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家打起來的時候,時沫逃出醫院的消息“走風聲”,時湛的來電像是奪命的彎刀,嚇得時沫連連催促傅塵閱回去。
但心里惦記著姜家的事兒,托了唐詩幫打聽打聽。
當出院的時候,唐詩帶來消息,說是姜妙妙自愿嫁給劉老板做續弦。
“什麼??!為什麼會同意?不嫁凌了?”
唐詩聳聳肩,“誰知道呢,聽說剛開始死活不愿意,后來那劉家強不知到了什麼把柄,姜家上下無一人敢站出來反對了。”
姜妙妙又怎麼不想反駁呢,只是姜茂不想家里出一個坐過牢的人,不想誤了公司的前程而已。
在劉家強來姜家鬧完的第二天,和姜家合作的幾家公司紛紛宣布解約,有的就算賠償違約金也要解約。
姜家本來就資金周轉全靠貸的公司現在更是雪上加霜,而劉家強,就是他最大的資金周轉對象。
要麼給錢,要麼給人。
姜茂自然是想讓兒嫁豪門的,劉家強雖然比他家有錢,但他想老牛吃草不可能的事。
于是姜茂跟劉家強僵持了兩天,再次來談時,劉家強拿來了一個優盤,里面的監控錄像和幾張聊天截圖,徹底堵了姜茂的。
在劉家強走后,姜茂第一次打了自己這個從小寵到大的兒,了的足讓準備準備下月結婚。
凌是在酒桌上聽來的這個消息,當時他正跟人拼酒掙一個合作機會,聽見某個和劉家強相的人將他的好事當笑話談起。
凌手里的酒杯當即掉落在桌上,喝紅了的眼死死盯著那人,一字一句問道:“你,說什麼?誰要結婚?”
那人許是被凌突然的鷙嚇到了,結結重復了一遍:
“就,就多米貸款的劉總,和茂達的姜家兒啊,他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請帖應該會在圈子里發一波…”
那人說著說著住了,因為凌已經丟下一桌人直接跑了,連外套都沒拿。
跟著應酬的余越藏在方框裝飾眼鏡下的眸子輕閃,給自己重新倒了杯酒,替凌賠罪:
“諸位老板,凌總應該是有急事要理,我代凌總向諸位賠罪,這杯我干了。”
帶上土氣的黑框眼鏡的余越更加普通,那些見慣了的大肚腩老總沒拿正眼看,今日的主角齊總輕哼一聲:
“有什麼大事能比我們重要嗎?我看凌總也沒有合作的意愿,你也回吧,這塊地我就是讓給別人,也不會讓給你們凌氏。”
余越扶了扶鏡框陪笑道:“別呀,齊總宰相之腹,何必為了這麼一點點小曲而放棄凌氏,再說了,我們凌總很中意這塊地的,如果不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他怎麼會分不清輕重,”
余越雖然長相普通,但是笑容干凈,說話也講究,那齊總多看了一眼,余越知道機會來了,在一桌人的注視下,端起分酒里的大半壺白酒,噸噸噸就像喝白開水一樣干了。
喝完,把分酒壺往桌上一放,玻璃撞擊桌面的清脆聲響拉回眾人的訝然,抹一笑:
“齊總,您看我這個道歉的誠意行嗎?不行再來點?”
齊總看看余越再看看空了的酒壺,默默咽了口唾沫,連聲回道:“夠…夠了,既然凌總走了,那他的助理來也是一樣的。”再喝出事了他還得賠。
余越淡笑,坐到了凌的位置上。
這邊撇下眾人跑路的凌,攔下一輛出租車后直奔姜家,被酒熏得失了理智的他,滿腦子都是遭人背叛了的憤怒。
時沫追了他六年說收手就收手,姜妙妙喜歡了他十二年,說嫁人就嫁人,都當他是什麼?隨手可扔的備胎嗎?
出租車剛停穩,凌就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要去問個說法,急得后面的出租車司機狂按喇叭,扯著嗓門喊:“先生,你還沒付車費呢!”
凌腳步一頓,臉上布滿酒后的紅暈,他了空空的上,轉頭對司機語氣不善地說:“等著,我去拿。”
司機最怕喝醉酒的人了,敢怒不敢言的在原地等著,心想要是他跑單了,那就自認倒霉吧。
凌來到姜家門口,哐哐砸門,前幾天沒談妥時劉家強就來砸過,劉媛媛以為還是他,抱著不耐煩的心打開門就是一頓突突:
“劉家強,你還有完沒完,不是都答應你下月辦婚禮了嗎…凌,凌?你怎麼來了。”
劉媛媛在看清門外的人是誰后,臉上的怒意瞬間變為了尷尬,不自然地撥弄一下耳邊的碎發,有些不敢往凌臉上看。
凌上酒氣沖天,一腔怒火勉強在長輩面前收住,他撐著門框喊了聲“劉姨”,讓劉媛媛幫他付一下車費。
劉媛媛哪里見過這樣的凌,怔愣的瞬間凌已經進了屋,自顧往二樓走去。
劉媛媛想攔,又到底心疼兒,收回了出的手,看見門外不遠當真有輛出租車,那司機正往這里著,去拿了現金出去,將屋子里的空間留給他們。
二樓,姜妙妙這幾日都窩在房間,不知道該怎麼跟凌說這件事,找了回家陪媽媽的理由沒再去和凌住的房子。
姜茂被迫同意劉家強的要求后,姜妙妙就在鬧脾氣,哭也哭過了,悔也悔過了,就是不能搖姜茂的決心。
這會蒙在被子里,聽見房門被猛然打開的聲音又氣呼呼轉過子,悶悶的聲音從被子里傳出:
“出去,我說了你一日不改主意,我就一日不吃飯!”
來人并沒有像想象中的苦口婆心相勸,而是猛地掀開被子,將轉過去的子掰過來,接著就對上了凌仿佛要吃人的目。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要拋棄我,你憑什麼也不要我?”
“凌哥哥…”姜妙妙的肩頭傳來疼痛,是被凌用力握疼的,秀眉輕蹙,抑幾日的害怕和委屈,終于泄在心的人面前。
“凌哥哥,你娶我好不好,只要你娶了我,那個老男人就不會再威脅我爸媽了,凌哥哥,我是你的,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們現在就去領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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