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號正式開學,頭一天宿舍人就到齊。
幾個姑娘湊在一起分各地特產。
許桃特地回了一趟春江明月,帶了一保溫盒的青團。
順便打探一下秦桉的態度。
從元宵節到現在,三天了,秦桉未發一條消息,也沒打過電話,更沒有讓張萍或者小程聯系。
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許桃干脆破罐子破摔,一直住在宿舍。
許桃拆了保溫盒蓋子給三個舍友分青團,也準備提前一下,這學期興許要時常外宿。
誰知道秦桉到底會怎麼安排。
這三天想了很多借口,都有些勉強,最后決定繼續以兼職在外做家教為借口,告訴舍友要在附近租房子住。
許桃剛開了個頭,林蕊便心直口快道:“桃子,你是不是要和男朋友出去同居啊?這有什麼呀,我們不會調侃你的。”
說著不開玩笑,但林蕊的表很曖昧。
呂洋和楊燦也紛紛笑起來,戲說許桃竟然這麼快就要搬出去。
許桃勉強笑了笑,“我和時今分手了。”
話音一落,三人都驚愕地瞪大眼,互相看看,齊聲道:“分手了?!”
林蕊:“一寒假不見,發生了什麼!你怎麼都沒在群里跟我們說呀?”
宿舍群也算熱鬧,小姑娘們新建立起來的友誼,總是要炙熱很長時間。
許桃思忖著要怎麼說,發生的事太超出普通人的生活,告訴舍友也不太合適,許桃并不是一個喜歡把私到說的格。
最后還是避重就輕:“我們聊了聊,認識太久了,沒有的覺,做回朋友對彼此都好,總之,都翻篇啦。”
說得輕松,臉上表還是惆悵的。
再說,誰都能看得出來,時今對許桃的喜歡,可不是一星半點兒,哪能這麼輕易就同意分手呢?
肯定還有什麼事兒!
林蕊八卦地湊過去:“到底怎麼了呀,桃子?”
許桃為難地不知道怎麼答,林蕊心直口快,腸子直,不像其兩個舍友,很追問底。
楊燦攔住還想再追問的林蕊:“好了,分手就分手,桃子這麼漂亮,什麼樣的男孩子找不到啊,消息傳出去,咱們學院的男生該開心死了!”
“就是,”呂洋摟過許桃的胳膊安,“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許桃彎著眼睛笑了笑。
氣氛再次熱鬧起來,話題轉到別的地方去。
在宿舍里,呂洋和林蕊報了同一個社團,平時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走哪都在一起。
許桃和楊燦更一點,有時候會一起搭乘一段路的地鐵。
準備托付楊燦,幫著留意一下學院里的突擊查寢,楊燦是學生會的小干事,有時候可以幫著兜一兜。
那日騙秦桉學校不查寢,也是不想徹底從宿舍搬出去。
正要開口,手機便響了。
許桃擱在桌子上的手機突兀一震,嚇了幾人一跳,都齊刷刷看向那款當下最新款的漂亮手機。
林蕊還小聲“咦”了一下,“桃子換手機了,這款好貴的。”
許桃沒解釋,趕接起導員電話。
導員是個三十多歲的人,素來比較溫和,許桃因為字漂亮,幫著寫過幾次材料,接起來時以為又是新開學的任務安排。
結果導員的語氣有些奇怪,“許桃,什麼時候來一趟我的辦公室,休學申請需要你簽字。”
許桃一下懵在原地,腦海嗡嗡作響。
什麼休學?
好端端的,誰要休學。
許桃反應過來,猛地沖了出去,外套都沒穿。
楊燦站起來:“桃子!發生什麼事了!”
趕拿起兩人外套往外追,宿舍里林蕊和呂洋面面相覷,都不明所以。
楊燦追出宿舍,看到許桃在往行政樓那邊跑。
“桃子!”一邊著,一邊跟上去。
但許桃跑得太快,楊燦一路氣吁吁跟到了導員辦公室門口,半靠在墻上,沒敢進去。
門半開著,楊燦聽到里面許桃忍的哭聲。
許桃剛剛在電話里跟導員說過,不會申請休學,但導員的意思很晦,讓還是來簽一下字。
不知道是不是秦桉用了什麼手段,可以干預到學生的自主權。
許桃只能想到秦桉上,又沒得罪別人。
看著那份休學申請,以為由,休學一年,甚至各種證明材料都準備好了,只等著許桃簽字。
白著臉,懇求導員先將這事按下:“老師,我去打個電話可以嗎?您先別將材料遞上去。”
導員也是收到院領導的指示才找上許桃,事實上非常不理解,好端端的怎麼就要休學?
聽到許桃的話,也是心生不忍,點了點頭讓去外面打電話。
楊燦聽著,怕許桃尷尬,快速避開去了樓梯間。
但沒想到許桃也跟來。
沒注意到上一層樓梯平臺還有人,蹲在防火門后的角落,給秦桉撥電話。
秦桉沒接。
許桃又不死心地撥過去。
一遍,兩遍,三遍.......
不記得是第幾個,秦桉才懶洋洋接起來:“什麼事這麼著急,桃桃,我正開在開會。”
許桃知他明知故問,有意敲打,乖乖求他:“秦桉,我錯了,別跟我計較行嗎?我給你道歉......”
“我不能休學的,”許桃哭出來,“我想上學,我真的想.......”
“別這樣對我好嗎?我知道錯了......”
以為秦桉是個好人,沒想到會跟用手段。
秦桉不為所:“生病還沒好,在家里養養。”
“再說了,多在家待著,說不定就適應了,桃桃,我也是好意,乖嗎?”
許桃忙不迭說乖:“我不敢了,我都聽你的話,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好不好?”
不就是聽他的安排,隨便吧。
許桃委屈,噎著哭。
秦桉良久沒有回話,許桃心浮浮沉沉不定,半晌被冷的樓梯間凍到,忍著打了一個小小的噴嚏。
那邊兒才大發善心地開了口:“桃桃,晚上回家嗎?”
許桃泣著說回。
“桃桃,你還生著病,早點放學回家,晚上回來我們好好聊聊,好嗎?”
秦桉模棱兩可,只肯表態不會立刻著許桃休學。
許桃閉上眼睛,低聲說好。
“乖,剩下的事我來理。”秦桉掛了電話。
許桃手垂下來,抱自己膝蓋,整個人都在發抖。
楊燦被迫聽了一場服,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能將許桃這樣。
不過姓秦,應該與先前許桃當家教的家庭不開關系。
楊燦皺了皺眉,腦海中不浮現出一個油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形象。
不忍心,輕輕下樓,將羽絨服披在許桃上。
“桃子,我可以為你做點兒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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