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阮母看著那張臉就知道,自己的寶貝兒在學校里,一定很異歡迎。
阮父幽幽嘆氣:“兒不好看,煩,生的好看,也煩。你說要是早怎麼辦?”
為高中語文老師的阮母則思想通:“早這個詞發明出來就很不好,年時期的,是最單純的,最乾淨的。可是早這個詞,是貶義的。我覺得,綿綿談也好,不談也好,都是一段人生經歷嘛。”
“人生不一定要有那麼多經歷的。”
“多多的經歷,回憶才會顯得富多彩。”
阮母其實一點都不傳統,傳統的是阮父,即便阮霧如今已經二十七歲了,阮父仍有種十七歲被都沒長齊的非主流年騙騙的覺。
阮母說完,看向阮父:“好啦,把電剃鬚刀放回去。”
阮父不不願:“我不把它給扔了都很好了。”
阮母:“扔了下次他過來,再帶一個不就好了?”
阮父唧唧歪歪:“我把他扔出去。”
阮母嘖了聲:“阮震海!”
連名帶姓的一聲怒吼,直接把阮父嚇得不敢多說一個字。
阮霧的媽媽高一米五五,爸爸有一米八。高差懸殊,媽媽從未費力仰頭他,都是叉腰指責數落他。
爸爸不僅是兒奴,還是老婆奴。
阮父把電剃鬚刀放回原位後,磨磨唧唧地出了洗手間。
客廳里,不知何時,三足鼎立的畫面。
阮父,阮母,阮霧,三人坐三個方向。
阮霧思忖片刻,溫聲問:“正好你們在南城,要不大家一起吃個飯?”
話音一落,便遭到阮父的反對:“不行。”
阮霧遲疑著:“爸爸,你不贊我談嗎?”
“不是。”阮父很生氣,“你都不早點說,我沒帶我的西裝出來”
“……”
“我得正裝出席。”
“……”
阮霧看向母親。
阮母溫微笑:“你們兩個在一起才幾個月,不用急著見家長的。”
阮霧倒了杯水給母親,糾結了會兒,說:“其實我和他以前在一起過。”
阮母詫異:“什麼時候談的?”
“讀研的時候。”
“原來這樣。”問,“是你們學校的學生嗎?”
“不是,他比我大兩歲。”阮霧想了想,解釋,“我倆是朋友介紹認識的。”
“嗯,正規渠道認識,想必你應該很喜歡他,他也是個還不錯的人,所以你願意和他複合。”
“……”
“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制的嗎,還是上班族?”
阮霧說出了銀行的名字。
阮母恍然:“銀行上班的呀,那也不錯,但是是私立銀行的話,會不會不太穩定?”
阮霧難以啟齒地說:“……這是他家的銀行,他現在是銀行的總經理。”
聞言,阮父與阮母對視了眼,面面相覷。
阮父撓撓頭:“他真的比你大兩歲嗎,不是二十歲嗎?”
“……”阮霧眉心微,聲音平穩,帶幾分無可奈何,“他真就比我大兩歲,他妹妹是我的助理。他年輕有為,長得帥的,個子也高,頭髮也多,不禿頭。”
“長得有多帥,有我年輕時候那麼帥嗎?”阮父注意力很清奇。
“……”
“……”
話題漸漸跑偏,阮霧的手機里沒有存陳疆冊的照片,無從證明。
父母問過一些大致況後,便沒再多問,最後叮囑一句,要認真談,要好好談,兩顆真心相遇才能相。
當然,不了父親自吹自擂的補充。
——“像我和你媽媽,這才是真。你是真的結晶。”
然後又被媽拍了下後腦勺。
很快到午睡時間,他們二人早起開高速過來,疲憊不堪,平日裡又有午睡的習慣,因此,和聊完天后,便進屋午睡去了。
阮霧也回屋了。
回屋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給陳疆冊發消息。
阮霧:【我和我爸媽說了你的事。】
陳疆冊回得很快:【我什麼事?】
他故意裝什麼都不知道,阮霧直白道:【我們談的事。】
陳疆冊:【他們什麼反應?】
阮霧誠實道:【他們覺得我男朋友可能不是比我大兩歲,可能比我大二十歲。】
陳疆冊:【……】
陳疆冊:【哪天當面澄清一下。】
阮霧:【過陣子吧。】
陳疆冊:【他倆在南城待多久?】
阮霧:【……我爸不打算見你。】
聊天界面沉寂了好一會兒。
陳疆冊問:【他不滿意我嗎,哪個方面不滿意?】
阮霧閉了閉眼,睜開眼後,有些麻木不仁地打字:【他沒帶他最帥的那套西裝來,所以拒絕和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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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阮霧父親來南城之後,阮霧和陳疆冊便沒再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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