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冉寧宿醉一場,第二天醒來時覺自己頭痛得都快裂開了。
捂著自個兒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從床上坐起來,昨晚那些混的片段也接連在腦海中浮現——
“你還說,你不是在勾引我。”
轟隆一聲,齊冉寧覺自己整個腦袋都要炸開花了!
老天爺啊,昨晚都干了些什麼!喝醉了調戲個猛男就算了,但怎麼會調戲到方嵂為那個狗東西頭上啊?
——這還不得被他笑死?
齊冉寧悔不當初的捂住自己的額頭,喝酒誤事,還真是喝酒誤事!
這酒量一向就是菜得不行,三兩杯酒下肚,整個人就糊里糊涂的……
上回跟那群狐朋狗友,一起去酒吧嗨,酒上頭下還直接大筆一揮,掏出渣爹給的那張黑卡,把全場的單都給買了,險些就把他的卡給刷了!
后來聽繼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說,那個渣爹在收到賬單消息的時候,氣得差點直接心臟病復發……
不想再去想這些。
齊冉寧拿冷水簡單洗漱一番后,就頂著自己這顆疼得快要炸的腦袋,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客廳,剛想給自己倒上一杯白開水,卻見得一休閑西裝的方嵂為從主臥中走了出來。
齊冉寧轉回頭,上下打量著他,細長眉慢悠悠挑起。
……哦,吃一塹長一智,他學聰明了。
都會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了。
“齊冉寧,把你的眼睛收回去!”
方嵂為在到齊冉寧這赤條條的目后,一張俊臉瞬間沉下來,幾乎是從牙中出這句話。
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真是不可思議,匪夷所思!!
齊冉寧聽言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嘁,收回去就收回去,他以為很想看到他那張死人臉啊?
搞搞清楚,是喜歡猛男不錯,但對方嵂為這種爛黃瓜本不興趣好不好?
齊冉寧冷冷哼了一聲,收回視線后,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準備潤潤自己這被烈酒割過的嚨。
然而這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卻像是把方嵂為徹底激怒了一樣!
他怒瞪向齊冉寧,磨著后槽牙沉聲質問:“對于昨天晚上的事,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什麼事啊?”
齊冉寧喝了一口涼白開,不咸不淡的反道,語氣淡漠得就仿佛昨天調戲他的那個流氓本不是一樣。
忽然,終于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皺攏眉頭,轉回頭看向方嵂為,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多謝你幫我送到客房啊!”
但是好歹記得蓋上被子啊!害吹了一宿的涼風!!
方嵂為在聽完齊冉寧的話,簡直是氣得太突突地跳。
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從牙中出這三個字來:“還有呢?”
“哦,還有……”
齊冉寧偏過頭,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然后點點頭,看著方嵂為誠懇的贊揚道:“還有,你材不錯,繼續保持。”
懶得再跟方嵂為多掰扯。
齊冉寧說完,啪一聲放下水杯,像個不負責的渣男一樣直接揚長而去,“還有事,先走了,回頭聊。”
砰一聲,房門被齊冉寧利落地扔了過去。
整個人也像是一陣風一樣的,迅速消失在了方家。
方嵂為看著面前閉的房門,錯愕得幾乎瞳孔放大,好半會,他終于吐出一口悶氣,也對,這人聽說是在喝醉酒后,能說出要點十個男模的人。
這種不守婦道的人,還能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他真是不知道,他和他爺爺,為什麼非要他娶這樣一個人過門!!
煩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
方嵂為簡單收拾了一番,也跟著出了家門,一路疾馳去了醫院,探自己病重的。
趕到病房時,方老太太剛做完化療,正沉沉睡著,方老爺子見方嵂為來了,給自己老伴掖好被子后,便領著自個兒孫兒出了病房。
走到樓下的草坪,方老爺子笑呵呵的問起他的新婚妻子。
不提這個還好。
一提這個方嵂為就氣不打一來!
長吐出一口重氣,方嵂為將這些天這人的種種荒唐行徑都說了一遍,末了,他皺攏眉頭,困地向自個兒爺爺問道:“爺爺,我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娶這樣一個荒唐的人?”
“爸這些年把扔到鄉下不管不顧,現在出于補償心理任荒唐,但我跟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麼這麼縱容?”
聽得孫兒這一通怨言,方老爺子仿佛并不怎麼意外,呵呵一笑后,轉而問他:“你覺得,齊家縱容?”
“嵂為,的況,你大概還是不夠了解。其實冉寧這丫頭,過得一直苦的。”
方老爺子長嘆出一口氣,拍了拍方嵂為的肩膀,道:“我聽說,齊先生最近也生病住院了,你一會提著水果,去看看他吧。既然結婚了,那也是你的父親,這是你晚輩該做的事。”
方嵂為眉頭擰,“爺爺,可是……”
“去吧。”
方老爺子仍舊是笑呵呵的:“爺爺為什麼讓你跟冉寧結婚,你以后就會知道原因了。”
齊冉寧那邊頭暈暈乎乎的,剛走出方家,就接到了渣爹齊振偉的電話。
齊冉寧張口想問一句什麼事,電話那頭的齊振偉就先虛弱的開口說:“冉冉,爸爸住院了,你能來看看爸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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