊替阮霧收拾行李箱的服,邊問:“你今年端午回家的時候,帶了好多東西回來。那些東西,也是陳疆冊準備的吧?”
“……”阮霧都快忘了這事兒了,“啊,媽,您怎麼猜到的?”
“你逢年過節回家,都是空著雙手。我當時就奇怪的,你怎麼突然帶這麼多東西回家了。原來是陳疆冊給你準備的。”
“媽,你這話說的,我像個不孝。”
“媽媽沒這意思。”阮母拿出架,把阮霧的服一件件掛進帽間,說,“你平時網購買回家的東西也不,我只要和你說起某樣東西,你就會立馬買。你怎麼會不孝順呢?”
“但媽媽估算了下時間,你倆端午的時候,應該沒和好吧?”阮母說,“當時在餐廳里,看你倆的樣子,還彆扭的。”
真的不要和語文老師談記憶力,媽媽的記憶力真的超群。
阮霧說:“你見到他那次,其實我倆鬧了點兒不愉快。”
這話著實令阮母震驚:“你還能和人吵架的嗎?”
不怪阮母驚訝,畢竟自己的兒自己再了解不過了,溫和無稜角,可以說本沒脾氣。
阮霧低聲:“那天,我不是和人在相親嗎,媽媽,你忘了嗎?”
“……”阮母眨眨眼,“這個……你沒說你有男朋友,那媽媽給你介紹相親對象,很正常。你不能把你們吵架的原因,怪到我上的。”
阮霧哭笑不得:“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阮母痛心疾首:“那就是你沒有道德,阮霧同學,媽媽對你好失,有男朋友居然還和別的男人相親。”
阮霧無語:“我倆當時也沒談,頂多……”
頂多是炮友關係。這話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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