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桉想好好寵著許桃,但沒哄朋友的經驗,撥電話時還在想許桃的眼淚。
總是這麼哭,不開心,怎麼。
他想談,又不是要欺負人。
秦桉敲了敲后座扶手箱,不經意問司機:“小程,有朋友麼?”
他記得小程調過來不久,年級不大,但很穩重,無名指戴著戒指,簡歷沒結婚,但應該有對象。
果然小程靦腆道:“二爺,我有朋友,談了三年。”
“三年?”那是在部隊的時候,就在一起了。
異地軍可不好過,他起了點好奇:“平時朋友不高興,怎麼哄?”
小程跟著秦桉半年,多也琢磨出對方的脾氣,實際上秦家這位二爺,比大爺要好伺候。
秦銘也許笑里藏著刀,但秦桉不介意把刀鋒出來。
只要不惹著他,秦桉并不會為難人,有時候,也很好說話。
待下面職工也厚道,所以小程恭敬之余,并不怎麼像別人說的一樣,日里提心吊膽。
小程不好意思笑笑:“我朋友喜歡買東西,我的錢都在那,惹生氣了就購,您指導我買的理財賺了錢,我也會從小金庫里給買禮哄。”
“孩子嘛,總是喜歡男朋友花心思,當然舍得花錢也很重要。”
秦桉聽后一笑,沒往心里去。
許桃可沒這麼好哄,要是錢,早追到了,還能等到現在。
不過小程倒是提醒了他。
投其所好很重要。
電話正好接通,宋沅恭敬問他什麼安排。
秦桉簡單吩咐,覺得不妥,又讓宋沅選好了發到他手機上。
要親自挑。
囑咐完了,才低頭理公務,沒再總是想著許桃。
慢慢來吧,現在不喜歡,以后可未必。
好好疼著,總能焐熱。
......
足足睡了一上午,許桃才清醒。
一就被人按住,是帶著繭子的溫熱手掌,又,應該是個人。
許桃惺忪著眼皮看過去,張萍溫和地沖笑笑。
“再有一會兒就掛完水了,許小姐再躺幾分鐘吧。”
這才看到頭頂的吊瓶。
許桃了眼睛,嗓子很干:“張阿姨,可以幫我倒杯水嗎?”
張萍立即接了溫度適中的白開水,扶起許桃喂喝下去。
中西藥雙管齊下,許桃上力氣回來不,神也足,謝過張萍,靠著床頭枕問自己睡了多久。
“兩個多小時,還不到晌午飯點兒,不晚。”
“許小姐中午想吃什麼?二爺去了公司回不來。”
許桃著吊瓶底部僅剩的藥,滴答滴答落下來,就這樣,了秦桉朋友?
好不可思議又荒誕。
許桃下心思,“吃什麼都行的,對了,張阿姨,我的手機在哪里?”
要跟阿婆道個平安。
張萍遞過來一個嶄新的手機,市面最新款,純白的機,許桃握在手里,的指頭點上去,有些不適應。
卡裝上了,只是還沒開機。
許桃還是堅持要回了自己原本的手機。
阿婆發了幾個語音,也有視頻通話,老人家等不到孫回應,急得不行。
許桃趕撥了回去。
不敢讓阿婆看到這邊背景,鏡頭離得極近。
張萍極有眼力見,看著藥也不多,替許桃拔了針,收拾著東西退出去。
那頭迅速被接通。
馮秀芝是松了一口氣的模樣,見到孫還在,著心口坐下,“囡囡,怎麼這麼久才回消息。”
許桃頭發披散下來遮住手機,倒是很好地擋住兩側,稍微離遠些:“阿婆,我就是有點冒,睡了太久,沒事的呀。”
“囡囡生病了?”馮秀芝手機分辨率不算高,看不太清楚許桃面容,但聽聲音確實不對勁,“怎麼一回去就病倒?去醫院了沒有?”
許桃點點頭,吸了吸鼻子說自己沒事。
了解馮秀芝,知道怎麼說能打消的疑慮和擔憂,故意撒著讓阿婆哄。
馮秀芝心疼孫,囑咐了許多,“是不是跟著時今那小子跑前跑后累得?囡囡啊,這不是你的責任,你要多護自己一些,不要總想著為別人付出,明白嗎?”
想要孫自私一點,這樣才能快樂。
可也知道,高三時今救了許桃,孫是個重重義又心的孩子,不會放著不管。
許桃吸了一口氣忍住淚水,這個世界上,只有阿婆最好。
“我知道了呀,病了就不出門了,再有幾天開學,我要好好養養的。”
馮秀芝這才放心,又追問時今那事,結果怎麼樣。
許桃實話實話:“秦先生幫我們說和了,時今不用賠償三倍,只需要把拿到的分紅還回來就可以,阿婆,我欠了個人債。”
沒說和秦桉在一起了,怕阿婆產生不好的聯想,以為孫了什麼委屈。
馮秀芝安孫:“你還小,慢慢還吧,說不定哪天,就能還上呢,別太大力了囡囡,再說,這個不該你來還。”
“阿婆,”許桃嘆口氣,“我和時今分手了,我幫他求秦先生幫忙,算是償還恩。”
馮秀芝從孫的語氣里,聽出一解。
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孩子心里藏著事,“囡囡啊,都過去了,別總是自己。”
許桃明白,其實現在更好。
至于和秦桉,走一步看一步吧。
指不定哪天就分手了呢。
的勉強撐不了太久,尋個借口掛斷電話,伏在被子上緩和緒。
手機在心口震,傳出陌生的提示音。
許桃掏出來看,有幾條消息。
秦桉:[醒了嗎?中午有個應酬,不能陪你吃飯,乖乖聽張阿姨的話,晚上回來陪你。]
先前的好友申請,秦桉倒是重新同意了。
許桃回了個好,退出去,點開時今的未讀消息。
[桃子,你在哪?]
[昨天我喝醉了,不省人事,是秦先生把你帶走了嗎?]
許桃沒回。
時今不一會兒又撥了電話過來,不依不饒地,不知道想說什麼。
許桃嘆口氣,點了刪除。
早在時今強行把帶到趙清宴邊,這段友誼就該結束了。
事后諸葛亮,讓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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