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未燼抬眸看他:「已經什麼?」
「已經死了!」楊隊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裴總,您份尊貴,每年都為公益事業貢獻良多,為了一個小演員冒險,實在是不值當。不要衝!」
裴未燼沒有理會這些,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楊隊長的警號,隨後目鎖定在一名救援人員手中的水桶上。
他朝保鏢招手:「岑墨,開路。」
岑墨聽到指令,立刻帶人過來將裴未燼與那些人隔開。
楊隊長和其他人還在不停地勸解。
而裴未燼已經毫不猶豫地接過救援人員手中的水桶,澆了自己滿頭滿臉。
淺灰的西裝和酒紅格紋領帶瞬間被浸,變得更加深沉。
岑墨跟在他後,開口道:「裴總,還是讓我進去找太太吧,這畢竟是我們工作上的疏忽。」
「太太」兩個字清晰地傳了楊隊長的耳中,他猛地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之前的失言。
他居然當著裴總的面,說他太太只是個小演員,救沒價值……?
楊隊忙改口:「裴總,要不然還是我替你去吧,您千金之軀……」
裴未燼的眼神沒有毫搖,只是簡單地說:「我是要去救我老婆,這是我為丈夫應該負的責任,談不上值當不值當,更不需要替。」
一群人愣愣地著裴未燼那毅然決然的背影。
可裴未燼還未跑到門口,那輛燃燒的汽車突然發出了刺耳的異響。
他迅速反應過來,及時臥倒躲在了附近的躲避後面。
轟——
麵包車在汽油和塵的劇烈反應下發生了二次炸。
第94章 晏小姐,你是我的初,就連過家家,都只有你一個老婆
火沖天而起,將周圍的空氣都燒得扭曲起來,裴未燼幾乎被濃煙完全包裹,他剛屋子一步,眼睛就被熏得刺痛干。
他大聲喊著:「晏灼妤!」
聲音在煙霧繚繞中迴。
不知喊了多久,裴未燼忽然聽到一聲細弱的回應。
「蔣家那小子……」
那人又氣若遊的說了一句:「蔣宇,那傻子……」
還帶著點笑音,不過,似乎並不在屋,而是從外頭傳來。
裴未燼循著聲音過去,走到木屋後側的一個斜坡,聲音變得更為清晰。
斜坡是一個木質地窖門,他猛地掀開,塵土與霉味瞬間撲面而來。
裴未燼彎腰步地窖,借著外面進來的微弱火,勉強看清了里的樣子。
地上全都是酒桶和菜筐。
他又喊了聲:「晏灼妤!你在這裡面嗎,剛才是你的我嗎?」
撲通一聲,裴未燼的小被一個酒塞子砸了一下。
「晏灼妤?」
晏灼妤蜷在角落,用兩個酒桶作掩護,正瞇著一隻眼笑著瞅他。
「呀,蔣家小子又來救我啦?」
雖然是笑著,說話聲音不大,但還是難掩疲憊,說半句話咳嗽兩聲。
裴未燼看到滿傷痕,眼睛一酸,心裡說不上來的心疼和愧疚。
「這次是你救的你自己。」
「你覺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打你,對不起,要是我早點來就好了。」
晏灼妤樂觀極了:「你要是早點來,我可就沒機會發掘我這頂級逃的天賦了。」
剛一,後背的傷又開始作痛。
「嘶——」
裴未燼連忙穩住:「你上有傷,先別,我馬上讓醫療團隊過來給你理傷口。」
「等會。」
晏灼妤用手勾住他的袖子:「我很清楚自己的狀況,除了吸了點菸,上有點破皮外,沒什麼致命傷。」
「所以,裴未燼同學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裴未燼了眼睛,把沾滿黑灰的手指往自己上了一下:「別鬧,你頭上都是,哪有你說的那麼輕鬆。」
他先是用手機發送了條信息,又要起去喊人。
晏灼妤有點力竭,了口氣,攢足力氣問道:「裴未燼,你被接回裴家前,是不是蔣宇?」
裴未燼很快回來,坐在旁邊,簡潔地答道:「對。」
「那你給我看看。」
裴未燼:「……」
「醫療人員快來了,外面還有好多人,不太好吧。」
「我說給我看看你的手腕!裴未燼,你在想什麼!」
晏灼妤覺得自己再和他流幾次,馬上就要滿復活了。
裴未燼把兩個手腕都到面前:「怎麼了?」
晏灼妤瞪大眼睛,仔細尋找著:「我給你買的手錶呢,還有,你之前被狗咬的疤呢?」
「手錶放在傅竹琛那保管了。至於疤痕,不盡它那時候只是兩個月大點的小狗,當初村里大夫說皮都沒破,不用打疫苗。」
裴未燼突然笑了聲,拉住晏灼妤的手,特意強調道:「但是,蠻橫不講理的晏大小姐非要拉著我去鎮上打狂犬疫苗,讓我也驗一下有多疼,要不然某人心裡不平衡。」
晏灼妤還真沒想起來這段,心虛地又咳嗽一聲,掙開裴未燼的手,放在口上:「唉,老公,我突然覺我口好痛,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突然想起,那天上的傷好像也被不盡了,為了彌補小時候對你的迫害,要不然我再去補一針狂犬疫苗吧。」
裴未燼溫地握住的手,眼神中滿是笑意:「不盡它是壽終正寢,沒有攜帶狂犬病毒。而且那晚我還特意為你守歲祈福。所以,晏小姐,你也會長命百歲的。」
晏灼妤有點臉熱,幸好有臉上的黑灰掩蓋著。
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把自己憋了半天的疑問全都問了出來:「那你的微信名『.w1.25』是什麼意思?前友的寫加生日嗎?」
裴未燼一愣,疑道:「既然你還記得我是蔣宇,那應該能猜到。w代表我們倆名字首字母y的結合,1.25則是我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蔣宇和晏灼妤份相遇的日子。」
他說完這些,有一種不被人所理解的淒涼和落寞。
「還有,」他認真地看著,「晏小姐,你是我的初,沒有前任,就連小時候的過家家,都只有你一個老婆。」
晏灼妤:「……」
很,又有點不上來,這麼荒謬又合理的含義,裴未燼為什麼這麼肯定會猜出來。
地窖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還有各方人員的談聲。
伴著嘈雜的聲音,晏灼妤又朝裴未燼出兩隻手:「老公,你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像電視劇里演的一樣,帥氣地把我公主抱出去,然後在眾人面前亮相,來個英雄救?」
裴未燼著髮際間約可見的暗紅痕,眼圈又紅了,又不好意思讓晏灼妤看到,側頭了眼睛,裝作是被煙燻的難。
「我倒是想,但你更需要讓專業的醫護人員對你進行評估,之後抬上擔架才最為妥當,貿然把你抱起來,很容易出現患。」
晏灼妤啞口無言,腳步聲越來越近,嘀咕道:「你對浪漫過敏嗎?」
裴未燼笑著回道:「我只是對一切損害你人安全的行為都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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