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和寧南雪合作?”他聲音冰冷,充滿了抗拒和厭惡。
“不可能!我絕不會向那個人低頭!”陳書早料到傅沉會是這種反應,但他還是堅持勸說。
“傅總,現在是非常時期,面子和自尊,都不重要了。”
“寧小姐手里有資金,有人脈,如果能得到的幫助,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而且,據我所知,寧小姐似乎也在調查徐照的事,或許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證據。”
陳書的話,讓傅沉的心微微一。
他知道,陳書說得有道理。
現在,傅氏集團已經走投無路,如果能和寧南雪合作,或許真的能挽回局面。
可是,要他向寧南雪低頭,向那個他曾經深深傷害過的人求助,他的自尊心,卻無法接。
“夠了!不要再說了!”傅沉煩躁地打斷陳書的話。
“我傅沉就算破產,也不會去求寧南雪那個賤人!”他語氣決絕,不容置疑。
“阿沉,你醒了?”徐之茹的聲音溫至極,仿佛春風拂面。
傅沉頭痛裂,映眼簾的是徐之茹擔憂的臉龐。
昨晚酒吧的記憶如同碎片般涌腦海。
寧南雪,江廷琛,還有自己的失態。
一無名火再次涌上心頭。
“公司怎麼樣了?”傅沉的聲音沙啞。
徐之茹眼圈微紅,語氣帶著委屈:“阿沉,況不太好,價還在跌,那些項目也都停了。”
頓了頓,小心翼翼地說:“他們都在傳,說是寧南雪在背后搞鬼。”
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宿醉加上公司的爛攤子,讓他心力瘁。
“之茹,你也覺得是?”傅沉語氣沉,帶著一不易察覺的試探。
徐之茹咬了咬,一副言又止的樣子。
“阿沉,我也不敢肯定,但是……你想啊,自從寧南雪回來之后,傅氏集團就一直不順,先是真假千金的事,現在又是洗錢風波,這一切,是不是太巧合了?”
徐之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針,扎在傅沉的心頭。
巧合?
是啊,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
他對寧南雪的厭惡和懷疑,如同野草般瘋長。
“這個惡毒的人!”傅沉咬牙切齒,恨不得將寧南雪碎尸萬段。
徐之茹見狀,連忙上前抱住傅沉,聲安:“阿沉,你別生氣,我知道你心里難,但是你要相信我,我會一直陪在你邊的。”
傅沉抱住徐之茹,仿佛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
他需要徐之茹的安,需要的支持,來對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之茹,只有你對我最好了。”傅沉的聲音帶著一脆弱。
徐之茹眼中閃過一得逞的芒,更加溫地安著傅沉。
傅沉在辦公室里焦頭爛額地理公務。
桌子上堆滿了文件,每一份都像一塊巨石,得他不過氣。
他了眉心,到一陣疲憊。
隨手拿起桌角的一份文件,準備簽字,目無意間掃過文件下方,一張照片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傅沉的手猛地一頓,瞳孔驟然,照片有些模糊,顯然是拍的。
但照片中的兩個人,他卻一眼認了出來,徐之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照片的背景,是一家廢棄的工廠,而這家工廠,正是徐之茹“被綁架”時,被發現的地方。
傅沉的大腦瞬間空白,他難以置信地拿起照片,仔細端詳。
照片上的徐之茹,神自然,甚至帶著一微笑,完全沒有被綁架的驚恐和害怕。
而那個陌生的男人,正遞給徐之茹一個文件袋,兩人似乎在進行某種易。
傅沉的心臟開始狂跳,一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這是怎麼回事?
徐之茹被綁架,難道是假的?
他努力回憶著徐之茹“被綁架”的細節。
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徐之茹那麼他,怎麼會欺騙他呢?
傅沉努力說服自己,但這照片卻像一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頭,讓他無法忽視。
就在傅沉暗中展開調查的時候,一則消息,再次引了網絡。
徐照,失蹤了。
方通報,徐照因為涉嫌洗錢,正在接商會監管部門的調查,但在調查期間,徐照突然失蹤,不知去向。
消息一出,輿論嘩然。
徐照的失蹤,無疑給這起洗錢案,蒙上了一層更加神的彩。
傅氏集團的價,再次應聲下跌,跌勢更加兇猛。
醫院VIP病房。
徐之茹得知徐照失蹤的消息,徹底崩潰了,尖著,哭喊著,將病房里的東西砸爛。
“怎麼會這樣?小照怎麼會失蹤?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披頭散發,狀若瘋癲,哪里還有半分往日里弱可憐的樣子。
傅沉趕到病房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
徐之茹像一只傷的野,嘶吼著,咆哮著,充滿了絕和憤怒。
“寧南雪!是你!都是你害了小照!”徐之茹指著傅沉,聲嘶力竭地尖。
“如果不是你,小照怎麼會被調查?如果不是你,小照怎麼會失蹤?你還我弟弟!你還我弟弟!”
徐之茹的緒失控,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寧南雪上。
傅沉看著眼前狀若瘋癲的徐之茹,到一陣深深的疲憊。
徐之茹口口聲聲說他,卻一次又一次地給他帶來麻煩。
寧南雪恨他骨,卻一次又一次遞給他真相。
“之茹,你冷靜一點,徐照的事,我會想辦法的。”傅沉語氣疲憊,試圖安徐之茹。
盡管徐之茹的狀態讓他到疲憊,可徐之茹在他無數次脆弱時分的照顧,也讓他一時間難以。
最終,他安好徐之茹之后,他撥通了寧南雪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寧南雪的聲音冷淡而疏離。
“傅總,有事嗎?”
“寧南雪,我想見你一面,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傅沉的語氣帶著一懇求。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寧南雪冷冷地拒絕。
“關于徐照的事,關于洗錢案,或許,你知道些什麼。”傅沉試圖用徐照的事,引起寧南雪的注意。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寧南雪的聲音依舊冰冷。
“傅總,你找錯人了,我對徐照的事,一無所知。”
說完,寧南雪直接掛斷了電話,沒有給傅沉任何機會。
傅沉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到一陣無力。
寧南雪的態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冷漠,還要決絕。
想要從寧南雪那里得到任何信息,幾乎是不可能了。
就在傅沉到絕的時候,江廷琛的電話打了過來。
“傅總,我警告你,不要再擾南雪。”江廷琛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警告的意味。
“不想見你,也不想和你說話,請你自重。”
“江廷琛,你憑什麼管我的事?”傅沉怒吼,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就憑我不想看到你再傷害。”江廷琛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令人膽寒的迫。
“傅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對你,對南雪,都好。”
說完,江廷琛也掛斷了電話,留下傅沉一個人,在空的辦公室里,憤怒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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