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伽南帶著團隊抵達燕城時，程鶴出差果然還沒有回來。

們在燕城大概要呆一個月，這趟一共六個人，四兩男，溫伽南和韋明商量之后，在網上找了個三室兩廳的公寓租下來，當做臨時辦公點。

距離昆騰不算很遠，來回也方便。

這是之前招標投標里就含有的必要條件，昆騰要求們據實時需求在項目所在地設立辦公場所。

這次跟團隊的都是年輕人，只有陳玲，況棘手。

溫伽南不是沒想過諒，但讓溫伽南給兩天時間把家里的事安排理，把兒安頓好后，就跟著一起到了燕城。

抵達燕城時是中午，們去公寓辦理了住，又在樓下簡單吃了點，下午去了一趟昆騰公司，跟對接團隊進行一次面對面的深流。

會議室正中間的白板洋洋灑灑記錄了一板又一板，每個人都口干舌燥的，但在項目討論上算是有了不小的進展。

溫伽南跟對接小姐姐說好，下周一要去現場看一下研發實驗室，之后可能還得去一下工廠。

昆騰在國也有工廠的，而且工廠始建比分公司還早一年，現在呈穩步狀態。

結束的時候已經快六點，第二天又是周末，初來乍到，溫伽南本來準備帶團隊幾個人去吃個飯。

誰知昆騰的對接小姐姐，也是運營部組長之一林莉就笑走來，率先開口邀請們一起去聚餐。

“就當給你們接風了。”

也許是因為沒合作過這麼好說話的甲方，溫伽南等人都有些詫異了。

反應過來，本想婉拒的，對方已經開始Q人，定餐廳。

溫伽南張開的又合上了。

團隊里的其他人看了看溫伽南，驚喜意外，又不敢說話。

等那邊打完電話，溫伽南才笑著道謝：“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小事，應該的。”林莉拍拍溫伽南的肩膀，收起桌上的東西就先出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溫伽南覺得的笑容特別意味深長。

不著頭腦。

林莉高大概一米六，不算特別高，但長相和行事作風卻雷厲風行的，在對接群里征詢了所有人的意見，最后聚餐的地方定在一家土耳其餐廳。

聽說開了很多年，蠻好吃的。

除溫伽南之外的幾個人也沒去過土耳其餐廳，當下很興趣。

六點半，一行十來個人準備下樓，林莉正在盤點人數。

們里面幾個是有車的，在估算夠不夠坐，不夠還得打車。

林莉顧著盤算，進電梯后沒來得及按下行，等反應過來，電梯已經往上升。

停下開門時，出梁聿修清冷深沉的臉，像是很疲憊，正擰著眉，看見們，面愕然。

電梯里的眾人開始拘謹起來，對溫伽南來說更是個暴擊，令心頭一悸，因為和林莉就站在最前面，跟梁聿修之間僅一步之遙。

林莉出職場標準微笑：“梁總好。”

溫伽南故作鎮定，跟著淡淡打了聲招呼后，移開了視線。

梁聿修嗯了一聲，形沒，面深深。

電梯門要關上了，林莉手攔了攔，才問：“梁總，不進來嗎？”

“方便嗎？”

他問出這話，溫伽南心里莫名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他在端著個什麼勁。

林莉笑笑：“方便，怎麼不方便。”

說著，拉溫伽南站到一邊，給梁聿修讓了個位。

電梯下行途中，沒再有人進來，因為人數剛剛好，多一個都得超載。

“我們有三臺車，能坐十二個人。”

溫伽南聽林莉低聲說，然后回頭開始數人頭，數著數著，又哎呀一聲。

不多不，們剛好十三個人。

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

溫伽南也是無語笑了。

忽然，一旁的梁聿修側過頭來，視線落在林莉上，可離他最近的，是溫伽南。

他們的肩膀幾乎要在一起，溫伽南因此渾僵，覺有點呼吸不過來。

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掉這習慣。

溫伽南暗罵自己沒出息。

“你們要去聚餐？”

溫伽南垂著頭，聽梁聿修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啊？是啊，飛度廣告公司的同事今天第一天過來，請們吃個飯，算接風。”林莉笑說。

可哪有甲方請乙方吃飯的呢？

溫伽南也沒琢磨過來。

兀自想著，沒料到梁聿修從容自若地說：“那算我一個吧，我幫你們捎個人。”

眾人皆是一愣。

能坐大老板的車何其榮幸，可又有幾個人敢真的坐上去的？

林莉倒是無所謂，可自己有車要開，最后推來推去，這個人選落到溫伽南頭上。

電梯抵達負二樓停車場，梁聿修看了溫伽南一眼，率先往外走。

林莉在后面安溫伽南：“沒事，我們梁總只是看著不好相而已，不用張。”

陳玲也好笑地拍拍溫伽南的手：“那我就坐林組長的車了。”

過不久，梁聿修的車先開了過來。

溫伽南在眾人的目送下，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表上了車。

車上，很尷尬就是說。

溫伽南發現了，重逢后兩人針尖對麥芒的狀態好像比現在這狀態好，早知道那晚就不跟他說冰釋前嫌了。

“后面有車來了，麻煩幫我輸下地址導航。”梁聿修忽然說。

溫伽南回了眼，尷尬從他手上接過手機，輸餐廳地址后又遞給他。

梁聿修卻沒接，只是努了努下頜，意思是直接放到中控臺的支架上。

溫伽南照做。

駛出停車場后，把窗戶降下來一半，風涌進來，攪散了車的尷尬與無所適從。

其實這種事以前也不是沒做過，相反還經常做，但放到現在，就是很奇怪。

溫伽南也說不上來，只是有點懊惱上了他的車。

路上，對接群里林莉時不時在確認大家到哪了，溫伽南偶爾回兩句。

半個小時后，跟梁聿修率先抵達餐廳。

梁聿修在停車，溫伽南不希還要跟他單獨呆著等人，于是在對接群里委婉催林莉們。

“快了，大概五分鐘吧，前頭有人追尾了，我們換條路耽擱幾分鐘。”

陳玲發來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