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被傷到了 賀知州住的房間,其實就是以前我跟他的婚房。
來到房門口,我躊躇了半晌,這才抬手敲了敲門。
只是等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難道賀知州不在房間里? 我狐疑地擰開門把手,腦袋探進去瞄了瞄。
一眼看去,房間里沒人,但浴室的門是關著的,里面有水聲傳出來。
原來賀知州在洗澡。
想到這,我輕手輕腳地走進去,想著拿了行李就出來。
剛剛在涼亭里把那個男人惹怒了,要是讓他看見我這副模樣跑進來,肯定免不了又要嘲諷我。
我在房間里看了一圈,行李箱靠墻邊上放著。
我正走過去,剛經過浴室的門,門忽地一聲開了。
我一怔,下意識地扭頭看去,就與賀知州對視上了。
他看見我時,先是攏了攏眉,隨即那雙眼眸將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眼,眸漸漸黑沉火熱。
我可太清楚那抹黑沉是什麼了。
我吞了吞口水,沖他笑:“在,在洗澡啊?” 男人別開視線,兀自從浴室里走出來,經過我旁時,我覺他上帶著一冷氣。
咦?這男人洗冷水澡? 雖說現在是夏末秋初,但晚上還是涼的啊,他不冷麼? 他只在腰間圍了一方浴巾,出健碩的上半,那背部線條尤為流暢,腰又瘦又有勁的樣子。
我不自覺地往他的上多瞄了幾眼。
只見他像是當我不存在一般,走到桌邊兀自倒水喝。
隨著喝水的作,他的結上下滾,堅的膛微微起伏。
! 我的腦袋里猛地蹦出這兩個字。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材太特麼棒了。
他要是去做男模的話,不知道能迷倒多富婆呢。
就在我盯著他的子看得出神時,他忽然冷不丁地開口:“連服都沒穿,跑我眼前晃,你的目的不要太明顯。”
我:…… 所以說,丹丹讓我洗完澡不穿服在他面前晃的那些話是不是也被他給聽到了。
我了上的浴巾,說:“我只是過來拿我的行李的。”
他呵笑一聲,環著,慵懶地靠坐在沙發扶手上,一副像是看我表演的模樣。
我咬了咬,轉往墻角的行李箱走去。
等我走過去才發現,行李箱竟然是空的。
那兩個小家伙該不會已經把我的行李整理到柜子里去了吧。
我轉眸看了看后的男人,那男人迎著我的眸哼笑了一聲,帶了些許嘲諷。
我抿,起默默去到柜前。
拉開柜子,我的行李果然都整整齊齊地放在柜子里。
我先拿了套睡,然后看都沒看他,快步往外面走,心里想著等明天他不在家,我再過來好好收拾我的行李。
剛走到門口,男人的嗤笑忽然從背后傳來:“王媽都已經給你整理了房間,你還故意把行李放在我的房間里,你為了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我郁悶地停下腳步,真想吼一句,這行李是小寶貝們拿進來的。
可想了想,又覺得沒必要跟他解釋這麼多。
而且轉念一想,我忍著他的冷臉住進來,不就是為了睡他而懷上孩子麼。
所以,我又在尷尬什麼,又在逃避什麼? 反正臉早就已經丟完了,無所謂了。
不管了,到機會,上就完了。
思及此,我轉朝那男人看去。
只見男人正往床邊走,像是準備睡覺的樣子。
我一咬牙,猛地沖過去。
在男人正要上床的時候,我一把環住他的腰。
他渾一震。
我毫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去親吻他的后背。
他剛剛洗了澡,上帶著好聞的沐浴香。
隨著我的親吻,他渾的漸漸繃。
就在我要解開他的浴巾時,他猛地篡住我的手,然后轉看著我。
他的眼眸很黑很沉,有一風雨來的迫。
不等他開口說那些難聽的話,我用力掙開他的手,然后抵著他的膛,直接將他推倒在床上,子也跟著覆上去。
“唐安然!” 男人低呼,抵著我的肩膀,眼眸像是要冒火,“你瘋了?滾出去!” 似乎我的撥,我的激將都不管用了。
他的明明有反應,對我明明有覺,可偏偏因為那些防備和懷疑,忍著不肯我。
到底是我的撥不夠,我的技不行。
究竟要怎樣才能這個男人徹底忍不住而與我歡好?
還不待我進一步作,男人猛地將我推開。
他的力氣大得出奇,我一下子被他推得跌坐在地上,痛得我忍不住了一聲。
他像是慌了,急忙過來扶我。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鼻頭莫名一酸,眼眶也跟著冒出了幾抹淚意。
他不知道的是,他用力推我的那一下,我的心是徹底被傷到了。
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如此拒絕我。
哪怕我他真的是有什麼謀,以他如今的勢力,我又能奈他何?他置于這樣避我如蛇蝎麼? 他不覺得這樣很傷人的自尊麼? 想到回江城后,他對我的各種冰冷嗤嘲和辱,我的心里就涌起一抹濃濃的委屈和難過。
一時間,四年前的那些絕和傷痛也涌了上來。
腦海里閃過他當初冰冷絕的模樣,一顆原以為修復完整的心,再次像是被捅了一個窟窿,泛著沉沉的痛和委屈。
就算他當初口口聲聲說我又如何? 他對我的恨,又何曾比? 賀知州沉沉地看著我,手僵在半空中,最后慢慢握拳頭。
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抓起落在地上的睡默默往外面走。
他忽然一把拽住我,眸子里像是閃過一抹慌。
他開口,語氣生別扭:“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無所謂。”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去撥他拽在我手上的手,只是沒撥開。
他地盯著我,像是解釋地說:“我之前讓你跟孩子們一起住過來,你不肯,后來又突然各種撥我,甚至突然住過來,所以我……” “因為在你心里,我始終是個壞人,所以你總會認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帶著害你的目的。”
我沒什麼表地看向他,心里真的很傷。
我又如何? 顧青青在他的心里始終是善良的,而我,始終是惡毒的。
這就是區別。
心糟糕到極點,我一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
我再次去撥他的手,這才他倒是放開我了。
我抱著睡,頭也不回地往外面走。
他低沉的嗓音忽然響在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