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洗了澡后去餐廳,在餐廳門口聞到牛面的味道,不由挑眉,
“你做了什麼?”
沈凌風拿著筷子,將鍋里煮好的面條夾進碗里,“香菜牛面。”
徐蓁走過去看了一眼,戲謔的,“好不好吃呀?”
沈凌風抬眼瞥了一下,“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雖然是第一次做,但以我的智商,應該不會難吃。”
徐蓁抿著笑,“你還真一點也不謙虛,要是不好吃,那多丟臉呀。”
“是我老婆吃,有什麼可丟臉的,你不會一點面子也不給你老公吧。”
沈凌風將洗好的新鮮香菜放在牛面上。
接著又來了一句,“我剛才把你服侍得那麼舒服。”
徐蓁沒想到他會來這麼一句,嗔地瞪他一眼,什麼也不想說了,端起一碗牛面,走到餐桌前坐下。
也不等他過來,就自己先吃了。
沈凌風失笑,端起自己那碗面過去坐下。
見吃了一口,問道:“味道怎麼樣?”
徐蓁實事求是,“味道和我做的不太一樣,但還可以。”
“是嗎?”
沈凌風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又喝了口湯。
“嗯,是不一樣,而且淡了一點。”
“我是在網上查的做法,可能配料和你做的不一樣。如果不喜歡吃,那就別吃了,我們可以出去吃。”
徐蓁微搖下頭,“我現在得很,覺得可以。”
沈凌風看著,見吸溜吸溜地吃得很歡,顯然是真的了,不是為了討好他而勉強自己。
徐蓁卻誤解了,笑道:“我知道你刁,但你不會連自己做的都嫌棄吧。”
“我老婆都不嫌棄,我嫌棄什麼。”
話落,沈凌風也開始吸溜吸溜地吃起來。
吃完面條,夫妻倆歇了一會兒,就開始打掃衛生。
由于上周沒有打掃,所以徐蓁要求認認真真全屋清潔一遍。
沈凌風知道干凈,雖然房子看起來整潔的,但還是隨,和一起好好干活。
打掃完,夫妻倆洗了個澡,七點多鐘出門吃晚飯。
下周日是圣誕節,所以天華園業提前在小區里張燈結彩,很有過節的氣氛,和的月反而暗淡了。
沈凌風牽著徐蓁的手,慢慢地走著。
“想吃什麼?”
在家的時候他就問過,但徐蓁一時沒主意,說出門看看再說。
徐蓁見前面不遠是粵菜館,就說:“吃粵菜吧。”
于是夫妻倆進了粵菜館。
服務員引領他們去座,突然聽到悉的聲音,“凌風。”
是張文興,一個人坐在靠窗的座位上。
徐蓁和沈凌風走過去,沈凌風似笑非笑的,“一個人?”
張文興知道他這是調侃他孤家寡人,而他有妻相伴。
苦笑一下,“我能說我會預知之,知道你們會來這里用餐嗎?”
沈凌風拉開一個座位,示意徐蓁坐下,“那我們就陪你吧。”
張文興已經點了菜了,他們夫妻倆再添幾道。
沈凌風讓徐蓁作主,他則和張文興聊了起來,
“你今天不是約了計平在米家菜吃飯嗎?”
計平是漓市計氏的總裁,在耶市籌備開個新的工廠,選擇了AK銀行開展銀行方面的業務。
張文興喝了口茶,回道:“他公司出了點事,趕回漓市了。”
徐蓁點好了菜,聽到沈凌風提到米家菜,便想到了下周五想帶金西蒙和林靜去那里用餐,需要沈凌風幫預約座位。
于是,對他說:“你幫我預約下周五晚上米家菜的包間吧。”
沈凌風一愣,“你要請誰吃飯?”
“金西蒙和林靜。”
聽到“金西蒙”這個名字,沈凌風心里一沉,但面上不顯。
在外面,以及在外人面前,他是能藏得住緒的。
張文興笑道:“你報一下我們沈總的名字就可以了,哪用得著他幫你預約。”
徐蓁狐疑的,“這樣就行?”
沈凌風瞥了張文興一眼,對他捉弄他老婆表示不悅。
然后對徐蓁說:“你跟楊朱明說一聲就行。”
徐蓁了然,也覺得自己一時糊涂了。
像這種預約餐廳的事,平常肯定是楊朱明這個助理去做,的確拜托他就可以的。
“嗯,好,我跟楊朱明說。”
沈凌風看了一眼,想問為什麼要請金西蒙和林靜吃飯,是主提出來的,還是金西蒙提出來的。
但張文興就坐在對面,他不好說出口,只能忍著,又和張文興聊起了公事。
徐蓁拿起茶壺,給他們兩個男人倒茶,也給自己倒茶,聽著他們談話。
由于是公眾場合,雖然相鄰的餐桌有一定距離,但張文興仍本能放低聲音,
“今天已經有幾個人來問我,說沈氏要給倪氏的‘耀’項目貸款,還說是你給倪方林的承諾,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徐蓁心里一咯噔,看看張文興,最后目定格在自家老公臉上。
沈凌風怎麼可能會貸款給倪氏那個項目?
沈凌風手指挲著茶杯,眼睛卻看著張文興,角含著一譏諷的笑意,
“倪方林說是我給的承諾?”
“是呀,那些人信誓旦旦地說倪方林信誓旦旦地這麼跟他們說的。”
沈凌風垂目,低低地笑了一聲,“生意場上,越是信誓旦旦說話的人,越不能信呀。”
“你肯定是跟倪方林說了什麼,他才夸大其詞地說出去吧。”
“嗯,昨晚在怡安醫院的晚宴上聊了幾句,我他們明年去找你,說不定你會重新評估貸款的可能。”
聞言,張文興一愣,然后瞪眼,“你……什麼意思?”
“那個項目不可能!”
這句話,張文興說得斬釘截鐵的。
“凌風,你知道我不可能批準給那個項目貸款,貸了,有去無回。”
沈凌風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如果我非要你批準呢?”
張文興皺眉,盯著了沈凌風,好像在確定他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過了一會兒,“你請我回來可不是讓我一味地聽你指揮的。”
沈凌風無聲一笑,拿起茶杯了一下張文興的茶杯,“你說得沒錯。”
然后喝了一口茶。
口氣悠悠的,“這茶和幾萬塊一斤的茶有什麼區別?”
“你對茶不興趣,自然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說著,張文興也拿起杯子喝茶。
心里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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