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老宅的老師只有陳韻芝和另外一位教授,跟江蘭都是多年好友。
也沒避諱,提起秦桉就忍不住生氣。
“我這好友的兒多麼優秀,和秦桉還是同一所學校留學過的,不提家世,單論氣質相貌能力,哪樣配不上他?”
江蘭昨天發過照片給秦桉,不知道在忙什麼,一晚上不回消息,今天趕在秦桉出發前,趕打了電話過去。
想讓他去海市的時候,順便見見。
“聽你這意思,孩兒是海市的?”陳韻芝問道。
江蘭點點頭,含糊答了:“父親在那邊省里工作,母親出族,條件很不錯的。”
陳韻芝多知道,秦銘要調到海市歷練,若是有領導的支持,必然順利許多。
也沒多問,安江蘭不要生氣。
“秦桉不見,興許是真的有朋友了,你何必他呢。”
“我哪里是他,只是先加個好友見見面而已,他里沒有一句實話給我,說有心上人,倒是帶給我見見,每次問,都推三阻四,肯定是騙我。”
陳韻芝聽了就笑:“秦桉才多大年紀,你心太早了,再說年輕人多談幾個不是很正常,你怎麼能往這上面想,也許是秦桉還沒做好結婚的打算,才不肯帶來讓你看,免得空歡喜一場。”
江蘭嘆口氣,還不是被大兒子的前車之鑒嚇到了,不然哪能這麼上心。
不過這倒也是,急也急不來。
“我就是好奇,他里的朋友,是不是正經來路。”
就怕學不三不四的二代子弟,在外面養人胡來。
搞出私生子,可丟盡了臉。
陳韻芝覺得秦桉不像,“你家秦桉心里有數,等閑也看不上,不會找七八糟的人,找也找正經姑娘。”
“門第太低也不合適,我就是想提前把把關。”
江蘭嘆息:“不過呢,也不是非要看門第,只是別太出格,差個十萬八千里的,相起來麻煩,最好還是能和未來的親家,兒媳婦,有共同理念,門當戶對的,總歸是能互相理解。”
這話陳韻芝贊同,“我娘家侄子娶了個職校出的姑娘,倒是真漂亮,可家里都鬧什麼了,丈母娘不講道理,小舅子不學無,偏偏我侄子被拿得死心塌地,掏了多錢補,我嫂子都快數不清了。”
陳家比不上江家這麼有底蘊,但也是小有家底。
江蘭倒不覺得秦桉這麼沒數,他要是看臉的人,這些年也不至于邊連個緋聞都沒有。
“唉,要是秦桉真有了喜歡的,他肯帶回來給我看,大差不差我也就認了。”江蘭道。
陳韻芝聽讓步這麼大,也是失笑:“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個大差不差法?”
江蘭和好友閑聊,語氣隨意,半開玩笑一樣回答:“最次也要書香門第這種,父母都過教育,明事理,家里長輩等閑沒有那種胡攪蠻纏的。”
“再者,我找兒媳婦,那要找個有福氣的,小時候跟著太聽老輩子的故事,講自己,就是有福氣的。”
不是父母健在,祖父祖母,外祖父和外祖母,都長壽又健康,在古時候,這樣的姑娘說親,怕不是門檻都會被人踩爛。
“你也講是從前,”陳韻芝笑,“古人結婚早,生孩子也早,六角俱全不難,現在年輕人都晚婚晚育,多數的,不是爺爺沒了,就是外祖去了,椿萱并茂就不錯了。”
江蘭聽了也笑,也就是隨口一說,都沒影兒的事呢。
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桃著筆的手指,有些泛白。
椿萱并茂,形容父母健在,健康。
哪哪都不占,沒有爸爸媽媽,窮苦小老百姓,家里也有幾個不來往的壞親戚,最重要,沒福氣。
以前還有人說命,克父克母。
許桃心不在焉,握住筆沒寫幾個字,魂不守舍的模樣。
思緒,一會兒忍不住想秦桉到底會不會在海市和人見面,一會兒又覺得煩,見不見和沒關系。
許桃定了定神,決定出去氣。
借口上廁所,出了院子。
躲在花園里,看秦桉和發的消息。
平日不曾留意,現在看,只覺得出稔與自然。
給秦桉分日常,隨手一張照片,一首歌,一本書。
有不會的題目,也習慣問他。
許桃看了一陣心慌,那些甜的,充滿了小生心意的撒,看了都覺得麻死了,秦桉是怎麼忍下來的。
甚至發生關系后,變得特別粘人。
秦桉說喜歡的主與熱。
潛移默化的,許桃已經陷熱,并且良好。
尤其是,秦桉帶來的,不經意間的。
許桃深吸一口氣。
秦桉恰在此時發來消息:[到酒店了寶貝。]
[想你了寶貝。]
他和許桃一樣,又不太一樣。
許桃是記得秦桉說過,想要全心全意的分,所以許桃學著去做。
可秦桉是發自心想做。
從一開始,他就是這種姿態,將一切鋪開,毫無保留展示。
許桃心復雜,沒回。
正要轉回去,卻發現蔣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站在后幾步的距離。
默默看著他。
蔣翊不笑時,有些嚴肅,抿著一言不發。
許桃避開對方視線,問道:“你怎麼在這里?是老師找我嗎?”
蔣翊目落在許桃擼上去一小截袖子的手腕,聲音發沉:“手腕怎麼紫了?了傷?”
許桃這才注意到,剛剛熱,在外面忍不住就將袖子弄上去,沒想到會被蔣翊看個正著。
皮白,有些痕跡就明顯,在下目驚心的,像被人攥著用力掐住施暴。
許桃往下拽了拽袖子,秦桉在那時候控制不住分寸,不讓,結束后就變這樣。
秦桉馬后炮表示心疼,可每次也沒改。
許桃其實是不疼的,就這樣的質,真到疼的地步,比這個還可怕。
“沒什麼,不小心了下。”許桃有些尷尬,想走。
蔣翊關心了一下午,想也沒想就手攔住,許桃往左往右,都沒躲開。
警惕地抬眼看他。
蔣翊被這個眼神傷了一下,聲音發苦:“我沒惡意,只是關心你。”
許桃低下頭去,把話說在明:“蔣翊,我有男朋友了,不管你什麼想法,咱們保持距離。”
蔣翊心口又又疼。
“你男朋友……他對你不好是嗎?為什麼會留下這麼多傷痕,如果他很暴,你可以離開他的。”
如果是他,疼許桃還來不及,怎麼舍得把手腕弄這樣。
快夏天了,還穿著長袖,上說不定也有傷。
男之事他懂,但總覺得也不至于這麼嚴重。
許桃這麼好,該被溫地對待。
“和你沒關系,麻煩讓開。”許桃臉漲紅,這種事關他何干,說得好像秦桉是個暴力狂。
他只是霸道不講理而已。
蔣翊聯想到秦桉的霸道與高高在上,替許桃委屈,大腦還沒做出反應,話先快了一步。
“我知道你和秦桉哥的事,許桃,你現在跟他在一起,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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