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鶴,伽南!”
蔣文菲看到兩人在一起,眼睛都亮了,忙抬手打招呼,然后拉起梁聿修的胳膊,快步走到溫伽南跟程鶴面前。
“伽南,聽說你們昨天被困在北郊?好驚險啊,一切都還好吧?”
蔣文菲先關心了溫伽南兩句,得到不咸不淡的回應后,才看向程鶴:“程鶴,你早上怎麼沒有上班?我要找你都找不到。”
程鶴下意識看了溫伽南一眼。
蔣文菲一秒捕捉,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不放心伽南,親自跑去接回來?天吶,你終于開竅了!”
起哄道:“伽南,你可要好好把握了,我認識程鶴這麼多年,還沒見過他對哪個孩子這麼上心呢!”
“......”
溫伽南本來昨晚就沒睡好,整個人的狀態差得不行,被噼里啪啦幾句話弄得偏頭痛都犯了,腦子里像有個老和尚在敲鐘,嗡嗡的。
剛要回應,手就被一雙略顯清涼的手握住,一抬眼,對上程鶴穩當的目。
“伽南也是個很好的孩子,我們彼此都會把握彼此。”
兩人四目相對,仿佛把周圍人當做空氣,眼里只有彼此。
而事實上,滿眼深含笑的人只有程鶴,溫伽南是愣的。
反應過來,也沒有拆程鶴的臺。
“哇哦——”蔣文菲發出意味深長的聲音,瞥見梁聿修眼底的凜冽,故意了他。
“好浪漫哦,你說是吧?”
梁聿修收回了眼神,不回答的話:“不是要吃飯?”
“是哦,程鶴,伽南,你們吃了嗎?沒吃的話不如一起?”
蔣文菲作出邀請。
溫伽南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但實在是疲于應付了,可正要回絕,程鶴又搶先一步應下。
“好啊。”
溫伽南錯愕。
程鶴只是低眸,回以一笑。
四人去了附近一家中餐廳,程鶴請客,他早就已經清楚,溫伽南應該不喜歡西餐,前幾次都興致缺缺的。
“喝盅參湯補補,你最近太累了。”
程鶴從服務生那里接過湯,又遞到溫伽南面前,替拿湯匙攪了攪。
如果同桌沒有人,他恨不得舀起來替吹涼了,再喂給一樣。
“謝謝。”溫伽南覺得他做得有點過了,有些不自在,但良好的表管理讓很好地把尷尬掩飾住了。
在旁人看來,兩個人完全一副相敬如賓,老夫老妻的狀態。
這讓蔣文菲既意外又放心。
最主要還是因為,昨天梁聿修沒有真的豁出去跑到北郊,這間接證明,溫伽南在他心里還是跟三年前一樣,無足輕重。
現在溫伽南又跟程鶴在一起了,不久之后跟梁聿修也會訂婚,蔣文菲越想越滿意,只希那天快點到來。
等了這麼多年,已經快要等不及,也沒幾年可耗了。
這頓飯吃開心的人,大抵只有蔣文菲跟程鶴了。
梁聿修臉上從始至終籠罩著一層冰霜,沉沉的,跟程鶴也不怎麼說話了。
溫伽南心里因此,對程鶴到抱歉。
飯吃得差不多,溫伽南捂著打了個哈欠,開始有點暈碳水了。
程鶴注意到,主提出先離開,然后付了賬,帶著溫伽南往外走。
看著他們并肩離開的背影,蔣文菲點評了一句:“確實郎才貌,阿修,你覺得呢?”
梁聿修喝了口湯,起眼皮子掃了一眼。
“我覺得,重要嗎?”他側目看著蔣文菲,“你最近總是做一些很沒有意義的事。”
比如刻意跟程鶴和溫伽南一起吃飯,只為了看兩人秀恩。
蔣文菲臉僵了僵。
“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不認為你還是我最佳的合作伙伴。”梁聿修放下湯匙,拿起餐巾,拭著,作優雅矜貴。
可這頓飯,實打實吃得他消化不良。
如果再來一次,他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甩臉離開。
蔣文菲干笑兩聲:“有這麼嚴重嗎?我們跟程鶴也是多年的朋友了,這怎麼就是沒有意義的事?”
梁聿修撇下餐巾,不打算再說。
“你心里清楚。”
蔣文菲臉驟變,跟著他走出餐廳,被風迎面一吹,眼圈一下就紅了。
“我清楚,你肯定也清楚的,梁聿修,你敢承認,你對沒有舊嗎?”
蔣文菲到底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來了。
心里想法再多,終歸只是自己安自己,如果梁聿修親口說出來,那又不一樣了。
梁聿修腳步停滯下來,他回看蔣文菲,眼睛里無波無瀾:“這種問題很無聊,更沒有意義。”
“如果你非要一個答案,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不和你在一起,和任何人都沒關系。”
“從小到大我就很肯定,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和你結婚。”
這是實話。
不管六年前他有沒有和溫伽南結婚,都不會和蔣文菲結婚。
梁聿修對婚姻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更沒有多麼向往。
他不知道正確的,合格的婚姻應該是什麼樣的,也沒有把握和信心能經營好婚姻,所以他不會再輕易開始一段婚姻。
他也清楚目前沒有人能讓他產生想要結婚的想法,至,蔣文菲不能。
最近半年家里頻繁打電話給他游說洗腦,他一拖再拖,如今蔣文菲回來,讓他覺得,不能再拖了。
“雙方家里我會去說的,你不用心。”
他甚至沒有因為拒絕一個慕他多年的孩子而到抱歉或疚,他真的像個沒有的機人。
蔣文菲狠狠怔在那,一陣風吹過來,差點站不穩,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平日溫和智慧的人設與形象碎得一塌糊涂。
“抱歉。”
溫伽南忽然道歉,讓程鶴到十分不解:“為什麼需要道歉?你做什麼了?”
溫伽南嘆了口氣,簡單說了原由。
覺得是因為,才害得程鶴跟梁聿修關系急轉直下。
不管他們本來的關系如何,私下是否有矛盾,現在關系尷尬這樣,不可否認有的原因。
溫伽南忽然有點后悔,覺得自己也許一開始就不該來爭取什麼項目,更不該跟程鶴相親,和他假裝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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