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音打了個哈欠,說:“他出差了呀,得到後天才回來呢。”
清明出差嗎?
阮霧總覺得怪怪的,但間的事兒,哪是一個外人好手的。
想了想,說:“我今天……也不知道幹什麼,我問問陳疆冊吧。”
連季司音都不懷好意地打趣:“問陳疆冊幹什麼?他說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呀,霧霧,你怎麼這麼聽他的話?”
阮霧輕描淡寫:“畢竟他是我男朋友。”
季司音早有所料地哦了聲,未幾,再次追問:“哪怕他是個壞人,也要和他在一起嗎?”
阮霧沒緒地笑了聲:“男人都是壞的,只是有的會裝斯文,有的懶得裝。”
季司音間一哽,竟覺得說得很在理。
於是沒再勸,只叮囑:“談的第一要義是開心,要是在這段里了委屈,你就和我說,我幫你……”
“幫我揍陳疆冊嗎?”
“幫你在背地裡罵陳疆冊。”
“……”阮霧又氣又笑,“我真的謝謝你。”
和季司音胡天海地地聊完,阮霧收起手機,瞧見那位西裝男被管家帶著離開。
又在原地坐了會兒,才起回屋。
沒迷路。
陳疆冊坐在沙發上,手邊的菸灰缸里空無一。
他把阮霧攬在懷裡,兩個人跟疊羅漢似的坐著,他手的頭髮,像是在對待一隻茸茸的寵般,不釋手。
“有沒有想要我陪你做的事?”他突然問。
阮霧想了想,搖頭:“現在沒有。”
私底下是個孤僻又枯燥的人,生活簡單,所謂的娛樂活,莫過於和同門們在學校放風箏、野餐閒聊、逛街唱歌。像這樣的學生,學校里一抓一大把。
陳疆冊也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於是兩個人就這樣待在宅邸里,待了一整個清明假期。
這個小區名桃花源,還真有桃花源的意境在。
外界紛紛擾擾,燈紅酒綠,而他倆在暗沉的雨天裡,消磨時。
他們的關係並沒有實質的進展,陳疆冊頂多在被他親的意迷的時候,手進去,細細地著。
外面的服看上去總是好的,但是歪的,暗扣早在不知何時被他解開了。
每每這個時候,阮霧就會紅著臉,沒有拘束的口抖得猛烈,聲音更,三分嗔四分糯的罵他:“死你得了。”
他聲音悶在頸間,低聲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清明假期結束,阮霧得回校上課。
陳疆冊開車送的。
市區限號,陳疆冊今天開的是輛阮霧之前沒見過的車。
車標彰顯著不菲的價。
陳疆冊問:“課多嗎?”
“還好,”默了默,斟酌著說,“你上班好像閒的。”
“上班忙的,只不過最近放假,閒的。”
“那你什麼時候上班?”
陳疆冊斜睨過來一眼,眼尾拖著輕佻的笑,“我要是上班的話,可沒那麼多時間來陪你。”
阮霧抿了抿,沒再說話。
很快到學校。
陳疆冊把車停在校門外的停車區域,下了車,送進去。
他們並沒有太親昵的肢接,只是並排走著,雙手在側輕晃。
宿舍樓下。
陳疆冊朝宿舍大門抬了抬下顎:“進去吧。”
阮霧說:“那我走啦?”
過了好幾秒,都沒。
陳疆冊輕輕佻了挑眉,揶揄:“kiss good-bye?”
阮霧皺著眉頭,糾結半晌,為難地說:“人太多了,影響不好。”
陳疆冊頗為憾:“就應該在車子裡著你狠狠親一通的。”
他聲音不低,四周有學生路過,極有可能有認識的同學經過,萬一被聽到了,後果不堪設想。阮霧被他的話嚇得不輕,惡狠狠地剜他一眼。
“好了,知道你臉皮薄,以後在外面,我儘量收斂一點。”他說。
阮霧就在他纏纏綿綿的溫目里,走近宿舍窄門。
生宿舍里一陣涼撲面而來,鬼使神差地回,看見他站在原地,目灼灼地著。
他們看上去和大學校園的沒什麼差別。
送到宿舍樓下,然後又在宿舍樓下接。
學校是天然的祛魅場,那些疊加在陳疆冊上的紙醉金迷,頓時煙消雲散。
他就是個普通的人。
普通的,的男朋友。
接連好些天,陳疆冊都是如此。
他是真的閒的,每天都跑到學校陪阮霧。
研究生的課和本科生的課不一樣,研究生只上專業課,任課老師能夠念出每個學生的名字,然後抓其問一些刁鑽又刻薄的專業問題。所以很有研究生,會和本科生一樣,帶著自己的男朋友或朋友來旁聽。
往往這種時候,陳疆冊就在邊上的空教室等。
難免到同門們促狹的調侃,就連的導師都認得了陳疆冊。
“阮霧啊,你不做我的兒媳婦也就算了,還帶著你的男朋友天天在我面前晃,我本就脆弱的心,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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