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只不過跟陸振剛大致的講了一遍那天發生的事兒,他都能看出這里面悶著壞呢,焦想不明白,曉夢這些人怎麼就能頭腦一熱,以為是撿了大便宜呢。
“那你是非去不可嗎?”
見焦半晌沒回應,陸振剛打聽到。
焦點了點頭,因為這事兒曉夢摻和在里面,肯定是非去不可了。
“那到時候怎麼和廠長請假啊?要是去的話至要七八天吧!”
陸振剛向來是個心思比較細膩的人,做任何事之前都會考慮周全,這是焦所顧及不到的,焦一般做事都是先頭腦發熱,老人常說兩個互補的人才最合拍,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的顧慮我明白,到時候看看怎麼跟吳廠長請個假,最好別跟他說實話,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陸振剛琢磨了一會焦的話,隨后點了點頭,“那行,你安排吧,你要是一個人去我肯定不放心,我和你一起去,到時候我把小軍安頓好了,讓大媽幫著做幾天飯都是沒問題的。”
見焦已經吃完了飯,陸振剛把鋁飯盒收拾起來,就要走。
“對了!今天晚上我估計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還要去找曉夢嗎?”
陸振剛忙問道。
焦搖了搖頭,“不找,今天吳廠長早上過來給我送文件的時候說晚上會有外商到咱們村,我應該要作陪。”
陸振剛一聽是吳廠長安排的事,臉明顯暗了下來,吳廠長上次在他家做出那檔子齷齪的事兒,陸振剛還沒抓住機會教訓他呢,這才過了幾天又來找事兒。
“是不是他還在找你麻煩啊!”
“沒有,這純純是工作上的事兒,因為外商是個外國人,吳廠長似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中國話,所以我跟著,你也知道咱們廠子里就我一個大學生會點外語,而且這事兒早他就跟我打過招呼了。”
看到陸振剛的表后,焦就知道陸振剛心里的想法,雖然也知道吳廠長多數是沒安好心,但礙于自己還是廠子里的工人,不得不聽從指揮。
“你放心吧,一會下班你就直接回去,若是我超過一個小時不回去,那就是跟吳廠長接待外賓去了,大家伙都在吳廠長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那行,反正你自己多加小心。”
陸振剛最笨,雖然那他心里可能想到了很多囑咐的話,可話到邊就剩下這麼幾個字了。
陸振剛走后沒多久,上班鈴又響起來了,因為上午賀明亮過來焦就知道晚上這局子肯定是逃不掉的。
直到快要下班的時候焦接到了線吳廠長的辦公室電話。
“外商人已經快到火車站了,你收拾一下咱倆一起去接一下,然后給人家接接風。”
“好的!”
吳廠長的車子就停在廠外面,平時沒什麼事兒的時候焦很難見到吳廠長開車,他多數都是騎自行車的,一開始來廠子里的時候,焦還以為這人跟賀明亮一樣,心思花花兒,但是工作上是個勤儉的干部,但沒想到都是裝出來的。
“不好意思廠長,我下來晚了。”
“沒事兒,你怎麼做到后邊去了,一會讓外商坐后面,你過來。”
焦笑了笑,自己這些年坐車都了慣,一時半會還沒改過來,于是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駛。
此時的廠子里沒傘樓一個拐角,茉莉正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樓下發生的事。
剛剛吳廠長的辦公室,茉莉就要跟著,吳廠長知道這個人沒有深沉,便塞了一沓錢給茉莉,讓下班自己找小姐妹去逛街,防的就是死纏爛打跟在后屁,誤了大事。
這次的外商還是吳廠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邀約過來的,有一次他跟朋友喝酒,聽說國外的木料很貴,而且產量和品種也比較單一,他們那邊的木材沒有黑土地種出來的品種優渥,于是吳廠長就借機會仔細打聽了起來。
酒勁兒一上,那人說話就沒什麼把門的了,吳廠長的這個朋友就說,他那個國外朋友家里是搞家的,有的是錢,但是國外的原材料有點用不起了,于是就有了來國看看的想法。
吳廠長這麼多年久經商場也是很明的人,這廠長的活他早就干夠了,邊的朋友都去了南方干上了個生意,他的心也活份了,可是這工作一直纏在上,他也沒法子。
于是就想找個接盤俠,正好就送上了門,要是能把這廠子轉給外國人,不僅能賺上一筆,而且這幾年貪污賄的賬也就沒人能查到他上了。
對于吳廠長來說簡直就是天時地利人和,這麼好的局子要是讓茉莉給壞了事兒,那就完了。
“焦,既然我帶你去這麼重要的飯局,那我就是沒拿你當外人。”
車子開出去沒一會,吳廠長就打開了話匣子,他是要在接到外商之前把焦囑咐好的。
“吳廠長,我知道您一直對我很關照,您放心外商我肯定替您招待好。”焦知道吳廠長肯定是要說點啥了,于是按了藏在包里的錄音機。
吳廠長很滿意,他欣地笑了笑。
“不瞞你說,你看我雖歲數也不小了,我就里還有個癱瘓的媽呢,而且我是獨生子,我們那個年頭,誰家沒幾個兄弟姐妹啊,可是我媽生完了我之后就不能生了,以前我年輕,我照顧一個老人神頭夠,現在我是覺我一年不如一年了,況且我也有打完母親去國外看看病的想法,的子骨也一年不如一年了。”
吳廠長開始打牌,先弄點煽了出來。
“真沒看出來吳廠長還有這麼似水的一面呢,那這些年真是辛苦了,連個幫手都沒有。”
吳廠長順著焦的話,又是嘆氣又是搖頭的,“可不是,年輕的時候別人給我介紹對象,人家一看我這條件轉頭就走了,你就說誰能嫁進你家還沒福,就開始照顧病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